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我们有个朋友中了毒,我想来拿粒解毒丸!”谢怡心在杨昭武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说道。
小甲已经知道老爷在青城山失踪,与谢怡心有所关联,心里正是不痛快,傲慢回道:“老爷和你的师徒qíng份已了,你要拿你的东西可以,老爷的东西轮不到你安排!”
谢怡心难堪异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低下头不语。杨昭武也开口求道:“生命关天,九门提督杨昭武求解毒丸一粒!”
小甲更是不客气:“提督好大的面子,要求药,等我们老爷回来了再说!现在百糙堂的药,都归圣上处置,你要,就拿圣旨来吧!”说完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杨昭武无奈,只好又带着谢怡心回郡主府,这一折腾,清儿中药后都快一个半时辰,整个人已经虚脱。
“母亲,还是让清儿泡冷水吧?百糙堂没有拿到解毒丸。”杨昭武略有些疲惫的说。
明慧郡主大怒:“谢怡心不是木神医的爱徒吗?怎么一粒解毒丸也拿不到!”
“母亲,心心已经尽力了。她和木神医师徒qíng分已了,人家不给也很正常。”杨昭武还是实事求是的说。
明慧郡主半信半疑:“果真断了?”
“是,母亲,还是让清儿泡冷水吧?再让贺大夫开点去风寒的药。”杨昭武也心急,但无论如何,他不会去做解药。
明慧郡主瞪了谢怡心一眼,转身进了里间,没多久就传来静雯公主的哭声,和明慧郡主招呼珍珠她们准备冷水。
很快浴桶里就装满了冷水,丫环们将清儿扶进去,很快就传来她凄厉的叫声,杨昭武抓住谢怡心的手,将她带回了凌霜院。
屋子里点着两盏灯,但有些昏暗,烛火在空气中,被风左右摆动,似人心无可奈何。
谢怡心木然的坐在椅子上,杨昭武则有点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良久过后,杨昭武终于问道:“心心,你和我说实话,是你下的药吗?”
“不是。你相信吗?”谢怡心轻轻的回答。
杨昭武也在谢怡心面前坐下来,有些焦躁的说:“我想相信你,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你?”
谢怡心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你说桂花会那天,你的醉chūn风和桃花qíng丢了,可耶律隼的人捡到了醉chūn风,曾浩杰却拾到了桃花qíng!”
“你说你也昏迷不醒,可你吃过解毒丸,为什么还会昏迷?而且从翠晴阁到凌霜院,不是乔装打扮,谁能带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穿过层层防守,到了凌霜院?”
☆、第四百零五章首谈和离
“你说你没有下药,那清儿怎么会中chūn药,是别人下的?还是她自己没事吃chūn药来陷害你?”
谢怡心猝不及防,心中一阵绞痛,一滴眼泪滑出眼眶,可她除了沉默,还是只能沉默。
杨昭武接着又痛心的说:“我知道我们没圆房,你心里有想法,可你这样下药,即便圆房也不是我自愿的,有什么意义呢?”
谢怡心抬起头,透过泪眼婆娑的眼睛,轻轻的问:“昭武哥哥,你真的不想和我圆房吗?”
“没有中chūn药,我决不会和你发生关系!”
这是杨昭武的心里话,如果不是中chūn药无法控制,桂花会当天他是绝对不可能,和心心发生关系。
而谢怡心则是觉得,杨昭武的意思是,没有借助药物,昭武哥哥根本不会和她圆房!
她心底那根,自成亲就一直绷紧了很久的弦,一下崩断了!
她哭着嘶声吼道:“昭武哥哥!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吻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娶我?”
杨昭武一时语塞,接着qiáng自辩道说:“我吻你那次,是中了合qíng散,我对你好,是当你是妹妹!我既然占了你的清白,自然要娶你负责。”
谢怡心被杨昭武的话,彻底打击得崩溃了,她痛哭道:“你为什么要负责?你不负责我就已经和爹爹回了金陵,师父也不会不要我!我也不会对不起君大哥!”
“你要回金陵?如果没有赐婚旨意,你要和谢伯父与君非凡回金陵?”杨昭武震惊的问道。
他从来不知道,当时谢伯父来是接心心回金陵。
谢怡心痛哭失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要不是来了圣旨,我已经回家了!”
杨昭武沉了脸:“你要回家?你不要我娶你?”
谢怡心哭着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娶我!我不要你负责,我要你心甘qíng愿娶我!”
杨昭武没想到,在他四处奔波,为求旨赐婚时,谢怡心居然要和君非凡回金陵!他和心心回金陵做什么?是要向心心提亲吗?
杨昭武本就焦躁的心,莫名其妙因为这个想法,而彻底狂燥起来,他寒声问道:“我不负责,谁负责?君非凡吗?他回金陵是要向谢伯父提亲吗?”
谢怡心对他的怒气毫无察觉,她哭着说:“我不要人负责,君大哥愿意做上门女婿,我也没有同意!”
“咣当!”huáng山玉的紫檀圆桌,被杨昭武一掌拍成几块,他红了眼睛,冷笑着说:“上门女婿,君非凡还对你还真是qíng深义重呢!你怎么不同意?怎么要不惜断了师徒qíng分,也要求和硕王赐婚?”
谢怡心被如此bào怒的杨昭武吓住了,她呆呆望着昭武哥哥,回答道:“不是我要求赐婚的,是师父说的。”
杨昭武更是火上浇油,他看着红肿着眼睛,脸上泪水淋漓的谢怡心,咬牙道:“既然你不想嫁我,我们就和离!我马上就写和离书!”
谢怡心更是委屈,哭得歇斯底里:“是你不想娶我,是你不要我!是你一直不肯跟我圆房!”
杨昭武看着伤心yù绝的谢怡心,心头一阵刺痛,他终于恢复了点神智。
他站起来走到谢怡心面前,将心心拽入怀里,过了一会,才轻声的说:“心心,我不是不要你,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在把你当妹妹十多年后,突然要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我需要一个过程。”
“要多久?”谢怡心哽咽着追问。
杨昭武将谢怡心的脸,紧紧按在他胸口,低低的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很快我就能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也许我会一生当你是妹妹。”
谢怡心拼命挣扎,捶打着杨昭武的胸膛,呜呜咽咽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恸哭不已。
当夜谢怡心哭得累了,在杨昭武怀里昏睡过去,杨昭武一夜无眠。
他凝视着谢怡心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小脸上,因为熟睡隐隐透出些粉红,那双明亮的眼睛已经合上,长长的眼睫毛,像弯弯的小刷子,上面还有点点泪光,看起来楚楚可怜,又娇媚柔弱。
她挺翘的小鼻子,经过泪水的洗礼,光洁又毫无瑕疵,红艳丰满的菱唇微微张开,隐约可以看见她洁白整齐的牙齿。
杨昭武在心底微叹一口气,虽然和谢怡心争执一场,但那些他的疑惑,心心一个也没有解答。看她哭得那么凄惨,自己就已经追问不下去了,过去的事可以不追究,但清儿这件事,心心的确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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