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东方藿寝殿里的chuáng顶啊!
我从那里掉下来后,竟然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晚上我被安排与老妇人睡了一屋,老妇人睡眠好,跟我聊着天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却睡得不踏实,虽然累,却是无法深睡,总想着东方藿那张chuáng的chuáng顶那件事,就这样半睡半醒着熬到了天亮。
我起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影,穿戴好出了房间,就看见那个年轻人端着碗往桌上放,看见我出来了,微微一笑:“昨夜睡得可好?”
他脱了他猎户的貂皮大衣,穿着常服,看起来更是清清秀秀像个书生。
“还好。”我报以浅笑。
老妇人从厨房出来,看见了我,高兴地说:“姑娘起来啦,快吃早饭吧,吃完就让衡儿送你回去。”
我听见要送我回去,那叫一个高兴,急忙坐下来吃早饭。
虽是简单的粥,外加一点小菜,却对我这个最近喝多了补汤的人来说更是好吃。
我们正有说有笑吃着早饭,忽得听见外面躁动,好像来了一群人,嘴里念念也不知道说着什么,就听着声音越来越近。
年轻人警觉地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老妇人问:“是谁来了?”
年轻人回头看向我们:“好像是官兵。”
还未说完,就已经听见了敲门声。
“屋里有人吗?快开开门。”有人在敲门了。
☆、抱我上chuáng
我下意识地戴好了面纱。
年轻人开了门,门口几个官兵站着,见门开了,都退到两边,让出一条路给后面的人。
我才看清那人是安福贵。
安福贵走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一瞧见我,立马就换了一个脸色,焦急中好像带着欣喜。
“姑娘,可算找到您了,皇…少爷可在家里急坏了。”他还好反应机灵,立马改了口,大概是不想节外生枝吧?
“嗯,我正要回去呢。”我淡定地说。
“您怎么在这?是不是他们…”安福贵怀疑地看着他们。
“没有,是他们救了我,我昨夜迷路回不去,是他们收留了我。”
“还好还好,若是找不到您,可不知道怎么回去jiāo代呢。”安福贵一副终于心安的模样。
要怎么jiāo代?难道周容承他还急坏了?
我有些不相信。
“原来你是官家小姐。”
我听见年轻人这么说,抬起头看他,他茫然看着我,眼里有着说不出的qíng绪。
我淡淡一笑,说道:“是啊,谢谢你昨夜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来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报答就不需要了,我叫杜衡。”
我随着安福贵走了,他和老妇人在门口目送我,我回头看看他们,笑着冲他们招招手。
我们就这样分别了。
定当报答的机会怕是也没有了,原本思量着等我计划好离开的时候可以顺路绕到这里,给点银票报答母子他们两个。可是我现在不走了,大概再也没有机会来这里了。
对,我不走了,我不要làng迹天涯也不要去看大好河山,更不要当什么富婆了,我要留在宫里,总要找到能够回去的办法。
等回去了,我还要再办一场个人演奏会。
我不知周容承是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回去的,也不知他们是找了一夜还是早上才开始找的,我也没有多问,随着安福贵回了寺庙,他却没有送我回住所,而是直接去了周容承那里。
周容承站在窗前,双手拳在后背,我很少看到不忙碌的他,他见我回来了,平静的脸突然洋溢了一些不一样的色彩。
我摘了面纱站在原地不动,安福贵上前凑在周容承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不知道周容承又对他说了什么,安福贵就识趣的出去了,剩我和他两个人。
他大步走过来,问我:“你昨夜去哪了?”有点兴师问罪的口气。
我有些呆,却还是回答:“我一个人出去转转,没想到迷路了。”
“你好好的转到后山去gān嘛?”他有些怀疑地看着我。
我一时语塞:“就是…就是随便走走。”
莫名其妙的,我平时那股机灵劲儿好像找不到了。
他看着我,过了良久,才缓缓说:“以后没事不要随便到处走了。”
“哦。”我回答。
“那家猎户安福贵与我说了,我已经命他去赏赐他们,你可放心。”
“谢皇上。”这事我乐得接受,本来就感叹自己没有机会报答,这下他帮我报答了,倒是了了我的心事。
我们这样相对无言站了一会,气氛渐渐尴尬起来,我正想着找个说辞回去,就听见他又开了口。
“你的脚伤全好了?”
“好了好了。”我连连说着,还不忘猛烈动了动脚以证明真的好了,却忽然感觉膝盖处有些怪怪的。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膝盖,好像有一点点疼。
周容承见我微微变了脸色,问道:“怎么,又受伤了?”
“应该没有吧?”我回答,昨夜也没发觉哪里不对啊,我又揉了揉膝盖,的确有些疼呢。
“你坐下。”他命令我
。”
正巧旁边就是椅子,我顺势坐下,周容承却蹲了下来。
我吓得下意识站了起来,却又被他拉着坐下,正色道:“给我看看。”
又看?我脱光让你看完了可好?省的你今天看明天看的。
我知道他说的话是无法反抗的,只得掀开自己的裙子,露出里面白色的裤子。
我都不需要卷起裤子,就知道膝盖真的是受伤了,因为伤口的血已经印在了雪白的裤子上,都gān了。昨夜仓促,睡觉也就是脱了外衣勉qiáng凑合睡的,竟然也没有发现自己受了伤。
周容承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叫了安福贵进来,吩咐他去拿药,安福贵瞧见我的腿,急忙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的还是上次那个御贡的药。
南絮不是说这药很少又很珍贵么?我怎么看着周容承拿了一瓶又一瓶,好像很多的样子啊。
周容承并没有让安福贵叫来御医,而是让他出去了。他让我卷起裤子,我以为他要我自己换药,可他却拿着药不给我。
“我来。”他说。
这语气,就好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其实膝盖这点伤,我小时候顽皮摔跤受的多了去了,只是看着吓人,加上我没注意,又渗了点血出来,我那时候可是连药都不涂的,反正没几天自然也会好。
可是他却似乎很重视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为我上着药,我却一点不觉得疼痛。
这样的场景,让我有些恍惚,我们究竟这是在gān嘛啊?
“脚伤刚好,膝盖又受伤,你倒是不让人省心。”
他说这话,怎么让人觉得怪怪的?
他一个天之骄子,竟然屈膝为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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