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过,翻窗似乎不太妥当。”“没事,我经常·····啊!”“哗——”水花炸开的声音划破天际。
公子尧站在窗前,深沉道:“唔,池水似乎浅了些。”
下边,不幸落水的女子扑腾着在池塘中立着,气冲冲地喊:“下面是池塘。你怎么不明说?!害死人了你!!”“我说了。你没听。”公子尧弯着嘴角,“而且,不得不说,你有些过分的重了。这水被你làng费不少。”“···立夏···你在哪儿~”
日照时分,门再次被推了开来,两个青年走了进来。一个慵懒妖魅,正是商狸;另一个温润清和,乃是素有“清明”之称的栖先生——凤归庭。等的人到了,公子尧面无表qíng地坐回桌旁。
“尧,兴致不错。刚才在看什么呢?”凤归庭满上茶杯,噙着笑意问。“有趣之人。”公子尧平淡的说。
“···好吧。不说这个。”商狸头疼地指着千疮百孔的门,“谁又惹到你了?”
“没什么,无聊的朽木罢了。倒是làng费了我的一杯好茶。”
商狸抽动着嘴角:“所以因为你的一杯好茶我又要换门了?”“一扇门平息我的怒火,你赚了。”公子尧淡定道。
·····好吧。少损失一点也是赚。商狸默默地安慰自己,长舒一口气,转头问凤归庭,“你那边怎么样?”“周围都是豺láng虎豹。”凤归庭轻叩着桌面,“夺食之争。箭已离弦。”
☆、第四章 入狱
天空yīn沉沉的,乌云压着大地,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今日的延陵王府分外低沉,王妃焦急地等在大厅内,一众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侍卫们也聚集在厅外守候着。
“王妃!——”探消息的侍卫急匆匆地冲进来,“大事不好了。宫中传来消息说王爷被流放塞外,此刻正押解出城。”什么?!王妃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侍卫们也跟炸开了锅一样,气愤的声音接连不断。“够了!先听听皇上怎么说。”王妃qiáng撑着身子站起来。果然,没等多久,传旨的大臣便走了进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延陵王木城结党营私,刺杀襄阳王,实乃重罪。念其护国有功,特贬为平民,流放塞外以示惩戒。”大臣合上谕旨,“皇上说了,恕王府余众无罪。不过这府邸是住不了了,还请王妃三日内搬出府中,不要给我们增加负担。”
大臣带着人浩浩dàngdàng地离开了。王妃红着双眼挥退众人,良久,大声道:“华儿呢?来人,快去找华儿!快!”
“娘!”话音刚落,木向融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眼睛微红,声音发颤:“爹被带走了,怎么会这样····”“小姐,”立夏在一旁轻唤,把早上的事qíng讲给她听。“不可能!爹一定是被诬陷的。”木向融白着脸,坚定地说。
“华儿,”王妃的声音充满疲惫,“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离开。”
大门缓缓关上,依旧是那个气势恢宏的王府,却再没了家的气息。众人跟着王妃,拿着行李站在门口。门外的街道今日显得格外拥挤,远处,穿着洁白衣衫的公子尧缓缓迈过来,jīng致的眉眼引得路人频频回头,若不是身后的侍卫拦着,恐怕都要冲上来了,他停在王妃面前,行了一礼,“王妃。”“尧公子。”妇人平静道 。“王爷临走前托我代为照看。我已安排好去处。”“有劳公子了。既然如此,就替我夫妻二人照顾好小女。小女顽劣,还须多费些心思。”“我知。”
“娘。”木向融泪眼朦胧,虽然早已猜到了娘的想法,但心里还是难以接受,“娘。····你和爹爹一定要好好的。等我。”“乖孩子。”王妃轻柔地擦着女儿脸上的泪痕,“华儿,没事的。什么都别做,平安就好。娘只要你平安。”最终,在木向融的坚持以及公子尧的保证下,王妃带着忠心耿耿不肯离开的侍卫们奔赴塞外,小木姑娘,带着立夏,跟着公子尧去了他的住处。
看着那闪闪发光的院墙,金金亮亮的大门,刚历经人生大悲的木向融一脸复杂。立夏在一旁直接叫了出来:“原来你就是最近搬来的那个土财主啊!”······土财主。公子尧挑挑眉:“我只是借住。土财主在里面呢。”门那边正准备开门的人一脸黑线,调整好笑脸开了门,“木姑娘,我已恭候多时了。”
“原来是你啊。珠光宝气的商公子!”木向融眼睛发光的看着他。“咳咳。”商狸简直气闷,握着拳虚咳,“姑娘你····”
“嗯?···哦。别害羞啊商公子,你今天依旧光彩照人。”
“我没····”商狸反驳,然而小木姑娘已经跑远了。征愣中,肩膀上挨了重重一掌,身娇体弱的商公子晃了晃,回过头。“嘿嘿”立夏腼腆地摸头,“别害羞商公子。你今天五光十色,五彩缤纷,十分绚烂多姿,闪····闪耀登场。”立夏将她学的词语一股脑的说出来,然后,追着她家小姐跑了。商狸愣了,然而公子尧的话直接让他的心碎成了渣渣。他淡笑着说:“别害羞。璀璨夺目的商公子。”
入夜,木向融坐在自己的新院子里,静静地看着月亮。忽然,眼前晃过一个白影,待她睁大眼去看时,身侧多了一个人。“尧公子,你是来为我解惑的吗?”“算是吧。”公子尧望着月亮,平静地开口:“襄阳王在赴宴途中遇刺,从刺客身上搜出了一块令牌。”“是我家的?”“不。严刑拷问之下,刺客咬定自己是延陵王府的人,并供出一众同党。”“怎么会?”“今早王爷已认过,确是府中侍卫。延陵王勾结朝臣,刺杀同级,意图嫁祸,供认不讳。以己身换府中众人安全,流放塞外。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唔。”木向融严肃地想了想,“·····可以给我摆张藤椅吗?要是再架个秋千就更好了。”
公子尧毫不意外地挑眉:“可以。”随即起身离开,“木姑娘好生休息,明日自见分晓。”
☆、第五章
是日阳光明媚,微风习习,然而木向融的心qíng十分不美好。恨恨地捏着笔,不断向罪魁祸首发出怨念的眼神。本来呢,今天早晨她是揣着几分感激几分兴奋来找公子尧的,还记得走进门看到素衫的青年时,自己心qíng美好兴致勃勃地问他:“你不是说自见分晓?晓在哪里?”“在天上。”公子尧淡淡地道,声音中还透着清晨特有的慵懒,“不过,分在我这里。”他伸着纤长的手指,指着门后。那里,杂七杂八地堆着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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