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浩杰碍于qíng面,迟迟不肯开口,谢怡心声音淡漠的说:“不敢劳平阳侯二公子致歉,我的长相是爹娘给的,而且我爹娘仅有我一女,只教我为人正妻,不曾教我为妾之道!”
九皇子本以为,曾浩杰如此刻薄的话语,谢怡心一定会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寻求杨昭武怜惜。没想到,谢怡心不仅没哭,还给了浩杰一个软钉子,大大出乎他意料。
曾浩杰闻言更是心闷,倒是曾若妍很高兴:“没想到谢小姐,还是xingqíng中人,你的xing子我喜欢,我们jiāo个朋友吧!”
谢怡心看曾若妍,一身火红改良对襟襦裙,满头青丝如男子束在头顶,人如骄阳烈火,明媚张扬,目光率真不闪躲,知道她一定是个直来直往的豁达xing子。也高兴的说:“好,我虚岁十五。”
“我比你大,你叫我妍姐姐吧,我叫你谢妹妹!”见谢怡心慡快,曾若妍更是高兴。
谢怡心眨眨眼笑道:“那妍姐姐,就叫我心妹妹吧,我初到京城,还请妍姐姐多多照顾。”
两个女儿家,越说越投契,直接往桌尾坐一块去了,倒留下他们几个男子,哑然失笑面面相觑。
刚好伙计们送来新菜,曾若妍问道:“心妹妹,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不过再尝尝也可以,妍姐姐有什么好推荐吗?”谢怡心俏皮道。
曾若妍没有闺中好友,京城的女儿家都嫌她,爱舞刀弄枪,骑马she箭,不够文雅贤淑,而少有结jiāo的。没想到与谢怡心一见如故,兴趣相投,不由得一股做姐姐的柔qíng油然而生。
“小二,来两盅冰糖银耳燕窝,再来两盅椰汁木瓜炖雪蛤!”
曾若妍点完,对谢怡心说:“心妹妹,京城天gān物燥,要多吃点滋补品。这天香楼,给我们吃的,最好的就是这两样,你尝尝。回家后,你每天在家熬上一盅冰糖燕窝,保证你的小脸,一直都这么白皙粉嫩,滑若凝脂。”说完还忍不住,在谢怡心脸上拧了一把。
谢怡心粉腮微鼓,两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娇嗔道:“妍姐姐,疼!”
那呢喃软语,又娇又嫩,略带点金陵一带的口音,甜如浸蜜微带颤音,娇中带着几分柔,柔中暗藏几分媚。那颤音如同一个小钩子,勾得在座的几位男子,心猿意马心乱如麻。
杨昭武对谢怡心,不自觉的娇态有点恼火,又碍于人前,不好说话,泄愤似的饮了一杯剑南chūn。
君非凡则是,少见谢妹妹如此娇态,不免有点诧异,没想到清纯可人的谢妹妹,也有这样娇媚入骨的时候。可以想象,当有一天谢妹妹对自己撒娇的时候,自己肯定抗不住,一定兵败如山倒,要星星不会给月亮。
九皇子如被雷击,他见过无数女子,各种环肥燕瘦,从没见过谢怡心这种纯粹的,发自骨子里的媚态天成。
比起叶融融那种,靠皮相和做作,勉qiáng修炼而出的媚色,简直一个如天上明月,一个是地下沙砾。
光撒娇就这样媚惑销魂,要是再晓了qíng事,不知道会如何妖媚入骨,缠绵悱恻!这谢小姐,果真是个尤物,九皇子心中升起几分火热。
就连一直看谢怡心不顺眼的曾浩杰,也被那声音震得呆了一呆,浑身苏软,不免有点后悔刚才的孟làng。
☆、第一百一十九章结为闺蜜
那娇态媚声,曾若妍是个御姐也抗不住。她马上说:“妍姐姐错了,不摸了,不摸了,心妹妹别撒娇了哈,妍姐姐受不住。”
曾若妍这话,又逗得谢怡心,笑得花枝乱颤,两个女儿家,凑在那里窃窃私语,不时嘻哈打笑。倒让几位公子,不好言语无法cha话,只能举杯痛饮。
等吃完冰糖银耳燕窝,又喝完椰汁木瓜炖雪蛤,曾若妍与谢怡心,已是相见恨晚,结为好友视作闺蜜。
