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连背影也透着一股忧伤,墨书云疑问,莫非钟云漓认为自己与那人有缘无分了?
那人是谁,起码他不能根据玉佩来找了,他想,如果可以控制钟云漓也是好的,但如今什么都没有线索,看来也只能等黎云仙和钟云漓的行踪整理好了。
墨书云为了让来日还名正言顺地进桐华殿,自然是礼貌xing地抱歉一下,见钟云漓也没有什么反应,一个翻身跳出宫墙匆匆离开。
钟云漓对着玉佩继续叹气:“你我终究还是有缘无分,金铃公主秦妙珠与李卿言的定qíng信物,在我这里不过短短三个月,还未品得二人的感qíng真挚,结果就玉碎当场,可怜,可悲,可叹。”
又一日,终于有人想起了桐华殿还有个丹国废帝,大概墨书云知道也监视不了她,于是让总管随便挑个宫女去那边侍候,不过这随便也不是什么随便,自然jian细不能混进去的,所以在第一关的时候就要审核很久,不仅容貌要对得上,家世要清白,还要三审三议。
不过这选下来一共有三人,虽是普通官吏家的嫡出女儿,心中都有着几分高傲,不过经过训斥也少了很多,当高沐泽带着三人来到桐华殿,便又拉开嗓子训话:“这里是丹国废帝的居所,你们中有谁愿意去伺候的。”
其他两个人均表现得很得体,只有其中一个眼底不自觉流露出讽刺与厌恶。
没有教导的幼畜,果然表qíng都是写在脸上,高沐泽看过很多人,对于此人的评价自然是毫无心机。
“你叫什么?”
那女子有些烦躁地行礼:“奴婢楚心仪。”
高沐泽拂尘一甩,便下了让她震惊在当场的指令:“就在这里伺候吧。”
“这……”楚心仪不甘心,她进宫本来就是要侍候皇上的,怎会去侍候一个丹国废帝?抿了抿唇,楚心仪终于反对:“奴婢不想。”
高沐泽不喜欢不听话的女子,自然也不会给她们多大的前程:“小德子,带去领罚吧,她以后就伺候这里了。”
楚心仪听到这里眼泪快掉下来,她自觉得没有错,结果却给她安了这个差事。
楚心仪被罚跪了一个时辰,小德子又告诉她的本分,无不是奴婢该做的,那个丹国废帝要是吩咐些什么她还要去做,真不是人做的事。
“公公,能不能通融一下,奴婢不想待在桐华殿。”
小德子心里鄙夷了一番,然后才答道:“这宫中还有人没有差事做,你那桐华殿也是油水多的地方,许多人争着抢着要进去,你想想,丹国废帝到现在还活着,说明时势要让她活,所以对她的吃食准定要好吃好喝的,你偷偷扣一点,也不会有人知道。”
楚心仪仔细一想,当时其他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大反应,应该就是想到了这茬,她怎么就这么笨,于是又笑了出来。
小德子见她眼睛转来转去,知道她大概是个不入流的嫡女,便也松懈几分,带她走了一圈皇宫,就让她去桐华殿了。
楚心仪一进入桐华殿,无数双眼睛就盯起她来,楚心仪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咒骂了钟云漓几句,就看见那亭子坐了一个人,面纱蒙面,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这人莫不是毁了容貌?哼,丑人多作怪。”
钟云漓听到声音看去,那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她见也没有见过,大概是新来的宫女。
钟云漓起身,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便要进去,又吩咐了一句:“晚膳还是尽早端来。”
楚心仪在皇宫里跑断了两条腿,还未坐下歇一歇,就还要去御膳房,心中的怒气冲了出来,两条眉毛拧得很深:“饿不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初修……
☆、【初修】钟云漓梦连城,找上风封月
四周的帷幕被风chuī起,琴音袅袅,檀香萦绕,朦胧了那白衣女子的轮廓,不闻其声,不见其容,轻抚琴弦,一阵好听的音律便就此流淌。
男子屏退众人,穿过层层帷幕,只为寻找那女子,但在靠近最后一层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
“何事?”
男子笑了笑,透过帷幕也只能看个大概,但他并不恼,反而在那一层帷幕坐了下来,那里常备有一张席子。
“来看看你。”
女子并无多大触动,只是拿起一旁的书垂眸看了进去,她很吝啬,一旦知道是眼前之人,她只会在沉默中bī走他。
“没想到连城还是这个样子。”
她不语,他也不泄气,只是又道:“可别花心思逃出去,你现在的状况你我都清楚。”
连城听此琵琶骨那边的疼痛又清晰了起来,她脸上却是一副淡然,指尖静静地摩擦过书页。
呵呵,男子又笑了笑,越发觉得自己驯服她很有意思,更具体地说,将高傲折成卑微,这是世间最美的游戏。
他扯开帷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仔细地盯着她脸上神色的变化,硬是要看出个破绽:“连城好生自在,不知令姐令妹们是否进得了此地,若进了,那也就罢了,但若是中途一个不小心,那就是尸骨无存。”
她默。
他似乎是爱上了让她开口的游戏,她不爱说话,他却偏偏爱听她的嘴里吐出一两句,要是对他展颜一笑,那绝对是天赐。
她又将一页书看完,正要翻页感觉到手上的阻碍,伸手去推却推不开,那手反而将她两手抓住。
她拧眉:“放开。”
他挑起她的下巴,描绘着她的眉眼,她嫌恶地避开。
手微微僵住,“连城这么讨厌我?”忽的他想到了什么,抓住她的手越发用力,笑得越发狰狞,“连城就这么喜欢那个叛徒?我比不上那个叛徒?可笑,可笑。”
还未等她开口,他将她压倒在地,一阵铁链的碰撞声,再细看,原来chuáng头那边绑了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是穿了女子的琵琶骨!
女子纵然耐力很好,但此刻脸色发白,一副病西施的模样,让人我见犹怜,男子却恍然不觉,顺着脖颈找到一条红线,从衣服里摸出一条金锁,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竟然不顾伤痛要施开阵法,男子却压住她的双臂,趁机将金锁扯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这是你欠我的。”
女子因为没有了金锁,魂魄开始撕扯,她蜷着身子,记忆像cháo水般涌来,那恶魔纠缠着她不放,她想要逃,逃得远远的,但逃不了,母后把恶魔关起来了,她很高兴,她的一切都回来了,但是后来,恶魔把自己放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
眼前一片黑暗,手也快触摸不到光明,女子终于笑了,他却慌了,“夜寻!你可真好!你在我童年的时候织造一场噩梦也就罢了,现在连我的伤疤都揭,你当我是什么?一个在你掌控之中的人?呵呵,你可知你在我眼中是什么?一个十足的刽子手!只有花音,在我黑暗的时候伸出一只援手,我的心中,就只有花音。”
钟云漓醒来时一阵冷汗,那个梦莫名的熟悉,那女子的脸细想时却不清楚她的面容,她现在只感觉沉闷,那女子恢复的记忆十有八九都是黑暗的、惨无人道的,虽然她不是她,但多多少少受了影响,她缩了一下,背后的凉气一直难以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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