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束缚_官米庭【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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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拉起季凡的手,也顾不得她的反应,迳自向前走。

  季凡一整晚都被拉着跑来跑去的,她已经有些昏头转向了。

  .“我们又要去哪儿?”季凡打了个哈欠,“酒足饭饱’后,她就想睡觉。

  “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念祖发动引擎,潇洒的说:“上来吧!”

  季凡别无地择的跨上车,啉——车子扬长而去,一路直奔台中港。

  “哦!海边。”季凡兴奋的叫着。每次只要看见她深爱的大海,她总有说不出的激动。

  而念祖却和她的心qíng截然不同,看见海,就会勾起他心底的痛。

  停了车,季凡已忍不住的奔向防坡堤。此时,她有股想大声呐喊的冲动。

  “喂,这是第二次来这里也,”季凡看着走近的念祖,大声的说;“而且都是在晚上,还是跟你呢!”

  念祖将手cha进口袋,缓缓的走近,“你真的邢么爱海?”

  念祖面色凝重的看着满心欢喜的季凡,此时的他,和刚刚那个能说能笑的商念祖,完全判若两人人。

  念祖站定后,拍拍地上的大石头,迳自坐下。季凡见他一脸凝重的表qíng,就已猜到他待会儿要讲的故事,一定多少都和他自己有些关系。

  “坐下来,别站着。”念祖示意她坐下,而季凡也很顺从的坐在他身边。

  初冬的海面,水波尚称平静,海水轻轻地拍打着沙岸;而念祖的心却不如海面那么平静、沉稳,他害怕待会儿述说的事qíng会引来反面的效果。

  “你怎么啦,怎么突然问qíng绪那么低落?”季凡试探的问。

  念祖不但没理会季凡的注视,反而喃喃的道出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刚考上大学的小男生、小女生,对恋爱都会有一种憧憬,幻想着自己的爱qíng该是轰轰烈烈的或是细水常流。而这名男主角却从不敢这样想,因为对于感qíng,他根本没经验。他看着他身旁的同学一个个的泡妞、把马子,而自己却只是那种‘理论派,的。凡事说的比做的还行;虽然他没经验,但他却有一堆点子,很自然的,他那群死党就会找他商讨‘泡妞大计’。

  ”

  季凡看着念祖深幽的眼神,是那么的空dòng、忧郁。

  “有一天,他室友很兴奋的跑来告诉他,中文系有位女孩子长得不错,无论身材、长相都称得上是个美人胚。他很兴奋的告诉男主角,无论如何都要‘把’住她,因为这样的女孩只有靠他才有办法制住人家可是顶顶大名的系花哦!”念祖说得有些轻蔑。

  “偏偏男主角对这类的女孩最不感兴趣。系花。肯定没他的份,人家怎么也不会看上他的,然而他那群死党偏偏很支持他,且鼓励他去‘把’那朵花。同学们千方百计的替他弄来系花的电话号码,及上下课的时间,偏偏又很巧,他们两人选的体育课是同一堂,也是同个项目——网球。”念祖停顿了一会儿。

  “那男生一定是在看见系花之后,对她一见钟qíng’,对不对?”季凡突然在念祖讲了一半后cha了句话进来。

  “对,你很聪明,”念祖说:“起初男孩并不知传说中的女子是她,但在一连串不知是刻意或无意的安排中,他一再的和她不期而遇。在多次的谈话中他发现这女孩满健谈的,并不如传说中的高傲,人们口中的好冷酷无qíng、冷若冰霜,男孩并不这样认为,他的见解和别人口中所说的完全相反。时间久了,他们很自然的愈走愈近,他们便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女孩的柔qíng似水,男孩的温柔体贴,他两人很快的陷入热恋,而彼此也都深信,将来可托付终身的已是对方了。”

  “他们的感qíng一定不是很稳定,对不对?”季凡又忍不住的冒出一句。

  念祖摇摇头继续说:“他们一起漫步雨中、一起到关渡看夕阳,有时更疯狂的奔上阳明山夜游,为的只是一时兴起的念头,甚至他俩可以坐在淡水河畔一夜畅谈到通宵,男孩更可抱着吉他对女孩唱整晚她爱听的qíng歌。所有疯狂的事他们都做过。”

  “哇!真làng漫,男孩唱qíng歌给女孩听,那个女孩真幸福。”季凡羡慕的语气。

  念祖叹了口气,“在没有第三者前,他们是幸福的,男孩依然体贴细心的呵护那女孩,但是女孩却愈来愈受不了百依百顺的他。天天腻在一起,日久也会产生厌倦,这是女人最常有的感觉。”

  “喂,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季凡反对、抗议。

  “这是事实,只是你没碰见罢了。你会有这种想法,表示你对恋爱缺乏经验。人本来就是现实、自私的。”

  “谁说我没有恋爱经验?如果这是你的判断,那我肯定的告诉你。你错了!”

  “好吧,就算你有,你很幸运碰到的都是好人。”

  “那不是重点,你继续说下去,女主角是不是变心了?”季凡好奇的想知道下文。

  “可以这么说,不过比变心更残忍。他俩维系了四、五年的感qíng,在另一个不相gān的男子出现后告一段落。男孩极力的想挽回,而女孩一再的逃避,一再的说他们不适合在一起,他无法给予她真正想要的。女孩跟那男人跑了,跑到国外去了,什么都没留,只寄来一张红得刺眼的喜帖。”念祖心痛的说出最残忍的一段,但此时,他的心已没有以往来得痛了。

  “好狠哦!男孩一定受不了那个打击。”季凡开始对那男孩觉得不忍。

  “男孩开始堕落、消沉,每天喝酒,三更半夜喝得烂醉才回家,酒喝得猛、烟也抽得凶,目的只是想麻醉自己,忘掉那个无qíng冷酷的qíng人。他放弃工作,消沉的过了近两个月,认识他的人看见他,都不相信那是他。原本健康开朗的人,何以变得如此消沉?朋友们用尽了办法想帮助他,他依然如故;他脾气bào躁,不领他人的qíng,更狠的是,他开始玩弄他人的感qíng,凡是他想得到的他都做了。他报复,只为了那段令他心痛的爱qíng。”

  “没人伸出手来拉他一把吗?好可怜!”季凡说,

  “他意志那么消沉薄弱,谁帮得了他?”念祖回答季凡的疑问。

  “那他岂不是很凄惨?”

  “还好,这男孩不笨,有一天他终于想通了,那样无qíng的女人并不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求,他gān嘛如此折磨自己呢?那多不值得!他没必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

  “对,我也觉得那男孩太傻了。”季凡颇有同感的附和。

  “所以男孩决定将所有的心力放在事业上。他想以自己的实力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而他也发现,人生不止有爱qíng,男人也不可以只依附着爱qíng。事业应该重于儿女私qíng的,于是他回到家——台中,运用他的电脑天分,在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数个月中,他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短短的数年间,他更成为国内电脑界数一数二的知名人士。”念祖将视线放在遥远的海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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