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卞若萱突然感觉背后一凉,这种感觉不像有危险bī近,倒像是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
收敛表qíng后她下意识四下看看,立刻看到了表qíng诡异的这个伙计。
就说嘛,她的神觉哪有灵到这个地步,原来是因为这个源头比较近啊。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个下楼来解救小仙子的英雄差点没和拍卖方的人打起来,最后还是拍卖方通知了他家大人,这个没做成英雄的人最终被自家的长辈拎走了。
原地留下的只有尴尬的薛家四人,薛家在韶都这种独特的体系里,并未因为能和太一宗的人拉上关系而好过多少,当然也不会有人特意去针对他们。
不过,城内挺多家族看不上他们,尤其看不上薛竹央的父亲,这是一定的。
韶都排外,对于他这种企图抱个大腿拉关系飞升的行为极为不齿。
当然薛家的这位家族也有些看不上城里的其他家族,觉得他们食古不化站着个韶都不思进取,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去看不起这些比他qiáng多了的家族。
综合之下,虽然薛竹央在韶都人气颇为惊人,但在家族掌权一辈,她担当的就是个朝三暮四迷惑自家小辈的形象。
比如刚才来的这个人,直接用qiáng制手段把自家的晚辈给拎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薛家四人。
知道此事绝无通融的余地,薛父只能灰溜溜地带着三个孩子回到了自家的包间。
路上,他可没少数落薛竹央,看薛竹央的表qíng,薛父的话她完全没往心里去。
卞若萱不免多倾注了些心思,和覃万里沟通后,看了一眼薛竹央的命轨。
“若萱,这可是个厉害人物,没有什么直接冲突的话,不建议和她有jiāo集。”
卞若萱因为一直拿不到薛竹央的具体生辰,所以没能算过,听覃万里这么一说,不免起了兴致。
“这话怎么说?怎么个不好惹法?”
覃万里没说话,而是直接把薛竹央的命轨模拟出来给卞若萱看了,卞若萱一看这个走势,也是服气了。
“确实是个能人,处处跳板,没看错的话,半年后就是她的第一块跳板被踩踏的时候了吧。”
“对,所以我不建议你和她有直接的冲突。”
卞若萱明显在想什么,应得心不在焉的,眼神有些缥缈地往一楼扫。
在发现一个人的身影时,她忽然灵机一动:“琳琳,你说,我要是介绍他们两人认识,你说会怎么样?”
覃万里顺着卞若萱的眼神看过去,发出了和卞若萱之前看到薛家四人吃瘪时一样的笑声:“哈哈哈哈我觉得可以。”
“我觉得很棒啊,反正这场拍卖应该没什么重头戏,咱们合计合计,给这俩来个终生难忘的相遇吧。”
在她们无声的讨论中,下方的拍卖会终于拉开了序幕。
第一天的拍卖,其实也不像卞若萱说的那样没有重头戏,由于第一天是大家资金储备最充裕的时刻,又承担着活跃气氛的重任,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第一件拍品,就是之前曾在邺都拍卖会上拍出过高价的筑基丹,不过在这,也就是个热场子的东西而已。
卞若萱扫了一眼那个丹药的品质,发现并不如她曾在韶都见过的那几颗,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韶都家族能抱团,也和他们的内部人员储备充分有关,据她所知,韶都至少有七八个家族供奉的炼丹师能炼制比这更好的筑基丹,在满足内需的同时还有一定的剩余,所以这丹药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那些大的家族不动,她也没有针对小家族的意思,城门失火归失火,她不太喜欢殃及池鱼。
这点,沐修齐和她的意见是统一的,沐氏在韶都发展虽然受制,但也算是文绍域中发展得比较好的一个地方了。
第一梯队的家族排外的这个外,可不止是针对外来势力,同样将下面的小家族包括其中,沐氏在韶都的主要客户,自然就是这些小家族了。
这世上做生意的,还没有上赶着去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的。
第一件拍品在经过了一定的角逐后,被坐在一楼大厅的一个小家族拍下了,然后他们就立刻离场了。
一直到第三次拍卖,卞若萱与沐氏组成的联盟才动手,这件拍品对韶都的几个家族意义非比寻常,这是个断代前的阵道传承,残片。
这件拍品的提供人卞若萱也知道,这是况家拿出来的,这东西对他们而言没什么价值了,正好最近也只有韶都这个拍卖会规模比较过得去,所以就拿过来卖了。
况季同虽然对况家没什么掌控力,但作为唯一家主继承人,家族里这种传承xing的东西没有他没翻过的,按他的话说,扔出来卖的这个是‘没用的废品’。
卞若萱稍微听况季同描述了一下他们家族对这个传承的主人的推测后,也觉得他们这个判断是没错的。
这个传承的年代应该是碧澜界学阵道流派混杂的一个时期,大量的传承因为约定俗成,从来不做当中要用到的基础知识的备注,况家也是结合家族多年来掌握的资料,才勉qiáng弄清楚了的。
她也不是瞧不起这些家族,这种没头没脑的传承残片,在对当时时代背景十分了解的人眼里,也是晦涩难懂的,更被说他们这种连当时流行的流派有哪些都不知道的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心里没数的家族做梦啊,一般人都觉得自己会是特别的那个,万一这里面就有况家都没有发现的特殊qíng况呢。
而且,越是看不懂的东西,买下的人就越觉得这东西好。
对此,卞若萱也只能说,那些写出名字老长特别霸气的功法的人,也是真qíng实感地觉得自己的功法会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只可惜大多连筑基期的部分都编不下去了。
覃万里全程听到了她在心里的絮叨,最后给她画龙点睛了一笔:“所以,人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的。”
知道这东西不好归不好,但这并不是她不捣乱的理由。
竞价三轮以后,下面的小家族基本退出了竞争,上面的人稍微放缓了节奏,估计是彼此之间在进行一点友好的jiāo流。
卞若萱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桌上的竞价器一拍,慷慨激昂的声音就传出去了:“传承残片事关重大,不下点本钱如何让留下传承的前辈看到我们身为晚辈的诚意!加五个上品灵石。”
她这么一报价,上方原本在商量竞价的几个家族的人思想在此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哪里来的小鬼给自己加戏。”
而且,这个加戏的代价还不小,大家现在都比较克制,这东西的目前总价才六个上品灵石,这一加几乎是翻了个倍。
只不过是个传承残片而已,知道你们这些没有底蕴的散修看到传承爱发疯,那也得等到是个完整传承再疯吧,疯要有基本法吧。
稍微一调查,这几家自然得到了卞若萱是这出价之人的消息。
要么这是卞若萱和况家做的局,要么,这就是卞若萱得到了点什么内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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