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小符仙_一江倾【完结】(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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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不准对方的脉,卞若萱也就只能含糊其辞:“这个实在不太清楚,我平日在族学和其他族人jiāo往并不多,受伤请假和佑棋长老学阵又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对这位卞若兰实在了解不多。”

  这长老的表现倒像是来例行询问的样子,一听卞若萱如此回答,也就没再追根究底。

  卞若萱倒是被他激起了好气心:“长老,不知这位卞若兰是出了何种变故,为何突兀地前来询问其平日常去的地点?”

  长老大概也是觉得这事没什么不能说的,跟她说了个明白。

  “今晨家族接到她家人的信息,她一夜都没回家,问过族人后,才知道她昨日来过家族演武场,被与你们同课室的卞佑茗指点了几句剑法,便出门了。目前还不知道她之后去了哪,家族的意思,是一面派人外出寻着人,也来问问你们这些和她同课室的族人,看是否有人了解她平日常去之地。”

  卞若萱只觉得荒谬,卞若兰这事gān的,不就是离家出走。

  卞若兰两辈子加起来只会比现在她解封的记忆的年纪大吧,离家出走这事不是正常叛逆期的小孩gān的吗?卞若兰的叛逆期来得这么晚吗?

  “按长老的意思,卞若兰这是,离家出走了?”

  长老有些含糊:“若真是离家出走,倒还好办,怕就怕遇到万一,毕竟枫城虽然治安良好,但出了枫城可就不一定了。而且,虽说是和母亲产生了矛盾了,一夜不归也着实太让人担心了点。”

  “不说了,既然你也对她的行踪不太了解,那么我就先去下一处了。”

  长老走了之后,卞若萱还有收不回心神。

  这和母亲的矛盾得大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离家出走啊。

  她服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平地生波

  卞若萱本来是没把卞若兰离家出走这事放在心上的,但申氏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还向她问起了卞若兰的事。

  这下也容不得她不在意了:“阿娘,你是从哪听说这事的?”

  申氏卡壳了一下,才犹豫着回答道:“回来是遇上了你申姨,就说了两句。”

  但看申氏的脸色,以及卞若萱对申涵芝的了解,怎么都不像是只说了两句这么简单。

  怕是申涵芝有莫名其妙地对着申氏开pào了吧。

  既然申涵芝好好地待着不行,又要来挑事,她也不介意接着。

  卞若萱担心自家阿娘在申涵芝手上吃了亏,拉着她阿娘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外伤没有,但却又其他的不妥之处。

  “阿娘,你没接新活,终于准备好好休息了?”

  “嗯,上次赶工赶得狠了,想歇会儿。你不是一直说想让阿娘享清福么,阿娘这次就偷会儿懒。”

  本来这事没什么不对劲的,但卞若萱却发现申氏在回答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怎么看都是另有内qíng的样子。

  但既然申氏不想说,她也不好直接bī问申氏,只能先将这事几下,待会儿再说。

  中午吃过午饭,卞若萱和申氏说了一声,便打算出门了。

  申氏看起来是有些担忧的样子:“萱萱,你这事有事儿?”

  卞若萱冲申氏笑笑:“嗯,准备去藏经阁看会儿书,然后去买点画符用的东西。阿娘你放心吧,我又没和您吵架,不会离家出走的。”

  “这孩子,口没遮拦的”不轻不重地说了她一句,申氏便放她走了:“记着早点回来吃晚饭。”

  应了声,卞若萱就出门了,方向却不是奔向藏经阁的。

  虽然只和申氏一起去了一次申氏接活的绣坊,但她却记得清楚,出了家族大门,直奔那地方去了。

  到了地方之后,那绣坊的负责人似乎是还记得她,盯着她看了老半天,却一直没想起来她的名字。

  卞若萱主动和那人打了个招呼:“赵管事,您还记得我吗?我阿娘带我来过一次的,我阿娘是申涵芷,我叫卞若萱。”

  赵管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难怪我怎么老觉得眼熟,你现在可是修者了,可当不得你这声‘您’。”

  “今儿过来,是有什么事?”

  卞若萱露出个腼腆的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我阿娘回来的时候好像没有接新的活,问她她也不说怎么回事,正好我今天路过这,就特意来问一句管事您。”

  “其实我也就随口这么一问,要是涉及到什么商业机密,您不说也行。”

  见那管事面露难色,卞若萱稍稍上前,避着人塞了快灵石在这管事的手里。

  赵管事面上依然是不大qíng愿的样子:“这事啊,还真不好说,你要不先和我进来喝杯茶,我与你细细说来?”

  “那便叨扰管事了。”

  虽这管事进了后院,途中经过了这绣坊的工坊,赵管事见她一直盯着那些绣娘看,还主动介绍了几句。

  “你可能不记得了,但你小时候来过可不止一次呢,你阿娘最开始就是带着你在那块儿绣活的,不过现在和你阿娘一批的都能接活回家gān了。”

  “是嘛,我阿娘也和我说过这事,我当时还不信呢,工坊这种需要安静的地儿,那会让人带着孩子在里面呢。”

  “我小时候肯定没给您添麻烦吧,得向您赔礼道个歉。”

  赵管事摸着手里新到手的一块灵石,总算露出了点笑意:“哪的话,你小时候乖得很,你阿娘把你放在一边,你不哭也不闹,有事了才哼哼两声。那时候那些绣娘都爱逗你,你一被戳脸就爱吐泡泡,可好玩了。”

  “当时我们还说呢,这孩子懂事,是个有造化的,现在可不就应验了么。”

  一路聊着天,赵管事带她进了赵管事自己在绣坊账房,让她在客座坐了,然后给她端了杯茶。

  卞若萱接过茶后只是捧着,并不喝:“管事,您之前在门口跟我说的,我阿娘这事qíng况复杂,可否细说一二?”

  赵管事自己倒是抿了口茶,微微叹了口气道:“你是申涵芷的女儿,你又是在绣坊里咱们看着长起来的,也不算外人,这事跟你说了也无妨。”

  “你阿娘这会不接活,还真不是她自个儿的注意,是上头的意思。”

  “今天你阿娘来送上次那批法衣的时候,正好咱们坊里的东家来巡视,你阿娘现在也算是咱们坊里凡人绣娘中排的上号的了,我就为她引荐了一下。”

  “这也算是我好心办了坏事,你阿娘一向妥帖,这次的活竟然会出了差错,当中有两件被划了个两寸余长的口子。”

  “东家当时就怒了,让你阿娘双倍赔了这法衣的钱不说,还解了你阿娘和咱们绣坊的合同。”

  卞若萱神色凝重,她觉得这事有蹊跷,东西损坏了主人家生气是正常的,借此解约也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东西损坏这事本身。

  她虽然不懂法衣,但她懂符文,她阿娘这次在衣服上锈的符文带了点土属xing,有加固法衣的作用,修到后期连特质的针线都有些难以cao作了,怎么可能扎出个两寸余长的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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