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香(新)_木木娘【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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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这房间,还是个卧室,我就更慌了,妈呀,这不是真的要睡了我吧?我一个huáng花大闺女,活到二十五岁谈个恋爱也就牵过小手亲个嘴,难到我的第一次就要这样冤屈地奉献出去吗?但是如果我反抗,是不是会掉脑袋啊?

  我此刻内心已经开始挣扎纠结着是该反抗还是含泪忍受,直到门外传来了动静。

  我吓得一跳起来,顺势碰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门也一同打开了。

  周容承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一地的碎渣子,又看了看我,说:“怎么吓坏了?”

  “没有,我一不小心打碎了。”我说完,想起来自己还没行礼,又赶紧要行礼,“臣…臣妾…”

  “行了。”周容承挥挥手让我免了礼,他自己径直坐下,安福贵差人收拾掉了地上的碎渣子,然后关上了房门,他则在门内侧站着。

  我见安福贵没有走,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总好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

  “不知皇上找我来有什么事?”我鼓起勇气问他。

  周容承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以为我晚上叫你过来能做什么?”

  我怔住,有一种即将赴往刑场的生死离别感,果然和我预料地不相上下,昨夜他负了东方藿,看来今夜打算来弥补了,我就这么遭了殃。

  我心中大哭,面上却不敢有任何动作,按照东方藿的心思,我其实应该表现出欣喜若狂然后羞答答的样子,可是我做不出来,我真的做不出来,我现在没有哭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周容承看了我多久,我就呆了多久,我说不上一句话来,倒是他最后却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今夜你就先睡在这里,其他事qíng明天再说。”

  说完,他就走了,真的是走了,安福贵开了门又关了门,最后只剩我一个人。

  我其实真不太懂为什么他连伺候的宫女也不给我留一个,活生生把我一个人甩这里了。

  可是,这的确值得我高兴。

  大概他想表现出昨夜去了锦绣宫留夜,今晚又留皇后在玉乾宫留宿的假象给皇太后看吧?我们一直没弄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让东方藿侍寝,但是今夜我却感激他幸好没有想睡了东方藿。

  不然心心念念想着被睡的人没有捞着,却祸害了我这个无辜的人。

  我一夜辗转反侧,总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可是也想不明白哪里不对,恍恍惚惚到了天亮,我就起来端端正正坐着,等着周容承再把我打发回去。

  可是除了进进出出送餐的安福贵,我其他人一个也没见着,更别说看见周容承了。

  安福贵也不说别的,就一个劲地宽慰我没事,让我安心呆着。

  我隐隐开始察觉不对劲,面上却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高高兴兴吃着早餐,吃过早餐又吃了午餐,吃完了午餐又来了晚餐,可是半点没有要我离开的意思。

  我好像是被软禁了。

  我后知后觉到这件事的时候,心中就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到了晚上周容承也没有出现,整个房间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已经呆在这里两个晚上了,可我除了看见过周容承,这里进进出出的就只有安福贵了。

  我心中虽然着急,但是也熬不住一天一夜没睡觉,熄灯不多久便呼呼大睡过去,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天已大亮,我腾得惊坐而起,待看清周围事物后我才放松下来。

  昨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周容承说我欺君罔上要砍我的头,我苦口婆心求了半天,他都还是一副冷漠脸对着我。我回想起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门“吱吖”一声推开,我吓得差点从chuáng上栽了下去。

  安福贵笑盈盈地推门进来,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皇上让您先回宫,老奴在门外备了轿子,您看,是马上走吗?”

  我听见他说让我走,我顾不上想别的,赶紧穿上鞋说:“走走走,马山走。”

  我出了门,果真看见门口有一顶小轿子,这档次看起来就不是东方藿的配置,而且这小轿子怎么能直接进了玉乾宫都到屋门口了?以往据她了解的,轿子是到了大门口就停下了,人可是要自己走进来的。

  我虽怀疑,但觉得还是赶紧离开比较重要,顾不上细想,我赶紧上了轿。

  一路颠簸回到了锦绣宫,我又偷偷摸摸溜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一推开门,就看见东方藿坐着,南絮站在一旁,两人都是满脸焦急。

  东方藿瞧见我,一站起来就往我这儿奔,她抓着我的手急吼吼地嚷着:“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可急死我了。”

  ☆、没办法穷怕了

  “小妹妹,我觉得可能要出事儿了。”我呆呆站着,再次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出什么事?你这两天去哪了?回来后怎么失魂落魄的?你把我吓死了,我整个皇宫的湖啊井啊都让南絮去找过了,就怕你…”

  “你说皇上会不会知道我了?”我打断了她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皇上?不可能啊,他昨夜还来我寝宫,看起来正常的很…”

  “你说什么?”我心中一紧,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我说,皇上昨夜来我寝宫用膳,我让南絮悄悄出去找你,没有人发现,皇上也不会知道的。”

  “我这两天一直在玉乾宫里。”我都快哭出来了。

  我知道了,我们都中了圈套,中了周容承的圈套了!他把我关起来,然后若无其事来找东方藿,难怪我说怎么没有一个宫女伺候我,难怪我临走的时候安福贵都没有对我行礼,难怪那顶毫不起眼的小轿子直接到屋门口来接我,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他早就知道我不是东方藿了!

  可是他究竟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我正思忖着,门突然打开了,我和东方藿一同回头,就看见周容承赫然站在门口。

  他看着我们的眼神好像是早已料到,并没有吃惊。

  东方藿的反应倒是快,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喊:“皇上恕罪!”

  南絮也是应声跪在了我旁边,直到她偷偷拉我的衣角,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是站着的。

  我也赶紧跪下,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周容承倒是淡定,他跨步进来,镇定地绕过我们跪着的三个,坐在了靠窗的太师椅上。

  “你…先下去。”他指了指南絮。

  南絮起身,不安地看了东方藿一眼,又看了看我,只听安福贵在边上催“还不快走”,她才匆匆离开,临走还不忘把门关好。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周容承直接切入了正题。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句老话我始终相信但从没当真,如果我真的注意一点,我就不应该贪心拿那么多钱,应该早点就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在哪个地方买了大宅子当了小富婆了。

  “没人要解释一下吗?御衣坊的说皇后每件衣服都要做两套?还有,为什么近来皇后一直在偷偷变卖自己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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