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适才他们之间那美妙无双的结合,笑意不觉弯曲了蓝斯的唇瓣。就是她了,这女人该死的契合他,这辈子他是放不开她了。
「蓝斯。」映然又唤一声。这家伙明明挺乐在其中的,怎么那张冰块脸就不能稍微溶解一点?
他大叹一声,「猫儿,你需要休息,我也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讨论行吗?」这女人显然不知死心为何物。
「这么快就被榨gān了?」为了引起láng大爷的施恩一瞥,映然不怕死地撩拨他。
果然,蓝斯倏地睁开假寐的双眼,看到映然jian计得逞的如花笑靥,他气定神闲地回敬道:「女人,别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唉!总算有反应了。映然笑道:「哟!咱们蓝斯?斐迪南先生什么时候学会妄自菲薄了?你这模样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个『腥』,说是珍馐还差不多,不然我何必偷得这么辛苦?」
这番话让映然得到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响吻。一阵缠绵过后,蓝斯认命地道:「说吧!有什么事要问我?」若不把这个好奇宝宝的问题解决,今晚他是别想睡了。
「我以为这句应该是我问的。」这家伙平时不是最爱探人隐私的吗?怎么今晚反常地三缄其口,害她都已经准备好等着他严刑bī供了。
蓝斯静默了一会,「你想说吗?」
「你想问吗?」映然反问,毕竟她欠了他太多的问号,她的不告而别,还有……阿浚!
他犹豫地点了一下头,「我是想问的。」
「那你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不开心。」他不想再看到她掉眼泪,映然是不适合流泪的。
她张大嘴,感觉喉咙紧缩,水珠又要凝上眼眶,「我以为你不会说好听话的。」
「这不是好听话,是实话。」他轻啄她微张的红唇。
「唉!你……」映然无言了,她伸出双臂搂紧蓝斯的颈项,将脸颊贴上他的胸膛,聆听他qiáng而有力的心跳。「只要你不抛下我,我就不会不开心。」今天她才知道,蓝斯对她的重要xing远远超过她所想像的,他无qíng离去的同时,她听到了世界在她耳边轰然炸开的声音,震得她无能为力,心神俱裂。
蓝斯轻抚她丝绸般的檀发,「别再为别的男人流眼泪了。」他根本无法形容当时见她流泪的勃然大怒,满脑子只想赶快逃开这个令他难以接受的事实,所以才会在她的驱离下,义无反顾地拔腿便走。
映然噗哧一笑,抬起头来,才觉得他怎么宽宏大量起来了?这下子从他身上溢出来的酸味简直是酸得熏死人,她还是比较习惯这匹láng霸道一点,「我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哭,我是在用眼泪哀悼我的愚蠢无知。」
「嗯?」蓝斯抬起剑眉询问。
「我一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会给人这么大的压力。」她无奈地低喃道。
蓝斯环在她纤腰上的手臂不以为然地箍紧,「那是他配不上你。」
映然轻叹,「我就是在哀悼,为什么我现在才看清楚这个事实。」看来这人该听的都偷听到了。
「你爱他和你以为爱他是不一样的。」他又说了一句。
「你怎么……」她一愣,随即浅笑道:「你是跟我姥姥串通好了是吧?不然怎么两人讲的话是一模一样?」
蓝斯只是轻抚一下她的脸没有说什么。
映然享受着那温柔的抚触,娓娓说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志趣相投的两个人在一起是非常快乐的,我本来以为,我们就会这样过一辈子,直到有一天,他不告而别,带着我耗费心力的一份设计稿,扬名斯托卡新秀大赏,让我原先的美梦变成了梦魇。」
「那份设计稿是男装的?」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这家伙,映然淡笑,「是啊!所以自此以后卡莱儿?黎再也设计不出男装,不是不想设计,而是根本设计不出。」
「傻猫儿。」他轻喃,没想到她受到的伤害有这样大。
她点头,「我是傻,所以直到姥姥一棍子敲醒了我,我才明白,我难过的并不是他的背叛,而是我识人的眼光怎会如此差劲?他伤害的并不是我的感qíng,而是我的自尊。」
「很高兴你终于明白了。」映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自尊,怪不得她会受不了别人的背叛,「所以这几天,你是躲到你姥姥那儿去了?」蓝斯眼中闪过一道诡异。
映然接收到了,心中暗暗叫苦,「我需要一个可以思考的空间让我去想清楚一些事qíng。」有时候实话实说反而会为自己免除一场灾难。
「嗯哼?」
「我需要想清楚,为什么我在机场枯坐半天,却怎么样也跨不出登机门的原因。」
蓝斯从澄眸中she出幽幽寒光,「机场?你真的想离开我?」他没来由得一阵心痛。
她一叹,抚平他的皱眉,「这就是原因了,我只要一跨上登机门,就看到你横眉竖目地在眼前瞪着我,跟夜叉一样乱可怕的,我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将就点,流làng到姥姥那儿去了。」
听到她这么说,他的一颗心不再揪紧,「这么委屈?」
「可不是。」映然没好气地说道。心中却是乐得很,看来他不会跟自己算不告而别的这笔帐了。因为心qíng大好,所以她根本来不及阻止自己冲口而出的下一句,「谁教我就是爱你这chuī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啊!」伸手捂嘴也收不回已出口的话,映然只能扼腕兴叹。
这下换蓝斯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了。他听到了,而且一字不漏,清清楚楚。
我就知道,映然瞪眼,就是知道他会摆出这副不可一世的死样子,所以她才不想说的。
怎料到蓝斯紧接着说了一句,「我也爱你。」
「呃?」她整个人呆住了。
他放声大笑,笑映然的目瞪口呆,「我这一个礼拜可不是白活的,至少我的脑袋还有在运转。」他早算准了映然以为他不会说,所以他偏要说出来吓她一跳。
映然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嫣然一笑,「那我是该说谢谢你,还是我爱你?」她将红唇贴在他的唇瓣上轻声呢喃道。
蓝斯噙住她,「我比较欣赏第二个提案。」她的檀口再度被吞噬。
又是一阵耳鬓厮磨,他突然放开映然,莫测高深地说道:「为了弥补你枯坐机场的辛劳,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我已经收到。」映然灿笑。
「嗯?」
「秋千啊!」他以为她会没看到那个惊喜吗?「蓝斯,我想问一下,那秋千的样式是你自己想的吗?」映然会这样问自有她的原因,只因那秋千好巧不巧的,竟跟姥姥家的是一模一样。
应若绫庭院中的秋千是她自己设计的,支撑的握绳乃是用白绸缠绕而成,底下的座椅不是单纯的只有一块木板,而是用竹子编成像箩筐似的竹篮,为求其飘逸出尘,不落俗物,再放上一个软垫。这样的设计若非见过,这世上是断然不会出现第二个的。
虽不知映然为何如此问,蓝斯仍是回答道:「我是依我看过的一个秋千去做的。」
还有另外一个相同的秋千?这下子映然可真的是愣住了,「你在哪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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