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毓并没有说谎。他本来就不认为菱謦是他女友。
贝凝也为刚才自己的口直心快而懊恼。为了贯彻她的戒律,她很快地筑起一道高墙,她故作随意地说:没关系啊,那不gān我的事。
贝凝的冷淡像盆冷水一样从柏毓头上淋下。柏毓有点láng狈,但贝凝的冷漠不足以让他放弃,刚好bartender呈上了刚才贝凝点的饮料,三、四个杯子放在一个托盘上,贝凝得自己端回去,柏毓马上又想做英雄了。
这么多你怎么拿?我帮你端。
贝凝的墙继续在往上堆砖头。她客气而刻意疏远地,哦,谢谢,不过不用了。
柏毓的好心又只好立刻去撞壁。但贝凝毕竟是逞qiáng,勉qiáng自己在柏毓面前装硬,但骨子里她并非这样的人。演戏装假的结果,她浑身都不自在,端起餐盘来甚至手都发抖,几个高高的杯子立在盘上,贝凝才刚端起来就东摇西晃棗
小心点。柏毓提醒地喊。
他不喊还没事,一喊贝凝更分心了。托盘一斜,杯子左滑右晃,一只杯子正要滑出盘棗
小心!柏毓这回喊真的了。他急着去救杯子,贝凝也是,于是贝凝握住了杯子,他则握住了贝凝握杯子的手。
这是意外,否则贝凝根本不可能给他机会碰她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她的手里握着冰冷的杯子,手背上却有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暖暖体温,他的手掌又大又有力,整个包住了她的棗
他的碰触发挥了魔力,她的血液沸腾,急促流过她的血管。她因在他的手下,竟动弹不得棗直到他主动松开了手,并替她把杯子接了过去,放回吧台上。
他幽默地一笑。看来得换一杯,冰的VodkaLime都变成热的了。
小小的意外,却让柏毓站到她身边来了。贝凝不必转眼都知道他就贴着她站着,那么近,他高大壮硕的身材优势让贝凝立刻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他身上辐she出的压迫感,令她不安。
没……没关系。贝凝匆匆地说,端起盘子,转身就要走。继续跟柏毓保持这么近的距离,她自己都不敢保证按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更何况她的心还在以擂鼓的状态狂跳!
啊,小姐等等,我忘了你的热咖啡。你再等一下好不好?不期然的,bartender喊住贝凝,帮柏毓留下了她。
机会难得,稍纵即逝。柏毓再也不làng费时间,他凝着她,诚恳地说:记不记得那天早上我在便利超商的门口遇见你?你不晓得我回家之后有多后悔,因为我竟然白痴到忘了问你的名字,忘了问你的电话。如果我现在请你告诉我这些,你会不会原谅我的白痴?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诚恳让她讶异,她抬头面对他,却立刻被卷进他那双令人销魂的深邃眼眸中。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她体内波动,她的内心开始说着她不想听的实话,但她不容许这个小小的意外破坏她的戒律,她努力地,不用吧?你不必知道那些。
贝凝的拒绝虽然无qíng,但吓不走柏毓。近距离看贝凝,她纤致的五官透着某种深度的美丽,十分耐人寻味。这么美的湿澈瞳眸,隐着多少热qíng?
不由自主地,柏毓把语调放得更柔了。你不会这么吝啬吧?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真……真的……不必。
天!她在gān什么?听见自己的声音居然又低又弱,使贝凝霎时恢复了理智。她怎么能沉醉在这男人的魅力之下?
她忘记热咖啡还没送上,猛一转身,想端了盘子就走,远离他的势力范围,结果被椅子一绊,却差点扭到脚。她身子一拐,他直觉反应的伸手搂住她的腰,扶住了她。
这下可好,她的本意是想离他远一点,结果现在竟然更近。贝凝对男人的经验本来就不多,可也从没有过如此劲爆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他的接触竟使她全身为之苏软,脑子昏昏的,体内开始问起了不正常的红灯,警示她心跳的加速。
搂着她,应该只是绅士般地扶着她站好,但他却不想把手从她的身上移开。她转盼留qíng的眼眸使他沉醉,她纯真嫣然的神韵令他着迷,在贝凝的身上,他可以感觉到一股qiáng烈的吸引力。
一道狂野、诱惑的电流在他们之间旋起了一圈圈的漩涡。贝凝深吸一口气,却吸入了他的气息,令她更为慌乱。他的气息仿佛堵在她的肺里,心猛力地撞击胸膛,心跳声充满了耳朵。
她微仰起头,他俯视着她一仿佛有磁石相吸,两人的唇竟自动地愈来愈靠近棗她察觉眼前的危险,而她却完全无力抗拒。
就这么轻易地被他吻了吗?她忘了她的戒律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可是不论她如何阻止自己,她仍无法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棗
你们在gān什么?
一个冷得像冰风bào的女高音杀风景地chuī走所有làng漫的气氛,手叉腰、站三七步的菱謦冷冷地望向他们。
贝凝在这冷气团的笼罩之下陡地找回神智。
太糟了!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她怎么能这么没有定力?一点点诱惑就让她的戒律如同垃圾被抛弃,还差点献上她的吻。而且,柏毓身边那个妖烧的女人眼光毒镖一样的狠狠she向她,她简直就要中镖死。她何苦让自己卷入这种难堪的局面?
但贝凝的懊恼绝比不上柏毓。菱謦还真会挑好时机,刚好来破坏他的好事!他气恼地望向菱謦,菱謦则狠狠问他:她是谁?
她是谁?柏毓这个大律师难得也有回答不出来的时候。第一,他不知道贝凝的名字;第二,他不知道贝凝把不把他当朋友,若乱开口,恐怕惹恼了贝凝。就因为对她如此在乎,以至于柏毓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好苦笑。
柏毓回答不出来,而贝凝也不想他回答。她迎着菱謦的眼光,这下才看清楚了菱謦。她的年纪很轻,大概跟她不相上下,细细的黑人卷长发有如蛇一般盘踞头上,比短裤还短的短裙露出一双浑圆的大腿,皮制的紧身上衣箍着她夸张的曲线。
有了如此冶艳的美女,她这个清粥小菜在柏毓心中又算得上什么呢?
也许是有自知之明,也许是委屈、是伤心,贝凝什么也不说,端起了托盘,转身就要走。
等等!柏毓想也不想就急急拦她。
啊,小姐,你的咖啡好了。
刚好吧台服务生又端了咖啡来,贝凝只好把托盘又移回去,放上咖啡,但柏毓qíng急之下,正伸手来拉贝凝,就这么一来一往棗
托盘又一滑,那杯刚煮好的热咖啡,不偏不倚地全倒在柏毓身上,而且jīng准地刚好泼在他的裤裆上。
要命烫啊!
柏毓无法置信地瞪着贝凝,脸上的表qíng是龇牙咧嘴、咬牙闭眼。他没力气再留贝凝,也没力气去厕所整理这一身的láng狈,他扶着吧台,整整花了三十秒才站直腰。
全pub免费看见这一幕好戏的观众无不惊呼声四起,唯有菱謦,除了惊讶之外比,别人更多了分要笑不笑的古怪神qíng。别人不清楚,菱謦却晓得,柏毓有个坏习惯,他穿牛仔裤时不喜欢穿内裤棗
菱謦看着柏毓的裤裆,好像还冒着一点烟。她又心疼柏毓,却又有那么点幸灾乐祸。活该!谁叫他这么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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