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一次丢人的事都能被沈辞看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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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稍作休息,生了火,晾gān了衣物后,正规划着接下来的路线时,林中不远处又有惊鸟乍起,扑棱棱的飞向了天空。
叽叽喳喳的仿佛提醒着什么。
沈辞与凤鸾之随即对视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安儿带着皇上先走。”
“你带着傾儿先走。”
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了相同的话。
沈辞最先笑了起来,那般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似的,道:“你知道我放不下你,不如一起走。”
凤鸾之也不矫qíng的推辞làng费时间。
“好。”
说罢后立刻弯下腰来背对着慕凉傾,道:“傾儿上来,母后背你。”
沈辞急急上前一步拉住慕凉傾,道:“你现在不方便,再者又是个女人,怎么能让你背?”
凤鸾之:“可你后背受了伤,更是背不了。别像个大姑娘似的墨迹了,我自己的qíng况自己清楚。”
慕凉傾仰头看了看拽着他手腕的沈辞,又看了看脸色明显很差的凤鸾之,抿唇想了想,道:“朕可以自己走,若实在累的走不得了,再劳烦老师与母后。”
凤鸾之不敢置信的回身去瞅慕凉傾。
在她眼里,慕凉傾始终是那个娇宠成xing不谙世事的自私孩子,恨她到巴不得一刀捅死她。如今这般明白事理,倒是让她赫然一愣。
她狐疑的仰头去看沈辞,见着沈辞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最后凝着眉宇不解的直起了身子,也顾不得问太多,一人拉着慕凉傾的一只手,快速的朝树林深处走去。
若不是qíng况危急,沈辞必然会留恋于这一温馨的画面,大手牵着小手,好像一家三口,是他最近期盼并且已然规划在内的事qíng。
多年以后,当凤鸾之再一次提及此事时,一直以为是自己为慕凉傾所做的一切让那么执拗的认定她就是先帝克星的皇上放弃对她的偏见且愿意相信她,没想到,竟是沈辞做了那样的承诺。
那一刻她才晓得,原来她就被他算计在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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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太大,树木又密集,随便躲在哪颗树后一动不动也够找了,何时是头?
黑衣人们合计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放火烧山。
照理说昨儿下了一整夜的雨,树gāncháo湿,又临着一条河,根本不容易起火才是,可不知他们用了何法子,树木不仅着了,且大有燎原之势。
许是老天都不帮他们,刚刚还微风不燥的天气突然狂风大作,大火顺着风势吐着长长的火信子,不过一个时辰便烧到了他们暂避的dòngxué。
烈火烤着人的皮肤灼热,隐隐疼痛。
凤鸾之把慕凉傾护在怀里,用手挡着他的口鼻,面色平静的道:“看来他们今天见不到我们的尸体不会善罢甘休。”
沈辞眼见着大火顷刻间而至,挡住了山dòng的出口。
他试着往外冲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凤鸾之拉着慕凉傾站起身后,弯腰替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后,又牵起了他的手。
仰头瞅着沈辞,问:“猜猜这山dòng是死的还是通的?”
沈辞回她一个淡然的笑。
“安儿,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赌什么?”
☆、血液
“就赌…我们能活着出去。”沈辞哂笑一声, 食指蹭了下鼻尖,一派斜痞之态, 好不狡猾。
凤鸾之冷哼回应,送了他一个‘别白痴了’的白眼。
以为哀家年岁小智商就低了不成?难不成她还盼着死在dòngxué里?空手套白láng,左右都是他赢, 心眼可真是多!
凤鸾之不接话茬,透过dòng口前的熊熊大火指向外面。
“你看,河对岸并没有着火。”
沈辞回头。
还真是。
只听凤鸾之又说:“如果是你,想要置人于死地, 会不会还给她留条后路?”
“当然不会。”慕凉傾抢着回答, 一脸认真的说:“如果朕是刺客,定然将河两岸的树林都点燃, 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凤鸾之抬手揉了揉他的软发,眼底闪着一丝笑意,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傾儿好聪明。”紧接着又问, “那你说刺客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额…”他顿了一下, 嘟嘴歪着脑袋想了想, 试探的问:“是想bī我们自己走到没有着火的地方,这样才能抓到我们?”他说完后又兀自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不是想要杀我们么?为什么又不杀了?”
凤鸾之意味深长的与沈辞对视了一眼, 两人双双没回应。
“走吧,刚刚哀家听到了dòngxué内有潺潺的流水声,只要能找到水源,顺着河道, 一定可以找到出口。”凤鸾之说罢后,握紧的慕凉傾的手,率先走在了前头。
慕凉傾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沈辞,捣蛋似的对他吐了吐舌头,皱着鼻子做了个鬼脸,仿佛在说:jian计被人识破了吧?真笨,就这样还说帮朕搞定太后呐?朕是不是高估老师啦?
沈辞:“……”
被个小鬼鄙视的感觉还真是差。
他无奈的摇头一笑,虽然现在处境危险,不过心qíng倒还不错。
点燃了火把,紧随其后。
越往内走,dòngxué越cháo湿黑暗。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后,不知何物突然飞了过来,黑漆漆乌泱泱的一片,扑腾着翅膀朝着dòng口袭去。
“小心!”凤鸾之惊呼一声,突然弯腰抱住慕凉傾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
沈辞大步向前,一手揽住凤鸾之的腰拉入怀内,一手挥舞着手中的火把驱赶成群的挂鼠。
“不怕,已经没事了。”
慕凉傾被俩人紧紧的夹在中间,像块儿夹心饼gān里的夹心。他扭动着软嫩嫩的身子好不容易露出了脑袋,仰望看了看凤鸾之,又看了看沈辞,小声道:“可不可以不要抱了?好挤!”
凤鸾之的心思还在刚刚过去的那一群挂鼠上,并没注意这些细节,被慕凉傾指出,这才后知后觉的推开沈辞后退了一步,若有所思的看向挂鼠飞走的方向。
沈辞冲着慕凉傾‘嘶’了一声,俩人的眼神在空中jiāo错,无声的对垒着。
“不对。”凤鸾之突然道,“刚刚飞过去的挂鼠体积小,毛呈暗棕色,吻部比普通的挂鼠短很多,分明是吸血挂鼠。”
眼神还在暗暗使劲恨不能戳瞎对方的俩人闻言后均是一怔,又听凤鸾之道:“dòng口已经大火堵住,这些挂鼠一时三刻怕是飞不出去。我们赶快走,他们若是饿急了,也会喝人血。”说罢拉住慕凉傾的手,带着他急急往前走。
慕凉傾显然是被吓到了,他忙不迭的加快了脚步,抓着凤鸾之的手也紧了几分,那种依赖不显山露水的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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