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jīng们一听我自称“本君”,知道是下了命令,便都回到各自本体中去了。
我看着面前的闯入者,冷笑道:“知道我找不到你,你便主动来找我,郝悦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地,善解人意!”
郝悦琴神色微诧,随即冷笑道:“贱人,看来你是想起从前的事了,怎么样,有没有伤心yù绝地想要再死一次?”
我道:“说到死,我还真是感触挺深的,两次都被你打得魂飞魄散,一次是七万年前在云雾山,一次是一千年前,就在此地!”
郝悦琴得意大笑:“怎么样,魂飞魄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微笑道:“是啊,极不好受,第一次魂飞魄散后,我魂魄再生,人身重塑;第二次魂飞魄散后,我又顿悟得道,上天做了神仙!这就是一颗被人骂做丑陋的刺儿头的生命力啊!”
郝悦琴怒哼一声,道:“待我今日毁了你的本体,看你还能不能再次重生!”
我道:“哦……原来你来回天谷,是冲着我的本体来的,但你以为,我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我手指并拢,慢慢聚起碧光,望着郝悦琴缓缓道:“不知道你们魔,魂飞魄散之后,还能不能重生。”
她一张口,从口中吐出一团魔气,化作一把长剑握在手中,道:“想要我魂飞魄散,恐怕你还没那个本事。”
我面色转寒,胸中怒火熊熊燃起,满腔恨意汹涌澎湃,迫不及待想要喷发出来。
我望着郝悦琴,冷冷道:“有没有那个本事,你待会儿便知道了。郝悦琴,今日,我要以你的魔魂,祭奠曾被你残害的回天谷灵魄;用你的魔血,浇灌我回天谷的花糙;用你的魔躯,滋养我回天谷的土地!”
我眉间花神之印大放光芒,神力释放下,天地灵气搅动,狂风骤起,回天谷结界似乎承受不住我的神力,光芒闪烁着,嗡嗡而响。
狂风中,铺天盖地的碧玉刺儿发着光芒旋转冲突,宛如成千上万把碧玉剑组成的严密剑阵。
这是我成神以来,头一次动用花神之印,在满腔怒意的驱使下,神力大增,威力惊人!
郝悦琴在我神力的威压之下,行动迟缓,难以动弹,不由骇然变色。
我冷笑一声,完全不给她机会,继续催动神力。
碧玉剑慢慢合并,化成一把百丈巨剑,在郝悦琴头顶轰鸣咆哮着。
“郝悦琴,当年你是怎么斩杀我的,我如今如法pào制,一并还你!”
巨剑轰鸣一声,对着她当头斩下。
……
正文 第六十三章:真相大白(一)
第六十三章:真相大白(一)
良久,山谷里依然很静。
微风chuī来,郝悦琴唯一的一丝气息亦随风而散。
我不动声色收了神力,抬头冲不远处的桃花树道:“想不想去天上玩玩?”
桃花树抖动了下,飕飕掉下几片花瓣。
我耸了耸肩,道:“不去拉倒!小牵牛在天上一直很想你们,改天我让它下来看你们,走了。”
“恭送花神!”众花jīng们齐声道。
出了回天谷,那种憋闷的感觉总换纾解了不少,只是,为何我心里,还是空dàngdàng的呢。
我一如既往地将花神宫之事jiāo给牡丹处理,每天窝在自己的仙府里做甩手掌柜,睡大觉。
在天上我从不计算时日,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某天,又是小蓝将我从睡梦中摇醒,说是要拉着我去参加什么蟠桃大会。
天庭蟠桃大会我是知道的,三千年一回,三界之内,凡是有头有脸的神仙都可前来参加。
大家坐在一起吃吃桃,喝喝酒,聊聊天。然后再聚到凌霄殿上汇报汇报自家qíng况,与凡间官员每三年一回的述职差不多。
我挥挥手,直接道:“不去。”
我酒也戒了,桃子又不爱吃,实在没什么兴趣。
小蓝拉着袖子开始磨我:“姐姐,你就去吧!你整日闷在府里睡觉,都快闷出病来了!”
我拨开他的小手,道:“你听过神仙生病的吗?”
小蓝不依不饶:“你难道没有生病吗?自从裴觞哥哥走了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都多久没笑过了你知道吗?”
“裴觞”两字一入耳,我的心莫名地一揪,顿时疼痛难忍。
我勉qiáng道:“我为什么要笑,作为神仙,不悲不喜,不是很正常的境界吗? ”
小蓝道:“正常什么呀!你少骗我了,我知道你还在为裴觞哥哥的事难过……”
“闭嘴!”我喝道:“你要再敢提起‘裴觞’二字,以后就别做我的花童了!”
小蓝愣了下,眼睛立时便红了起来。
我道:“蟠桃会你若想去便自己去,别来烦我!”
小蓝抽噎着,委委屈屈地走了。
我继续躺倒chuáng上睡觉,可惜竟睡不着了,只觉心中烦闷异常。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外边传来仙乐之声,想是蟠桃会已经开始。
我愈加烦闷,gān脆起身,下凡去了。
到了凡间,隐了仙气站在繁华街市之中,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心里竟然真的不再烦闷,而代替它的,是无尽的寂寞和空虚。
原来神仙也会寂寞,也会空虚。
热闹的街市,喧哗的酒馆,城中的高宅大院,城外的简陋小屋……
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天上人间,我竟逃不了他……
在凡间转了一圈后,我御风而行,又去了一个故地,云雾山。
云雾山是伤心之地,我本不想去,但那里有我一个老朋友,七万年未见,也不知他怎样了,所以决定去看看。
我并未进云雾山,只是飞过它上空的时候,俯瞰着用神识扫了一遍,发现整个云雾山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jīng怪两三只。
山上的建筑虽然还在,却是残破不堪。曾经金碧辉煌的大殿,如今已是灰墙破瓦。就连上山的石径,也已被荒糙掩没。
没想到云雾山竟然没落至此,不过想想也是,连掌门都已成魔,哪里还有什么道法可言。
七万年前我便断言,云雾山有“不是好人”那样的四大弟子,必定没什么前途,如今果然如我所料!
我对云雾山本没什么感qíng,从它上空一飞而过,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我现身山脚,望着不远处的矮房,房前高高的挑子上迎风招展挂着个大大的“酒”字。
没想到七万年过去了,那里竟还是家酒肆。
还是原来的位置,但房屋明显是新建,比以前的裴家酒肆好了很多。
我隐去仙气,朝酒肆走去。
院子里,一青衣男子躺在一把竹椅上,摇着扇子悠哉乘凉,见我进来,起身招呼道:“客官,您来啦!请随便坐。”
我怔怔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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