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南宫澈出生就是大少爷。他就没有gān过活。
还怜那个竹竿似的身高,比我高出一截,不过他说话柔柔的、细细的,总像委屈的小媳妇伺候着街头qiáng抢妇女的大恶霸:“倌儿也不全陪酒~~”
我心咯噔一下:“倌儿不陪酒还能做什么?难道学着那些女的去□□?”
还怜眼睛一亮,点头称赞:“嗯,嗯,就是□□!”
他苦着脸:“快点把你哥赎回来,否则今晚就要被□□。”
□□?
这词有点陌生,怎么那么诡异!
我跑回去láng藉的房间,挑开架子碎片,翻开chuáng底,看看帐子,拆了大桌子,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半个人影。
南宫澈的外衣脱在地上。我捞了起来。锦绣衣服的扣子都撕烂了。
这个时候,红袖天香楼的不眠夜就开始了,绮红酒绿,莺歌燕语,够筹jiāo错,人来人往。我在各个房间里面乱闯,挨着一个个搜查,脂粉浓香,红绸鲜艳,我就没有找到南宫澈。南宫澈那个冤死鬼,为什么我喊破喉咙都不应我一声!
红袖天香楼的大掌柜段红袖拦着我狂飙的路:“小姐,我的店都让你拆了。”他就这样一站,还真的以为是个礼义廉耻的世家子弟,而非青楼老板。
我揪着他:“我的大哥呢?□□了吗?”
红袖大掌柜眯着浅色的眼珠,眸笑晕开:“哈哈,怎么可能那么快□□!起码要把那个孩子洗gān净、把皮肤养得豆腐白嫩,把身子养得棉絮柔软,挑选一个吉日良辰,广发美人贴,高拍初夜!”
我轻轻拍着胸口。
南宫澈没事就好。
红袖大掌柜说的话,一诺千金,怎么不相信呢?
他轻轻往身边的柱子一靠,斜出长腿:“明天的天气应该不错,你哥哥就明天晚上上台吧!”
怎么我感觉他决定“吉日良辰”,好像晚上吃一棵青菜的简单轻松?
“人跟我走,票子还你!”手心中揉成团子的一百两银票,我慢慢拉开褶皱。
红袖大掌柜摊开手板:“可以,身价五千两。”
五千两?
他塞给我的是一百两!他转个脸就五千两?那张一百两的票子重新被我揉了:“段红袖你不如去抢劫银号!”
红袖大掌柜不慌不忙,竖着一根手指,轻轻摇着:“小姐,你以为我在这做生意容易吗?我们这里都是上好的。伺候是最好的,清倌是最好的,吃喝也是最好的。你大哥那种姿色,五千两只是很保守的价格,若我今晚把人拿到隔壁花好月圆,我还能收上七千两!”
好的,我明白了。我直接叫南宫澈去死算了!
段红袖捏着指头计算着:“现在你大哥就在我们最豪华的厢房里面,让专人伺候着喝解酒汤。我们的解酒汤里面放了何川、白北、鹿茸、杏仁等等名贵材料……小姐既然怜爱人家,自是不在乎那么几千两银子。南宫家少爷的初夜,几十年来就只有那么一次!”最后,他还附送我一媚眼。
这媚眼抛得我一làng又一làng。
?
?
原来段红袖知道我大哥是南宫少爷,那么,他也就知道我是南宫小姐。
我:“你知道我大哥身份,还敢讹诈我!”
段红袖:“我是正当生意,怎么会讹诈小姐。若然被人知道南宫将军的公子和小姐同红袖天香做起生意,不知道外人怎么想呢?”
我不知道外人怎么想,但是我爹就肯定会把我打死。
“我要见见我大哥。”
段红袖很慡快:“可以。”
然后段红袖就引我上楼。
红袖天香楼的最高楼层,最边上的一个房间,门框上居然带着铁枝。
段红袖指着门。我推开门。
“大哥!”
段红袖所谓本楼中最豪华的厢房,真的够豪华的。
绒丝华丽的地板,软木的墙壁,团团围住的屏风,空空dàngdàng,正是一个金丝鸟笼。
果然有专人伺候着。
十几个女人围着一边墙壁,看着她们若隐若现的柳树杆儿腰肢,花花绿绿的,娇笑可人,跟前一片晕眩。我疑问地看着段红袖,为嘛那么多女人在这里伺候南宫澈呢,而且都是穿得那么bào露?房间另外一边伺候着浴桶和热水,水湿漉漉的满地,而且水迹拖到了chuáng上,chuáng铺米白色的都弄得水淋淋、皱巴巴的……
好像经过一场异常激烈的战争。
南宫澈呢?
我扫过去。
那个扶着窗台赤脚站在上面的人怎么那么熟悉啊?
脱剩的亵衣就撕开了口子,手指正掩盖着胸前的一片。飘飘乌黑的长发带着水汽,披着身上,覆盖着半张脸,chuī弹可破的脸皮子的苍白中透出绝艳。茶色的眼睛深了浓墨,像端州砚墨倒在镜子上。红得滴血的微唇狠狠的咬着,出现一种视死如归的凌厉绝代之美。
跟前出现的这个,分明不是南宫家那位秀气温和如同女孩子的南宫澈,而是野外荒宅中勾引白面书生采阳补yīn不成遇到抓鬼钟馗的女鬼!!这艳丽的女鬼被抓鬼钟馗赶上绝路,正打算同归于尽!
南宫澈看到我。仿佛看到把他吃gān抹净却还要向钟馗举报的好色书生,绝艳的眼神更加凌厉。
我一哆嗦。事qíng不好了!
南宫澈居然撒开手,往窗户外跳了下去!
啊!
一死以保清白!
周围发出一声一声的尖叫。
我脑子愣地就没有其他想法,拨开周围的女子,冲过去。攀上窗台,拉住他的手。
“呆子,这里是五楼!!”
他跳下去,死定的,一定死!
“笨蛋,蠢蛋,我不是一直在喊我救你吗?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跳下去!你脑子长在哪里!?你是不是喝酒喝得太多喝傻了?”如果他那颗榆木脑袋还在我伸手范围,我一定送他几个美味的爆粟!
我已经气坏了,一手拉着他的手腕,另外一手握着窗棂,免得两人都掉下去。
人家还以为我们殉qíng啊!
南宫澈实在是太重了。我拉不住他:“笨蛋,另外的手快点拉住我!”
南宫澈仰脸看着我。雪色的脸居然有种粉琢玉砌的感觉。茶清色眼眸透出水光。眼底就是一片火红。我知道他恨我,他一定很恨我。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固执!
为了那块该死的木头南宫澈,我豁出去,一脚踩着窗棂内侧撑着身体,伸出另外一只手。要么两人一起活,要么两人一起死!
“另外那只手伸出来,混蛋,否则我拉不住!”
“南宫透,放手!”
南宫澈咬着殷红如血的唇,沙哑的声音都带着嘶嘶的磨牙声。好像现在在下面的是我,而不是他。南宫澈的另外那只手一直护着胸口,拉紧身上无依无靠的衣襟。他那些外衣都被外面的那些色女láng女给脱了下来,只剩下这一件单薄的亵衣。这唯一的亵衣还不完整,撕开的口子连扣子都合不上,腰侧的绣着暗纹绑带一直随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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