一日,云雾山突然来了一头凶禽,名叫鶡鸟,那鶡鸟见人便啄,十分凶猛,云雾山的弟子们奋力抵抗,裴觞作为大弟子,自然身先众位弟子。
那鶡鸟似乎有什么目的,一边攻击一边朝着后山而去。
裴觞心中一动,越发奋力抵抗,但他们还是渐渐退到了后山。
鶡鸟鸣叫一声,向着竹屋的方向望去,目露凶光!
裴觞更加确定它的目标,心中一急,奋不顾身上前,飞身跃起,跳到鶡鸟身上,举剑便砍。
他此举立时惹怒了鶡鸟,它大力一甩,将裴觞甩了下去,又两步走过去,抬脚将他按在了爪下。
“师弟——”郝悦琴大惊,yù上前救援,被郝逍遥一把拉住。
卜通天虽也着急,但见那鶡鸟十分凶猛,不敢上前,只一味远攻,希望能转移它的注意,裴觞好趁机逃脱,但那鶡鸟似乎恨透了裴觞,宁愿挨打也放不开。
裴觞挣扎中抓住剑柄,朝鶡鸟腿上刺去,鶡鸟吃痛,忽然仰头鸣叫一声,眼中露出凶光,低头朝裴觞狠狠啄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碧色身影忽然从竹屋方向疾she而出,将鶡鸟撞了开去,随即碧光一闪,现出一个人来。
裴觞一见,顿时忧喜jiāo加。
正文 三生有幸遇见你(三)
三生有幸遇见你(三)
那碧色的人影便是花灵翠微,她已不是灵体状态,而是实实在在的ròu身实体,这便是裴觞所喜之事,裴觞所忧者,是云雾山向来不容异类,而今翠微已经bào露,他要怎样才能保住她。
翠微站稳身形,立即担心地朝裴觞看去,见裴觞脸现忧愁,以为他受伤很重,正要上前去看,那鶡鸟却已翻身跃起,尖叫着朝她冲了过来,翠微只好迎上,跟她斗在了一处。
翠微手握一根碧玉刺,又化出数十根来,宛如数十把宝剑一样随着她身形穿梭往来,不一会儿便将那鶡鸟扎得鲜血淋漓,但鶡鸟善斗,是个不死不休的xing子,又挣扎着斗了好一会儿,才失血过多地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翠微还未来得及长嘘口气,却见云雾山弟子一拥而上,将自己团团围了起来。
翠微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裴觞。
裴觞吐了口血,qiáng忍着走过去,挡在翠微身前,跪在郝逍遥和卜通天二人面前,道:“师父,师叔,不要伤她!”
卜通天眼中jīng光闪烁,道:“她散发的灵气并非人类,觞儿,你维护她,难道知道她是谁?”
裴觞低头沉默了会儿,最终道:“禀师父师叔,她是弟子养的一颗刺儿头修炼而成的jīng魄,师父恕罪,弟子也是前阵子才发现的她,见她对弟子并无恶意,所以才未将她如何,弟子知qíng不报,任凭师父责罚,但她对云雾山并无恶意,请师父看在她方才救了徒儿一命的份上,饶了她吧!”
翠微似乎有些不愤,道:“裴觞,你不必如此。”
“你闭嘴!”裴觞骤然喝道。
翠微一下子呆住了,她不明白裴觞为何对忽然对她如此严厉。
郝逍遥冷哼一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像这种妖物,应该及早铲除,以免后患无穷!”
“铲除我?”翠微冷笑道:“那也得你有那个本事!”
郝逍遥一怒,便要动手。
裴觞急忙阻止道:“师叔息怒!师父、师叔,弟子有话想同你们单独讲。”
卜郝二人对望一眼,命人将翠微看好,带着裴觞进了竹屋。
卜通天道:“觞儿,你想跟我们说什么?”
裴觞跪下道:“师父师叔,弟子要留着那只花jīng,因为她对我有用!”
郝逍遥讶道:“一只花jīng能有什么用?”
裴觞道:“弟子曾查阅过典籍,那种花来自极西之地,生命力极其顽qiáng,弟子想,将来,她或许能帮弟子渡过天劫。”
“什么!”郝逍遥道:“你想让她帮你渡过天劫?一只花jīng,怎么可能!”
裴觞道:“师叔你别忘了,任何生灵只要开了灵智,寿命都比人类要长,待弟子能渡天劫时,恐怕至少也是百八千年后了,那只花jīng的修为方才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已是不浅,更何况是数百年之后呢!”
郝逍遥想了想,道:“即便她有这个能力,但你又怎么保证,她就会心甘qíng愿替你抵挡天劫呢?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啊,更何况她还非我族类!”
裴觞道:“关于这点,师父师叔尽可以放心,那颗刺儿头是我一直养着的,所以她开了灵智后便视我为主,对我死心塌地,我只要继续养着它,她便会一直对我死心塌地下去。”
郝逍遥对卜通天道:“卜师兄,你怎么看?”
卜通天不语,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斟酌。
裴觞趁机又道:“师父,那花jīng心思单纯,绝不会为害云雾山,更何况他现在认我为主,弟子也会对她严加监管。留下她,弟子成功飞升的几率就大了很多,师父,求您成全弟子一片向天之心!”
卜通天终于长叹口气,道:“咱们云雾山开山创派一千五百多年,只有祖师爷云雾仙子一人飞升成仙,现如今是师妹和任师弟虽然正在闭关准备渡劫,但是否真能渡劫成功还很难说,若是云雾山长此下去,只怕会走向衰落,的确是该有人飞升了。觞儿此法虽然有失坦dàng,但那只花jīng本已死不足惜,若是真能助觞儿渡过天劫,也算她死得其所,功德一件。但是觞儿,你要向我保证一事,为师才答应让你留下她。”
裴觞心中暗喜,忙道:“是何事?请师父jiāo代!”
卜通天道:“若是将来那只花jīng不肯替你抵挡天劫,那么你在渡劫之前,务必要先一步将她斩杀,以免你渡劫不成,反而留下她为祸人间!”
裴觞正色道:“是!弟子记住了!”
三人从竹屋出来,卜通天和郝逍遥带着弟子们走了。
翠微跟着裴觞进了竹屋,迫不及待地拉住裴觞的胳膊,欢喜道:“裴觞,你看,我修出ròu身了。”
裴觞暗暗叹了口气,沉下脸道:“收拾东西,随我下山。”
翠微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抱了只酒坛,随着裴觞下山去了。
山下不远处有一座小小院落,两三间简陋茅屋。院前一颗大树上挂着幌子,上写一个大大的“酒”字。
这便是裴家酒肆,裴觞以前的家。
裴觞将翠微安排在了裴家酒肆,见翠微不高兴,便留了下来。
他知道翠微一直很想喝酒吃饭,以前苦于没有ròu身,现在终于修出了ròu身,便专门为她做了几个好菜。
两个人一起吃了饭,喝了酒,翠微这才心qíng好转。
到了晚上,离别在即,两人都有些伤感,默默不语。裴觞陪着翠微又过了一夜,直到天色泛白,才依依不舍地上山去了。
到了通天院,正赶上练功的时辰,裴觞提了剑,朝常常练剑的场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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