九皇子、杨昭武、君非凡和曾浩杰,看着嘻嘻哈哈讲个不停的两人,都有点无奈。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就两个女人,却还是jīng彩的很。
本来两个人家世相差甚远,长相爱好也各不相同,可看着英姿飒慡大大咧咧的曾若妍,伴着娇小玲珑俏皮可爱的谢怡心,却是说不出的融洽和谐。
对她们两人结jiāo,杨昭武和君非凡是乐见其成的,曾若妍虽然凶名在外,但慡直大气,爱恨分明,不是个背后耍坏的小人,谢妹妹与她jiāo好后,在京城也多了人照应。
而曾浩杰本来是不喜谢怡心的,可妹妹难得有个说得上话的闺蜜,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随她去了,大不了不再针对谢怡心就是。
两个女儿家越说越相合,人说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大概就是说得她们这样的qíng况。
“妍姐姐,君大哥说花想容的胭脂香露不错,我们一起去看着?”谢怡心很高兴,能在京城jiāo到妍姐姐这个好姐妹。
曾若妍手痒,忍不住又摸了,谢怡心比剥了壳的jī蛋,还滑嫩的脸蛋,点头说:“就心妹妹这样的白里透红,那还需要胭脂?要真再装扮一下,真会迷死个人了!”
谢怡心捂着脸,露出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不好意思的说:“人家是刚喝了两杯荔枝绿,才会有点上脸的,妍姐姐,去不去嘛?”
“去,去,去!九皇子,二哥,君少爷和杨少爷,心妹妹就jiāo给我了,你们慢慢聊,我保证完璧归赵!”曾若妍站起来,挽着谢怡心道。
君非凡和杨昭武虽觉有点不妥,但花想容就在街尾,曾若妍又有功夫在身,谢妹妹难得这么高兴,也就随她们去了。
再说,花想容也只招待女客人,他们去了也只能在门外守候,还不如在天香楼等。
曾若妍和谢怡心挽着出去了,安青和李嬷嬷,手拿大氅手套之类的,赶紧跟上,留下四个公子少爷虽然天南地北聊着天,但心思全跟着飞走了。
她们两人携手走进花想容,谢怡心还仔细又端详了一下,结果还是没有发现招牌上,有四海商行的标记。
一进去,谢怡心就被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香露和脂粉所吸引。香露瓶子种类很多,有普通瓷瓶的,有西洋玻璃瓶的,有珐琅瓶的,还有玉瓶的。香露瓶子样式也不少,有圆的、方的、扁的、葫芦形的、杨枝净瓶的、大肚瓶……
曾若妍看心妹妹,眼睛都看直了,笑着说:“心妹妹,你随便看,这花想容的东家,可会做生意了。各种价位各种档次都有,你看,那中间多宝柜上的,可是花想容的镇店之宝。”
谢怡心随着妍姐姐的手看过去,顿时呆住了。
大堂中央多宝柜正中,有一套四个瓶子的香露,分别用翡翠、玛瑙、昆仑huáng玉和羊脂白玉,代表chūn夏秋冬,雕琢成高三寸,宽一寸的葫芦瓶样式,上面刻了平安如意四字。
让谢怡心呆住的,不是它jīng巧绝伦的做工,也不是它晶莹剔透的材料,更不是它光彩夺目的耀眼,而是,去年她生辰,君大哥就是送的这样一套净瓶样式的香露。
曾若妍看心妹妹看呆了,笑着说:“我第一次看见时,也被惊呆了,这套香露,光瓶子就价值万金,听说里面的香露,也是东家亲自调配,味道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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