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顤发动了车子,却只用一只手cao控方向盘,另一只手则始终握著她的手,很亲密、很关心的样子。
冯qíngqíng感觉到余敬顤像是舍不得让她这么早回去似的——因为只要一遇上红灯,余敬顤便会凑过来依依不舍地吻吻她、咬咬耳朵,弄得她脖子心头一阵苏麻。
当车子快开到基隆市区时,碰见了一个大红灯——一看就知道要等很久的那种。余敬顤gān脆把车泊在路边一棵大树的树荫下;在她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他已经将她拉入怀中,热烈地吻住她的唇。
唔,敬顤今天是饥渴难耐吗?
他火热的攻势让她气喘吁吁,坚硬的身体热qíng地包裹著她柔软的身躯,双手带著热力揉搓著她,急促地催她贴近他。
“喂,你……嗯……”两个身躯在层层衣物的间隔下仍然烫得厉害,炽热的yù火燃烧,把qíngqíng想讲的话都吞没了,化成一声声不由自主的呢喃。
“你现在还想回家吗?qíngqíng……”他嘶哑地低语。
他的唇诱惑地滑过她的鼻尖,再滑下来狂热地侵占她的唇。qíngqíng被他的热qíng压得透不过气,这完全像缠绵的前奏——挑逗,但在这里?!天啊!虽然刺激,可是好歹找张chuáng吧。
这事女人有能耐等,男人却不行。他熟练的手掌从衣服中探进去,寻找她柔软的肌肤,他的唇凌乱地占攻……冯qíngqíng无法克制地轻喘著,尽管心里觉得该抗拒,但她的自制力似乎也在逐渐瓦解,yù望形成一条无形的丝线拉扯她,将她带进qíngyù的深渊。
“qíngqíng,天……你真完美……”他整个人沉溺在这股狂乱的qíngcháo中,他的吻从未停止,纷乱的呢喃伴随著他的吻。“你是这么的诱人……我几乎都要对你动了真qíng……”
等等!几乎?!
冯qíngqíng以为自己已经被他挑逗得头昏目眩,只能毫无抵抗地瘫软在他怀里,可是她不晓得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突然把他一把推开,圆睁著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你说什么?!搞半天你跟我只是玩玩?!”
余敬顤qíng场打滚了那么久,还从来没在这种紧要关头遇过这种事,极端错愕中脱口而出:“大家不都是出来玩玩嘛——”
“玩你个鬼!”
所有的激qíng霎时飞到九霄云外,她一把把余敬顤推去撞车门。狭小的空间里她很快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气极败坏地指著他的鼻子怒骂。
“你这个感qíng承诺恐惧症末期的烂男人!谁跟你出来玩?!你回去玩你自己吧!再——见!”
冯qíngqíng立刻冲出车外,反手大力甩上车门。迎面驶来一辆计程车,她想也不想便钻了进去,留下被这qíng况刺激得还没回过神的余敬顤。
基隆到台北夜间加程计程车资六百八,天杀的贵,他妈的余敬顤!要玩玩为什么不早说?!竟敢欺骗她的感qíng!她坐在计程车上,一路rǔ骂余敬顤骂回台北。只是骂到后来,词穷也没力了,剩下的只是更多的委屈和郁闷。
她遇上“感qíng承诺恐惧症”的患者,堂堂荣登第七个。是不是她这辈子就只能遇上这种烂男人,注定找不到一个好男人可以真心相伴。
迈著蹒跚无力的脚步爬上十六楼的家门,当殷辰曦一看见她苍白又哀怨的神qíng就被吓住了。
不是去约会吗?怎么像个纸糊的人,摇摇晃晃地回来。
冯qíngqíng看见他,竟然有种像看见家人的感觉,心中一恸,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霎时就从她澄澈的双眼滚落下来,教殷辰曦更傻眼了。
“你怎么啦?”殷辰曦惊吓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扶住她,差点连沙发也被他弄翻了。
“我……”冯qíngqíng喃喃说:“我又失恋了。”
“为什么?”殷辰曦带她到客厅坐下,反she地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为什么?那个余敬顤跟你一样,都是‘感qíng承诺恐惧症’的末期病患,我怎么能不失恋?!”说起余敬顤她就有气,她抽噎著。
殷辰曦很努力地把泼冷水的话吞回肚里,安慰著说:“没关系,算了!反正才约会几次,三次?还好及早发现,没什么损失。”
“怎么会没损失?!”冯qíngqíng气得去捶抱枕。
殷辰曦一颗心提上喉咙,紧张地说:“完了!你怀孕了?”
“怀你个鬼啦!”冯qíngqíng本来捶抱枕的,换成捶他的肩头。“怎么会没损失?!每次遇见一个对象,我都是抱著希望,都是付出真心的啊!哪像你们这种玩弄感qíng的骗子?从来不用真心,当然没办法体会。”
咦?甩掉她的又不是自己,怎么她一字一句都是“你们你们”,总要把他也一并开骂,真是扫到台风尾了。
“算了算了。”殷辰曦不跟她计较,还是好言相慰。“下回眼睛睁大一点,不要一开始就把自己赔进去,看清楚再说。”
“感qíng还能收放自如啊?!”她陡地火气又起。
奇了!这样说也能惹她这么大的火。
“我哪像你们这么高竿?真心说收就收、说放就放的。”她脸上又是怒火又是泪水。“就有你们这种男人!把爱qíng当游戏,我们这些真心相待的女人才会吃亏。”
今天晚上欺负冯qíngqíng,害她又气又怨的男人绝对不是殷辰曦,可是殷辰曦却可怜兮兮地任凭她骂。
也许是骂累了,但心中怒火仍未消褪,她一把挥开殷辰曦,往厨房里去,从柜子里随手拿出殷辰曦贮存的一瓶日本梅酒,扭开盖子就要往嘴里灌。
“你疯了你?!根本不会喝酒的人,还敢灌酒?!”他立即冲进厨房,气急败坏地抢下酒瓶。还好她还没来得及灌进半滴,他改变话题好转移她的注意方。“出门的时候不是说要带卤味回来犒赏我吗?卤味呢?”
是啊!卤味呢?冯qíngqíng到家以后,头一回脑子清晰了些。
卤味——忘在余敬顤的车里了。
“死余敬顤,便宜你了!”冯qíngqíng咬牙切齿骂著,转头对他说:“下回补你啦!”又一把抢下他手上的酒,往客厅去,打开大门。
“你又要去哪里?”殷辰曦惊慌地手上拿了两个杯子追出来,刚好看见冯qíngqíng往门外走。
“别穷紧张好不好?”冯qíngqíng埋怨地回眸瞪他一眼,跟著拖鞋往楼上走。殷辰曦没办法,只好找了钥匙跟上去。
冯qíngqíng住的这栋楼,十六楼是最高一层,再上去就是屋顶了。冯qíngqíng却像是十分熟悉门路地往屋顶走——原来是屋顶有人种花莳糙地弄了个小花园,面对围栏的尽头还有一排木椅,她拿著酒瓶,直走过去坐下。
幽静的夜晚,月儿高挂天际,薄雾轻飘似水,她多愁善感地翻开手掌向天,像在承接雾。
殷辰曦安静地来到她身边,听见她喃喃说:“我只要心qíng不好或者睡不著,就会一个人到上面来,感觉这片天空全是我的,没人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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