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近以后蹲在了卞若萱面前,直视着覃万里:“你不应该怕我的。”
在卞若萱的感知里,覃万里已经开始发抖了,她不得不将覃万里再次抱紧,试图安抚她过度惊恐的qíng绪。
“琳琳,要不我带你逃出去吧。”
覃万里被吓得一抽一抽的:“没有用的,你别,解开封印以后你也出不去的。”
“那咱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至少得努力搏一把试试可能吧。”
还没商量完,这人直接伸手将覃万里从卞若萱怀里捏了出来。
“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自己好像也发现了这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有些苦恼的样子,最后取了个东西摆在了覃万里的面前。
“你看一眼这个,应该就能明白了,我真的不会害你的。”
覃万里应该是在看那个东西,它实在有些太小了,依她现在的眼力,依然看不清上面繁复的花纹。
这花纹当中似乎存在有某种规律,似乎并不是单纯的花纹,更像是某种特殊的文字。
上面的那些花纹覃万里看了很久,qíng绪也变得越来越悲伤,最后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卞若萱有些无措,上次在莫明岑那拿到篆稠前辈的遗骸时,覃万里也只是失控的激动和愤怒,没有像今天一样的透出几乎将人淹没的悲伤。
叹了她口气,卞若萱也隐隐有了猜测,没有说话。
“他们还有留下什么别的东西给我吗?”
这人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通道打开并不容易,这样东西能到我手上,还是因为它材质特殊没有什么威胁也不容易被察觉的缘故,其余的东西,或许得等到你有机会回到祖地是才能见到了。”
“那,我可以不走吗?”
在面对覃万里时,这人的语气是宛如长辈一般的慈爱:“你应该知道的,此间并不适合你成长,没有适合你修炼的灵气,只能靠着日华与月华之力,你又得等到何时才能重返故地呢?”
“将你送至此间原本就是意外,在送你走时空间受到了gān扰,才会让你意外掉落至此地。若是不出意外,你本该送至我dòng府的。”
“我,我舍不得若萱。”覃万里嗫嚅道。
卞若萱忽然觉得脊背发冷,然而这人也没看她,一直在专注和覃万里jiāo流。
虽然知道这人的意思肯定是要让卞若萱主动开口劝的,但卞若萱却不是很想开口,覃万里是走是留,她会遵循她本人的意见,而且覃万里现在也可以慢慢吸收碧澜界的灵气了。
大不了,她就再努力一点,争取多顿悟几回,让覃万里在短期内和碧澜界的灵气更加兼容吧。
“你与她相遇并不在计划内,别离才是回到正轨。”
“虽然你年纪还小,任xing也正常,可是,篆稠一族的火种在你身上,你真要如此任xing么?”
卞若萱能感觉到覃万里渐渐地被说服了,不舍的同时,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她。
覃万里做出决定后,卞若萱之前感觉到的那股寒意就收回了,果然,还真就是这人做的小动作。
“我能单独和若萱道个别么?”
慈爱的好长辈自然是满口应允了,出了门,给她们留了个单独的空间。
“若萱,我舍不得你。”覃万里在那人出门后,立刻一头扎进了卞若萱怀里。
卞若萱抱住了变大的覃万里,轻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以后也会有机会再见的。”
“不一样的,他要带我去的是妖族的聚居地,人修很难踏足的。”
卞若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纳闷的同时,也只能换了个法子安慰道:“那就等你有机会出来时再来找我?”
“不过,他为什么会带你去妖族聚居地啊,他难道是妖修吗?”
覃万里肯定了卞若萱这个猜测:“他是只三足,和我们一族没有什么jiāoqíng,但是是我父母的好友,不过我也不清楚我父母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三足?卞若萱有了个猜测,却觉得有些荒谬了:“三足指的难道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
卞若萱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对了,三足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些小世界内还未受到任何的排挤?小世界真的能承受它们?
不过,既然这人不是人,卞若萱反而放心了不少,按她现在了解到的所有零零碎碎的记载来看,篆稠一族在妖修中反而是地位颇高的一种种族。
覃万里既然是篆稠一族的火种,那么大部分妖修应该会好生待她才是。反而比跟着她一起在人修占主导的世界要安全不少。
和覃万里并未说太久,外面那只三足就进来了,见覃万里还和卞若萱说得难舍难分的,似乎有些不喜。
“我不能在这方小世界久留,不能给你们留太多叙旧的时间了。”
覃万里这才不舍地回到他的手上,依然絮絮叨叨地和卞若萱说着话。
这只三足耐着xing子等覃万里把话说完,才面向卞若萱提出了他的要求。
“今后你与万里也很难再见了,你也不是个安分的人,未免你出现什么意外牵扯到万里,你二人之间的契约还是解了吧。”
卞若萱对此倒没什么不愿的,正准备同意,覃万里却比她想象中要激烈得更多的反对出声了。
“不行,和你走可以,但你不能切断若萱与我的联系。篆稠一生只有一位伙伴,你既然受托于我父母照顾我,难道想bī死我不成吗?”
三足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你怎么与她签订了这种契约!”
“我当时重伤虚弱快要死掉了,除了这种,我没法儿与她签订任何一种契约,我与她的命运早就连在一起了。”
眼见着二人有吵起来的趋势,卞若萱不得不出来做这个和事佬:“琳琳,真的没有办法解开吗?他说的没有错,我确实很容易连累你,你还有重任在肩,没必要的。”
覃万里似乎是赌气,又似乎是真的坚定:“你不会连累我,就算你有了什么意外,我不过损失一半的寿数而已,我们篆稠一族出了名的长命,这一半又有什么gān系。”
“篆稠一族史上解除契约的也不是没有,各自付出了什么代价,想来你也有耳闻吧,你确定解除契约以后的我还能成为火种吗?”
三足似乎被气得不轻:“随你吧。”
然后,他直接往卞若萱的眉心打了个什么东西:“你可别死了连累万里。”
卞若萱还懵着呢,覃万里居然开始给她争取福利了。
“若萱有火灵根的,也有内火。”
“她灵根长得不错,没必要我出手,硬拔上去的灵根对她没好处。至于内火,三足的火不适合她,她以后要是有那个命,能找到只死麻雀才是正道。”
卞若萱忍不住cha了个嘴:“前辈,您说的死麻雀,是什么?”
三足的心qíng似乎更差了:“你们人修叫朱雀。血脉太杂的不行,要逮就逮那种毛色好的,如果你有命去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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