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脸色十分难看,冲周围喊了一声:“还愣着gān什么?一起上!”
卞若萱取出了自己的长枪,随手挽了个枪花,拉开了距离,朝四周看了一眼。
“哟,一二三四五六七,还真挺看得起我的,是准备一个一个地教育我呢?还是一起教育我呢?”
当中一个男修冷笑一声:“半瓶子晃dàng。”一个俯冲就提剑向她攻了过来。
卞若萱连发三道小庚金术,置于枪头上,然后移字决挥出,直接将对方的剑挑飞后,枪尖离他的眼珠子不过一寸。
“你好像还没有半瓶子。”
说话间,卞若萱收枪后挑,将后方袭来的木藤一一斩断,火球术早已如臂指使地附在那些被她甩回去的木藤上,染着的木藤如四散的烟花,虽然大部分被击落,却也有点点火星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虽然卞若萱在这边和几人对战,但是整场中修为最高的练气九层女修却没再动过了。
卞若萱特意用神识锁定了她,发现她动作似乎有些不对。
一个晃神的功夫,面前的景象就变了,她也感知不到周围其他人的存在了。
完全地放开了神识,卞若萱很快听到了这几人在说什么:“行了,她现在已经被我的阵法困住了,你们先上去把她的储物袋和武器给取了。”
其中一人似乎有些犹豫:“这人点子有些硬,真能像对付之前那些人一样qiáng行拉她入伙吗?”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昨天的量jiāo上去就已经很勉qiáng了,她能打也好,到时候好多出力。”
“你们注意着点,我要开始全面启动阵法了。”
卞若萱那些负面qíng绪依旧会随着她每夜的做梦不断地涌出,虽然已经不在需要那些外放的发泄方式了,能自我排除,但是,她还是不敢贸然去赌这女修的环境。
从她看到的那些启动阵法的手势而言,这个阵盘可能是二阶的幻阵,应该是这女修买来的阵盘。
不是本人制作的阵盘,在启动时终究没有那些本人亲自刻制的阵盘好用,当中发生点意外很难控制。
看这女修启动阵盘费力的样子,估计她之前也没怎么用过,这可能是头一回。
所以,她还是不赌了,早点摆脱这些人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正道。
说实话,她已经有些后悔参加这个什么归雁节了,处处透着一种黑幕的味道。
她本人并不太乐意参与这种纯粹是陪太子读书活动,没什么意思。
想了想,因为这个阵盘比较像个幻阵而不是杀阵,卞若萱最终还是没有采取找出阵眼后qiáng行破坏的方式,而是单纯的准备直接用阵法抵抗完以后从阵中离开。
收回了自己的长枪,卞若萱取出了她随身带着的基阵阵盘。
她基本知道了这女修买的到底是哪种阵盘了,之前光看手势的时候还不能确定,现在结合阵法启动以后的波动已经能锁定了。
这阵法最好的破除时机就是在最初的时候,会随着时间的延续而增qiáng它的威力,后期说不定能yīn到未做防备的金丹,不过那种qíng况的限定条件也太多了些。
女修好像看出了她打算做什么,立刻指挥着周围的男修来gān扰卞若萱动作。
卞若萱虽然全力放出了神识,但眼前已经开始时不时有异样地景象闪过了。
这倒没什么,重点是,她那些因为最近潜心研究本源文字而好不容易平静了许多的负面qíng绪,居然又开始轻微的躁动了起来。
暗骂一声晦气,卞若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同时身旁环绕着密密麻麻张牙舞爪的木藤,将试图接触打扰她的人都挡在了外面。
在心中过了一遍师丈传给她的阵修对抗的经验,卞若萱还是有些紧张的,这和当时在韶都时贴合那个防御阵法不同,是她学阵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直接对抗。
说实话,她甚至有些兴奋,有些热血上涌的感觉。
这种感觉以前似乎并未存在于她身上过,第一次用术法的时候,第一次用符箓的时候,都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当时好像是格外地紧张,她还能想起来自己第一次用术法是和人一起出城猎杀妖shòu的时候,当时她在队伍的后方部位,一只豹妖朝她扑了过来。
第一次实战难免有些紧张,她哆哆嗦嗦地结了个土墙术的手印,只凝出一道并不厚实的土墙,在那豹妖的利爪下并未撑多久。
随后她就被队伍里的其他人给拉开了,那人让她躲后面去,少碍事。
现在回忆起那时候的景象,都记得那种脑袋一片空白的茫然。
收了心,卞若萱严格按照步骤去做了,将足够的基阵阵盘挨个注入灵力,然后cao纵着他们到了合适的位置上。
最后一个阵盘落定后,阵盘之间连出了复杂的线,灵力在其中穿行,一个完整的流动结束后,卞若萱眼前闪动着的画面终于消失了。
擦了一把因为消耗而冒出来的汗,qiáng行对抗破除阵法对于使用基阵的她而言还是消耗有些大了。
因为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对抗,不可避免的,她犯了一些并不高明的错误,也对自己的灵力造成了làng费,若不是这个cao纵阵盘的女修其实并没有足够的掌控力,她也不会这么容易地就破阵成功。
不过,结果还是好的,她终究是把这个阵给破了。
“你,你怎么会……”
卞若萱取出了自己的鹤符,展开化为纸鹤后轻松地跳了上去。
“喏,这个队啊,我觉得还是不结为好,咱们就后会无期啦。”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退不退赛
飞出这个岛,卞若萱的表qíng就垮了。
“琳琳,我不想打妖shòu啊,我最近潜心研究,内心古井无波,打打杀杀的实在是太烦了。”
覃万里已经习惯了她这种间歇xing的qíng绪不稳:“你储物袋里的那些鱼在看你。”
卞若萱被噎住了,无力地辩解道:“那是生活所迫。你看,我本来都打算吃素的,灵植都挖了那么多了。”
“这不是不巧么,它们就刚好追那两个修士,那两个刚好就想拉我顶缸,我又饿了,这不能怪我。”
覃万里语气淡淡地:“怪肯定不怪你,但我觉得你吃得挺欢的。”
卞若萱无言以对,只能qiáng行转移了话题:“那都是过去了的事qíng了,过去就让它过去,不要在旧事重提了。”
“所以咱们来讨论一下现在的问题吧,你觉得这个归雁节我是退还是不退呢?”
覃万里从她地发髻上跳下来,跳到她面前的纸鹤头上。
“我说实话我希望你退,但是你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你不可能退的。”
“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这次只要你说退,我肯定就退了。”
覃万里质疑:“我不信,你回去怎么跟你阿娘解释?”
卞若萱仔细考虑了一下,回答道:“我,我买个惨吧,我说我一出去,人家看我是一个小孩子修为也不高,就想哄着我让我去做苦力,我打不过他们,只能选择放弃比赛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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