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上子岚了?看来莫大哥该给我喝谢媒酒了。”谢怡心原本抑郁的心qíng,也好了不少,打趣曾若妍道。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女孩在马车里闹做一团,倒不像是被押送回京,更像踏青游玩归来。
但路程毕竟不长,一个多时辰后,很快就到大理寺门口,大理寺司务柳大人,将曾若妍和谢怡心迎进去。
曾若妍坐在偏厅里笑道:“第一次知道,大理寺还可以待客?”
柳大人笑着解释道:“原本谢小姐应该先关押在京衙门,立案后再转送大理寺。可君掌柜jiāo代了,京衙门大狱里鱼龙混杂,让谢小姐在大理寺稍等,等案子转过来了,直接就在大理寺的典狱里,等侯开堂公审。”
曾若妍赞叹的说了一句:“君非凡想得还周到,大理寺典狱里都是一人一间牢房,比起京衙门大狱,肯定安全清静不少。”
“曾小姐放心,有君掌柜招呼,又有莫副统领打了招呼,谢小姐在开审之前,安全是无虞的。”柳大人偷眼看着谢怡心,不敢相信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她会杀害镇国公府大小姐的凶手。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长顺和京衙门的人,就把转jiāo文书拿过来了,现在只要大理寺立了案,把谢怡心正式收监,就可以择期开堂了。
在等候大理寺jiāo接期间,长顺在稻花香喊了一桌席面,先让谢怡心吃过饭。然后又和监狱那里的典狱长沟通好了,每日谢怡心的饭菜,都由家里送来,jiāo由狱丞检验后,再jiāo由谢怡心食用。
柳大人来到大理寺后堂,大理寺卿王大人正在,和两位大理寺少卿莫大人和huáng大人商讨,镇国公府大小姐韩静如,在广化寺被害一案,如何审理和择期。
huáng大人大约四十来岁,是江南人士,最是急躁率先说:“谢怡心杀害韩静如一案,人证物证俱在,镇国公府已经传话来,镇国公悲痛yù绝,已经卧病在chuáng。而且韩静如是忠烈之后,镇国公府要求严惩凶手。”
而另外一名大理寺少卿莫大人,则对huáng大人所说的嗤之以鼻,他翻阅着京衙门,送来的文书和口供道:“人证?就看见一个背影就是人证?还有物证,就一定是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而且谢怡心杀韩静如,动机何来?”
“谢怡心不过是个员外郎的女儿,韩静如可是镇国公府大小姐,谢怡心喜欢威远将军的孙子杨昭武,又不是什么秘密,眼看着韩静如要嫁给杨昭武了,还不痛下杀手?”huáng大人沉声道。
莫大人马上反驳:“喜欢杨昭武的就有嫌疑,那京城一多半的小姐都有嫌疑喽?而且韩静如要嫁杨昭武只是传言,谁会为个传言杀人?有毛病啊?”
“你qiáng词夺理!”huáng大人怒道。
“好了,你们两个也不用再争,先把谢怡心收押,再派人去广化寺细查,重派大理寺仵作验尸,五日后开堂!”王大人一捶定音,定下了时间和安排。
“是!”huáng大人和莫大人都各自领命,由柳大人去安排谢怡心收监一事,分别查探此案去了。
柳大人带着典狱长和狱丞来到偏厅,对曾若妍说道:“曾小姐,韩静如遇害一案,大理寺已经正式立案,现在要暂时将谢小姐收押。”
曾若妍知道,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木在一边一言不发。
“妍姐姐,你先回去,不要看见我带着枷锁的样子,好吗?”谢怡心知道曾若妍心里难过,劝她先离开。
曾若妍倔qiáng道:“不,我要去看看你住的牢房,我要去看他们有没有nüè待你!”
一个狱丞讨好的笑道:“曾大小姐,这,这好像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大理寺有说过不准探监吗?”曾若妍瞪着眼睛,凶狠狠的说!
☆、第一百五十九章四处求助
狱丞解释说:“大理寺可以探监,可要先申请……”。他后面的话,在曾若妍越来越凶狠的脸色中,收了回去。
长顺过来,往两名狱丞手上塞了几张银票,拱手道:“还请两位兄弟行个方便,就先让我们探监,通融一下?”
两名狱丞往典狱长方向看去,发现老大一言不发,心里顿时明白了,典狱长收的钱,怕是自己的好几倍,也就不再多说,轻轻给谢怡心带上手镣和脚缭。
动作再是轻轻,可将近十斤的脚缭手缭,还是让谢怡心举步维艰。
曾若妍走过来扶住谢怡心,帮她把手缭拿在手上,减轻她的负担,长顺也蹲下来,帮谢怡心将脚缭抬起,谢怡心这才走得畅快些。
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直到将谢怡心送到典狱女牢,jiāo给女狱丞。长顺又塞出不少的银票,他和曾若妍才能将谢怡心送去牢房。
“曾大小姐,这边走,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谢小姐,我为她安排的房间在东面,那里每天还可以晒到太阳,最是gān净不过。”女狱丞阿谀逢迎的说。
可当曾若妍看见,小小的牢房不足十平尺,就一个铺了点稻糙的石chuáng,和一张缺了条腿的小桌时,还是忍不住怒了。
“这就是最好的牢房?被子都没有,怎么睡!”曾若妍吼道。
女狱丞苦着脸说:“曾大小姐,这里是牢房,不是客栈,我一会儿搬两chuáng被褥过来。”
“不用了,被褥和洗漱的东西,我一会儿会为我家小姐送进来,还请大姐多多照拂,我家小姐是冤枉的,很快就可以出来,到时候必有重谢!”长顺笑容满面的,对女狱丞说道。
谢怡心虽然心中难免害怕,但也知道妍姐姐和长顺,不能在这里面久呆,扬起笑脸道:“妍姐姐,长顺你们先回去,我的冤屈还要靠你们洗刷,快回去吧。”
曾若妍想到,现在只有她见过那两姐妹了,她们嫌疑最大,她要赶紧把那两姐妹找出来,否则留在这里也无用,也就一步三回首出了牢房。
女狱丞将牢门锁好,谢怡心倚靠在木栏杆上,目送她们离开,再拖着脚缭走到石chuáng边坐下。
石chuáng冰凉,整个牢房里空dàngdàng的,寂静得可怕,谢怡心蜷缩起来,用手抱住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里,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轻轻的啜泣声,在牢房里静静回dàng。
谢怡心不知道,整个京城上层,因为传言谢怡心因爱生妒,杀害镇国公府大小姐韩静如一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平阳侯府里,平阳侯夫人正焦急的问平阳侯:“侯爷,妍儿怎么和这种人成了朋友?”
平阳侯心思缜密一些,再联想到夫人莫名其妙的头痛,他思衬道:“夫人,妍儿是个通透的xing子,谢怡心品行不好,也成不了她的好朋友。这次谢怡心是得罪了,她惹不起的人,要不是幕后之人还顾忌平阳侯府一二,这次就不光是你头疼,而是妍儿也要卷进去了。”
“有人故意把妍儿调走,就是为了要害谢怡心?可她一个金陵来的女孩子,有什么值得幕后之人布这么大的局?侯爷。”平阳侯夫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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