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葵今晚jīng心打扮了一番,听到月阳的话后,对着镜子又细细看了一遍,确认自己脸上没有任何瑕疵之后,才缓缓起身去开了门。她一眼见看到了凌钧衎高大的身影,故作娇羞地低下了头,“凌公子快快请进。”
“不了”,凌钧衎毫不犹豫地拒绝,“袁小姐有事就在此说吧。”
“我有一样东西要给公子看,公子还是进来吧,不会耽搁太久的”,袁锦葵说罢就要上前扯着凌钧衎的衣袖,yù将他生拉硬拽进来。
凌钧衎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双手守礼地背在身后,慢慢走进秀楼。袁锦葵见他进去,忙跟在后面,顺手关上了门。
刚进来时,凌钧衎便闻到了一股香味,他并未在意,女子闺房里时常都会点上一些熏香,有安神的功效。袁锦葵将房中的烛火全数chuī灭,随后打开手中的盒子,房间里顿时被一抹似有似无的绿色荧光笼罩着,好似飞着无数的萤火虫。
“这是爹爹昨日送给我的,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夜明珠,这一颗足足有jī蛋般大小,锦葵得了宝贝,自是想和凌公子共赏。”说罢,袁锦葵拉起凌钧衎的手,将那颗夜明珠放在他的手上,指腹有意无意地在他掌心婆娑。
“袁小姐,这宝贝我已见识到了,久留在小姐闺房内实为不妥,在下告辞了。”凌钧衎重新将珠子放入盒中,转身就要走。
袁锦葵gān脆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整个人都贴在了凌钧衎身上,娇声说道:“凌公子怎么一来就要走,锦葵还有很多话没同你说呢。自从去年你从马下将我救起,锦葵这一颗心就全在公子身上了。”
出于礼节,凌钧衎并没有直接扯开她的手,而是冷冷地说道:“袁小姐,请你自重。在下是习武之人,万一伤着小姐就不好了。再者,那次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袁小姐切勿挂在心上。”
“不”,袁锦葵反而搂得更紧了,“凌公子若不是对我有心,怎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呢?锦葵不信,凌公子对我就这般无qíng。”
空气中那股熏香味愈渐浓烈,凌钧衎直觉这香有问题,他的意识开始凌乱,体内燥热异常。袁锦葵的手放肆地去解他的腰带,被凌钧衎一把抓住手腕,他bī问道:“你点的是什么香?”
袁锦葵无辜地摇了摇头,故作不知,“这不过就是平日最常见的熏香罢了,公子为何如此紧张?”
身体上的不适愈发qiáng烈,凌钧衎闭上眼睛,努力稳住心神。他松开袁锦葵的手腕,朝门口走去,准备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袁锦葵见他要走,放下了最后一丝矜持,她脱掉身上最外层的丝衣,上身只剩下一抹肚。兜,扑到凌钧衎怀里又亲又吻,双手不老实地去解他的衣服。她就不信了,这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对男人的催。qíng效果是最好,凌钧衎意志再坚定,也未必抵挡得了。
肌肤相触,凌钧衎有一瞬间晃了心神,他的双手不听使唤,差点就要搂上袁锦葵的纤腰。趁着头脑里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凌钧衎咬破舌头,让疼痛冲散心里那股绮念。这一次,他用了全力将袁锦葵拉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xué道,随即破门而出。
☆、美人出浴
院子太大,凌钧衎不熟悉这曲曲折折的路,只能尽量往偏僻的地方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是万万不能回到宴会上去的,被人追问起来,他与袁锦葵之间就真的说不清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没发生什么,到时候也非得被bī着娶了她不可。
身体里的燥热更甚,似乎要把脑子里仅剩的一点清明都要吞噬了,凌钧衎此刻只想泡在冷水里,浇息心中的火。跌跌撞撞地不知走到了何处,只见一个破败的小院里微微透出一抹亮光,应该是袁府中下人住的地方,凌钧衎拼着所剩不多的力气,翻身一跃进了小院,想去找些冷水喝。
刚进院子,只听“哗啦”一声,一名女子从木桶中站了起来,拿起桶边的棉巾擦拭湿发。luǒ。露在外的肌肤彻底将凌钧衎的意志击溃,他的眼中只剩下那婀娜的身姿,身体再也不受控制,只想将女子搂入怀中。
尹七月刚刚洗完澡,专心地擦拭着自己的湿发,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人。直到那人突然冲上来将自己紧紧抱住,她才惊觉。原以为今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外院,她一时放松了警惕,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这人力气甚大,尹七月根本挣脱不得,感受到他的手在不安分地乱摸,她是又羞又急。身上寸。缕未着,那男人几乎把所有不该碰的地方都摸了一遍,尹七月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qiáng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伸手去够自己的那件粗布衫子。那衫子里藏着自己的银针,现在手边也只有这一件趁手的武器,尹七月将银针握在手里,猛一转身,对准那人肩膀猛地刺了下去。
凌钧衎吃痛,恢复了一丝意识,恍恍惚惚间,只见面前站着一位面容绝美的女子,他以为这是那药所致使的幻觉,又一次头疼了起来。为了不让自己受其摆布,他gān脆一头cha进水中。
尹七月看清了这男子的面容,浓眉俊目,高大英挺,可谓是仪表堂堂了,没想到竟会做出这种下作之事,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面色cháo红,呼吸急促,双眼混沌无神,似是被人下了药。趁他在水中泡着,尹七月披上粗布衫子,从桶中跳出来,回屋去拿了一个药罐子。
快要窒息了,凌钧衎终于支撑不住,扬起头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尹七月将那罐子打开,放在他鼻子下面。浓烈刺鼻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凌钧衎的头脑,每吸入一点,意识便会清醒一分,不多时,脸上的cháo红便退去了。
罐子里的油,是师父采摘了各种有qiáng烈气味的花花糙糙,混在一起提炼而成的,对毒烟媚。药有奇效。尹七月见他已经恢复如常,便将那药罐子收了起来。
凌钧衎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水,看到那位女子依旧站在自己的面前,方知不是幻觉,依稀想起自己刚刚失控之时对她做了什么,顿感万分羞愧。他低着头,愧疚地对尹七月说道:“姑娘,在下实在有愧,玷。污了姑娘的清誉,若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尹七月打断了,“公子以后当心些才是,今日碰巧我有解药,若遇到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姑娘说的有理,是在下考虑不周,才会中了计”,思虑片刻,凌钧衎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双手奉上,“这是在下的贴身玉佩,请姑娘收下,日后若是遇到麻烦,可带着这枚玉佩到长天街凌府找我,在下必当全力相助,以偿还姑娘今日的恩qíng。”
尹七月接过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看。这玉玲珑剔透,并没有什么复杂的花纹,上面只刻了一个“远”字。她现在势单力薄,这男子多半有些势力,有他相助自然也是好的。
见她收下玉佩,凌钧衎心里的愧疚也少了几分。天气炎热,他身上的水不多时就gān了,外头宴会还在继续,他得回去了。
“姑娘,在下告辞”,说罢,凌钧衎腾空一跃,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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