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小符仙_一江倾【完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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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友何出此言?”

  卞若萱兴味道:“你若是这宗门的,听到宗门被灭了能这么平静?所以你应该不是。再看你周围下的这些个禁制,说不定还是个跟这宗门有仇的,他们解决不了你,只能把你关在这地方。”

  魂体笑道:“你那人既然能看到这禁制,为何会认为这禁制是为了限制我的自由呢?”

  卞若萱也是一脸莫名:“这禁制不是为了关你,难道是为了关我?你可别说是为了守住中间放着的那东西,那东西还是这地方打开之后才被人拿进来的。”

  魂体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你怎么能确定这东西是被人拿进来的呢?你在之前难道见过它不成?但你又怎么确定这是你见过的那个呢?”

  卞若萱在内心默默回答,她当然能确定了,这东西是从她手里出去的,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但这种事qíng她也犯不着跟个魂体解释,尤其这魂体还身份不明,不但身份不明,还一直套她的话。

  有这时间跟着魂体说话,她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再不睡就真的要错过长高的最佳时机了。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睡了。”

  可惜这魂体完全没有不该打扰人睡觉的自知之明,见她眼睛一闭又要睡过去了,立马又在她耳畔聒噪地唤道:“小道友,小道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卞若萱一开始是准备捂着耳朵不听的,后来发现这魂体大概是使用了某些技巧,她竟然忽视不了这声音。

  “我必须要回答你问题吗?这我见没见过确定不确定又与你何gān?一开始让你有事说事,你一直跟我绕圈子。”

  “我现在很困我需要休息,所以我不想陪你绕圈子,可以吗?”

  “没事我睡了,你最好别叫我。”

  卞若萱满以为自己在说过重话以后,这魂体就不会再做纠缠,她可以放心睡觉了。

  可惜这魂体的脸皮比她想的要厚多了,也是,人家已经只剩个魂了,自然是不在乎什么脸皮不脸皮的了。

  再一次被叫醒,卞若萱感觉自己的脾气也是要到爆炸的临界点了,她自然知道能在这地方的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虽然嘴上说着这魂体肯定不是这宗门的,但在她心里基本已经把这魂体画为这宗门阵营的人了,不为别的,这魂体身上穿的法袍和之前被她吞噬的那恶心残魂记忆里的宗主袍一模一样。

  想到这人是这密宗某代的宗主,卞若萱眼中的这人头上立刻就带了个歧视符修的帽子。

  这宗门的宗主肯定是来过这地方的,更别说这魂体在这地方出现的,她就不信会不知道那些鬼题目,更不信会不知道她是做完那些鬼题目之后就被带过来的。

  若是这人一开始跟她耿直一点地开门见山,她说不定还会跟这人友好jiāo流片刻。

  偏偏这人还跟她绕圈子,作为一个在人际jiāo往中不爱费脑子的直觉型选手,卞若萱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跟她绕圈子。

  虽然她不太会被人绕晕,但这种被人自以为牵着走的感觉很烦。

  通常出现这种qíng况的人,以后也不大可能跟她进行友好jiāo流了,她会单方面拒绝的。

  很遗憾,这魂体虽然已经是个魂体了,但她现在在他脑袋上被划了个歧视符修的标记;言谈jiāo流有带她绕圈子套话嫌疑;言辞闪烁身份不明;死皮赖脸打扰她睡觉。经过了这多重身份地加持,她觉得自己也不用抱着对死者的尊敬跟这人好好jiāo流了。

  “小道友,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冲呢,你这样以后会吃亏的。这样不行,得改。”

  “呵”,卞若萱回以一个冷笑,“这位前辈,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是魂体而我还是个活人么?”

  “这是为何?”

  “因为我脾气虽然冲,但是我不会主动对人发脾气。你脾气好不好我不知道,按打铁还需自身硬原则,我就算你脾气还过得去好了。”

  “你脾气虽然好,但你这人特别事。如果让人选,左边那个是脾气不好的,右边那个是个特别的事的,二者必须死一个,十之八九的人会选择让那个特别事的人去死?”

  完全不打算给那魂体继续说话的机会,卞若萱继续道:“我从到这里开始,跟你说了不下三次‘有事说事,没事我睡了’,然而你一直无视我的申明。我暂且不恶意揣摩你是在套我的话,只是在正常跟我聊天。但是你能不能看看现在几点了?”

  “这穹顶为什么会透光我不知道,你是个魂体你不会困,但我会啊,现在都子时了这位道友。”

  “你若是真的太久没见过活人了,想找个活人聊天,这里面进来的还有大把的修为高了不用睡觉的,你随便传个人过来让他们陪你聊就好。”

  魂体静静听完她这一大通的牢骚,依然我行我素:“他们既然回答不出那些问题,也就没有被带到这里的必要。”

  “你怎么知道他们回答不出?里面元婴的不少,甚至还有化神的,我能回答出来他们为什么不能。”

  “除你之外,没人回答出了第一题。”

  卞若萱瞬间不说话了,那魂体这时候才淡然地反将了她一军。

  “你既然说那些人中元婴化神的不少,那么这些元婴甚至化神都没有回答出来的题,你一个练气三层,到底是怎么回答出来的呢?”

  她就知道她不能跟这些个人jīng说话,直觉型选手不能和任何心眼型选手jiāo流,一旦jiāo流必然会被对方抓住一定突破口,而且还是眼看着自己被人抓住了突破口还无可奈何。

  此刻她也只能使用自己的最后一条原则来作为防御了——沉默。

  其实她早就该这么gān的,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和这人搭话,虽然这人老不让她睡觉,声音她还无视不了,但只要她坚持不做任何回应,这人肯定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的。

  可惜她这觉悟来得太晚。

  这么一分析,她甚至觉得这人之前孜孜不倦地打扰她睡觉,说不定就是为了激怒她,让她多说多错。

  内心虽然已经为之前的行为悔得不行了,但这时候卞若萱也不想向对方示弱,嘴硬其实也是她的弱点之一。

  “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答不出,许是他们不识字呢。”

  说完,卞若萱gān脆转过了身子,打定主意完全无视眼前这魂体了。

  “是么,他们都不识字,这倒是个好理由。”

  “那么,你头上的这支簪子,明显是个灵器吧,看样子应该是被你祭炼过了的,你一个练气,又是怎么成功祭炼了至少要金丹才能初步祭炼的灵器呢?”

  卞若萱忍住自己想要回话的yù望,心里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回答全都回答了一遍,什么‘你管我怎么成功的,独门绝技能随便说’什么‘我为什么成功是因为我qiáng,你都死了几万年了后世出了新方法你怎么知道’之类的都有。

  全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卞若萱内心已经古井无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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