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不信她。
凤鸾之闻言迅速抬头瞄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踌躇的yù言又止的站了会儿,最后只乖巧的点了点头,嘱咐道:“公子小心些,莫要伤了自己。”声音听起来蔫蔫的,没什么jīng神,又似带着点委屈,转身回了茗香苑。
刚刚赶过来的灼光目送着凤鸾之离开后,气呼呼的道:“公子,那女人心真坏,gān脆杀了她算了。”
慕言一边往他卧房的方向走一边道:“本王倒是觉得她最近越来越闪光了,比个木偶好玩的多。”
“她把房子都点着了,公子还护着她。”
“她今天不是一直同你我在一起?”慕言轻声一笑,道:“无凭无据的,不好冤枉人。”
“可我查到,那李富之前便与她有过节,听闻是一次做的饭菜不和她的胃口,她训斥了李富几句。”
“所以呢?”慕言停下,等着灼光的下话。见他不言语,又道:“你查的证据只能证明李富与安儿有过节,想要害她所以才纵火行凶。”
灼光:“······”好像也是!
“回头让人把裁fèng请来。”他走了一步,又顿住,道:“让碧chūn出去再寻个好的厨子,寻好了人后,带着人一起到我这里来回话。”
他得亲自问问碧chūn。
慕言jiāo代完,重新迈起步子大步的跨进了还冒着白烟的废区中,扫了眼化成一堆灰烬的房子,轻叹口气,喃喃了一句。
“可惜我的那些古董字画,这一把火烧了一个国库,她若知晓,不知是否会心疼。”末了,又问:“那女人也没救出来吗?”
“没,连着六个婢女都死在了后院。公子,若是南晋楚王知晓她的爱妾烧死在了咱们府中,会不会很麻烦?”灼光有些担心的问。
“这才是最麻烦的,今日刚巧是他会佳人的日子。”
慕言望着一片废墟,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女人···可爱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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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是想吃剁椒鱼头么?买回来怎地还不吃了?”碧chūn挑了几块没有刺的鱼ròu放进了凤鸾之的碟子中,“凉了就该不好吃了。”
凤鸾之单手支着下巴,眸光涣散,似在神游,敷衍的‘嗯’了一声。
她另一只手横搭在桌面上,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跟着自己的节奏打着节拍。
“夫人莫不是吓着了?奴婢还是请个郎中给您瞧瞧吧。”说罢扔下筷子便要往出走。
是时,凤鸾之停下动作,不聚光的瞳仁也渐渐了恢复了明亮。
“碧chūn。”她轻唤,“今儿我与公子去街上时,尝了口望月堂的燕窝粥,味道不错,你去帮我买些回来。”
“啊?”碧chūn不解,“夫人不是最不爱吃那些东西了么?”
凤鸾之:“去吧,他那的价格有些贵,你就说是我家夫人让你来取的,他不会要你的银子,还有玉银轩的一对翡翠镯子,我之前看上的,你去拿便是。”
碧chūn点了点头,疑惑的出了屋子,嘴上嘀嘀咕咕的小声道:“那商户知道我口中的夫人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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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自打从王家屯回了洪村镇后,期间找过一次沈明,猜他肯定知晓凤鸾之的去向,偏沈明不张口。
问急就遁了。
他便也不再问,只差人去查沈离之前的行踪,不过五天便传回了消息,道是他在回洪村镇之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平乐镇。
“平乐镇?”沈辞身前的桌面上摊开着一张羊皮地图。
他眸光死死的锁定在地图上的一处,半响后,忽而一笑,伸手抓过地图卷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基友聊天,说我写的甜文为什么会有读者觉得nüè,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写不出来那种感觉了么?
基友说,把你与你家哥哥相处的点滴记录下来就好了,甜死个人····
我一直叫我先生哥哥!
其实有点不好意思写,哈哈哈,不过又有些心痒痒,我有本日记,文字xing的叙述少,大多都是火车票、机票、电影票之类的,贴了厚厚的一本子。女人大多都有这个毛病,我也不例外。
PS:我到底是没忍住,开了。
喜欢的可以点作者专栏去看哈,不会入V,写着玩儿的。
☆、动qíng
灼光是个办事利落的人, 不过半个时辰,便把收拾好包袱准备潜逃的成裁fèng抓了回来。
此时, 慕言正在听人汇报这一把火到底烧毁了他多少财物,心中正是烦闷。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成裁fèng被灼光踢了一脚,屁滚尿流的滚进了屋子, 爬起后,当即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
慕言怕他碰到自己的脚,往后退了一步,待人搬了张椅子来才坐下。
“jiāo代清楚!”
声音淡淡的, 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他少有的样子。
慕言是个喜怒不愿形于色的人,欢是笑, 恼是笑,疼也是笑。可眼下,他眸色黑沉, 面容略有疲惫, 显然不愿应付。
起先成裁fèng只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灼光是个急xing子,受不得他温吞吞,瞬间拔出腰间匕首, 手起刀落间,三根手指咕噜噜的掉在了地上,滚至到桌下。
一滴血,‘啪’的落在了地上。
成裁fèng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手上一凉,再反应时,断指已落。
一个裁fèng若是没了手指,跟要了他的命又有何区别?
灼光收起匕首,不耐烦的催促道:“趁早jiāo代还能少吃些苦头。”
成裁fèng此刻哪里还敢耍聪明?甚至都忘了哭,一五一十的全都道了出来。
说是他来府上量体那一日,出门时被后厨的李富拦住,道是衣裳做好了直接jiāo给他就成。
成裁fèng见他满面油光,浑身一股子油烟味,胖哒哒的身子脏兮兮,心想,夫人定然不会让这种人来收货。
不成想李富拿出了一堆银子递给他,说夫人就是那么jiāo代的,这钱也是夫人给的。
于是衣服做好后,他便jiāo给了李富。
至于其余的,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今儿听说这家起了火,他嫌晦气,想去外村侄女家住几天,不成想就被抓到了这里。
“公子,我真的只是个裁fèng,在这街上做了几十年,没出过这种事啊。”
这时林松突然走了进来,附在慕言耳边耳语,道:“买硝石粉与硫磺粉的确实是李富无误。至于李富,人已死,尸体在他家中发现,中·毒身亡。”
慕言凝眉点了点头,又垂眼睨向成裁fèng,问:“李富当时给你的银子在哪儿?”
“都在这!”成裁fèng说罢便从胸口处掏出了一个藏青色的粗布荷包,直接jiāo给林松呈了上去。
慕言只扫了一眼荷包内的碎银子便撇开眼,
“你可曾用这银子买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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