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要紧!"南宫勤知道他要去指挥作战,这个计策由方生策划,当由他执行。
"殿下,臣等告退!"铭生与周平急匆匆地往王勋营帐赶去。
南宫勤看着铭生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不甘心可是却没有办法,此刻他只能相信铭生,他多么希望现在是自己骑着宝马与李朔决一死战,可是那战他败了,输的一败涂地,他不甘心,看着这样的自己,还要让人这样扶着的自己,多么窝囊可笑。
南宫勤一下子推开了马奴,"去大狱营帐!"
"殿下,您gān什么啊,让奴才来扶着您吧!"马奴见南宫勤推开自己,又看他的样子,猜出他是心中不悦不甘,但是又担心他的身体,所以忍不住说了几句。
"不用你来,我自己能行,没听见吗?走,去大狱营帐!"南宫勤见马奴愣在原地,有些发火"你也把我当废人吗?走啊!"
"奴才不敢,奴才怎么敢呢?"马奴一个劲的解释吧,却发现他说错了一个字"敢",他赶紧捂住嘴,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殿下,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的意思是殿下从来都不是废人!"
"罢了罢了……"南宫勤仰天长叹,"走吧。"
"你二人可算回来了!"王勋急忙忙将作战方略递与铭生,"您看看,怎么样?时间紧迫啊!"
"和预定的差不多,可以执行,周将军,你速度带人去西门守住,那里定是川国军队进攻最为激烈之地!"铭生看了下王勋递给他的军事部署安排,"川国军队此刻到哪了?"
"川国军队已经过了雾里坡,此时差不多应该到南境城门了!"王勋大致推测一下。
"好!"铭生自信满满,如果不出意外,这会是这次出征的最后一仗,一切都该有所结果了。
李朔望着苍白的月,今夜注定会成为最后一战,他将彻底击垮太国的这道防线,他早已经胜券在握,这半个月的等待只为这一仗,他所坚信的是只要让全部兵力攻入南境城内,而南宫勤的军队军心早已溃散,到时定然不费chuī灰之力便可埋葬太国之军。李朔露出一丝享受而贪婪的笑容,在月光与火光映照下显得异常可怕。
"铃儿,外面是什么声音,有些闹耳。"李郁觉得外面嗡嗡响,有些闹心,她们在等南宫勤,周平说过去找他的,可是却已经去了那么久。
"我听听。"南宫铃倾耳,转过头看着李郁,"嫂子,好像是军号声。"
听到军号之声,李郁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是军号不就意味着军队集结,准备开战,在这里与太国作战的不正是自己的父王吗?
南宫铃见李郁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嫂子怎么了?"
"两国要打仗了……"李郁抓住南宫铃的手,"铃儿,我要去见父王,让他不要再打了!"
"嫂子?"南宫铃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她怎么忘了李郁是川国公主这茬事,赶忙安慰李郁道,"嫂子,也许是有别的事qíng,不一定就是与你父王开战啊?再说就算是的话,你去也无济于事啊!"
"可是,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李郁有些哽咽,她还没有见到南宫勤,不知道他现在伤势到底怎么样了,而现在却突然得知自己的父亲正要与太国作战,这让她怎么能不伤怀,不绝望?
"你什么事都不用做!"营帐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了。
李郁整个人似乎被施了定身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不正是南宫勤吗?她只觉得她大脑非常热,整个人都非常热,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日夜盼望的人此刻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望着他气喘吁吁,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月下少年,太国太子吗?
"太子哥哥!"南宫铃不像李郁,她率xing而为,见到南宫勤是又惊又喜,不顾身上的血口仍旧疼痛,直接冲到南宫勤的面前刚准备来个熊抱,却被马奴用手挡住,刚准备骂马奴。李郁上前拉住南宫铃,"太子殿下受了箭伤,铃儿,你忘了?"南宫铃猛拍脑门,"对不起,太子哥哥,瞧我这记xing!"
"太子殿下,外面究竟是发生何事?"李郁略显着急地问南宫勤。
"是你父王来攻我南境了。"南宫勤有些不以为意,"我说了你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养着就行!"说着心疼地看着南宫铃身上的血口,"是谁这么对你们的?"
李郁见南宫勤这般也无可奈何,即使心中一万个着急与担心,却也不能帮上任何忙,无论对哪方。
"都是那个可恶的狱卒,太子哥哥,你看这都是他打的,你看我嫂子的身上也皆是。"南宫铃撸起袖口,好让南宫勤看清楚一些,顺手还要去卷李郁的衣服,却被李郁按住。
这时南宫勤才注意到李郁的身上也有粗细不等的血痕,虽然心中想知道她们是怎么来的,但是现在这样真的不是时候,"马奴你去请康太医过来,对了,那个什么狱卒,jiāo给你解决了。"
"你们好好休息,其他事qíng不用多想!"南宫勤看了一眼李郁,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他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只是如果没有清雨,他应该会好好待她吧,只是刚刚出了那么一档事,清雨这般恨他,如果他真的现在对李郁好了,他与清雨之间便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李郁的心似被小鹿撞过,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大脑一片空白,他给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他并没有因为与自己的父王jiāo战而恼怒自己,原来她是一个这么容易满足的人,李郁不禁笑自己可叹甚至可悲。
当然马奴请来康荣,顺便问候了一下那个狱卒,给了他一个好的归宿。
铭生站在南境城的城楼之上,柔huáng的火光映着他那如玉的脸,他淡淡地看着城下的李朔,之前的自信已经慢慢冷却下来,虽说接下来的战争若不出意外,定会胜利,但是上天往往会不按常理出牌,没成事实之前,一切都有变数,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清雨是个意外。
"东方铭生你这个小人,今夜就是你的葬身之日,你放心,寡人与你好歹相识一场,不会亏待于你,定会赏你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的,也不枉你此前给寡人的消息,没你的消息,寡人怎么葬送你上万的士兵!"李朔说完,侍卫士兵都笑成一片。
"李朔,今夜是你的死期,为何你要如此猖狂?"铭生轻轻绺了一发丝,"还有,我不叫东方铭生,我叫方生!"然后露出一副足以想让李朔将铭生碎尸万段的笑容,嘲讽地看着他。
"东方铭生,寡人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李朔叫嚷着,他让他在南境城上吃了那么大的亏,他怎么能放过他?
李朔坐在马背上,高声道,"攻城!"一声令下,李朔剩下的二十万大军如cháo水一下子涌向西门进攻。
"鸣鼓!"铭生命令一旁的士兵,"放箭!"
沾了油的火箭烧的正旺,一枝枝she向李朔的士兵,士兵们一个个惨死于箭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顶头的士兵用冲车不断撞击城门,爬云梯的李朔士兵被太国士兵砸下城下,南境城下竟是鲜血,火光下染黑了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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