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笙一惯做这种上房揭瓦的事qíng多了,这不过是顺手拈来的事qíng,摆摆手说道,“你们二人又不懂水xing,到时候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丢人了。丢你们自己的脸和丢我的脸倒是无所谓,要是丢了我程老头儿的脸可能就会给我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人被她的推脱的借口说得一愣一愣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程云笙已经到了湖边,正拿着一个竹竿打捞蹴鞠。
程云笙果然是做惯了这些事qíng的人,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把蹴鞠打捞上岸。
小男孩欣喜地接过蹴鞠,“你真是打捞蹴鞠的一把好手,你以后就留在本殿下身边吧。”
程云笙闻言嘴角抽了抽,这果然是个有身份的小孩,只是他这是要把她收为己用吗?以后专门负责给他打捞蹴鞠?
程云笙又仔细回忆了一番,传闻中皇家还有一个皇帝老来得子的宝贝疙瘩,如今才刚满四岁,比她家的程小墩虚长一岁,名叫上官安。
程云笙微微福身,“臣女程云笙见过五殿下。”
“你姓程啊?是不是程老尚书家的小姐?”上官安认真地眨眨眼。
程云笙一愣,这小孩知道的还挺多,居然知道她是程府小姐。
“臣女正是。”
上官安认真地想了一下,认真道,“如此你就不能留在本殿下身边了,不过也关系,我可以出去找你玩。”
程云笙闻言头有些大,这话要是被皇帝听见,不仅上官安被责骂,她也要受牵连,便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道,“殿下身份尊贵,岂能随意出宫。”
“那……本殿下像几位皇兄那样,让父皇给我在宫外赐一处府邸吧。”
程云笙闻言“噗嗤”笑了出来,“殿下年纪还小,待殿下二十岁行弱冠之礼才能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的。”
上官安闻言,伸出小手掰着手指算起来,“那还有好多年呢。”
程云笙看着他一脸苦恼的模样,不忍开口道,“我这里倒是一个好法子可以帮到殿下名正言顺地出宫,只不过去的地方可能有些局限xing。”
上官安年少不懂什么叫局限xing,只听得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宫”这些诱惑字眼,便崇拜地看着程云笙。
“我大哥有个儿子正与你年纪相仿,你若是求你父皇将他封为你的侍读,闲暇时来程府走动走动倒是也可以的。”程云笙做这样的想法有二,一则可以让程小墩接受更好的教育,不用日日受那种和朱小荣争私塾老夫子孙女的三角nüè恋,二则她自己可以摆脱日日被他纠缠的命运。这几乎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好主意,程云笙已经被自己的智慧所感动。
“是啊,这样好的法子我居然没想到!明日……不,一会儿我就去跟父皇请旨!”上官安满意得心花怒放。
上官安却没想到不过因为今日程云笙这随口一提,便招来一个一世的最佳损友,让他往后的岁岁年年都替程小墩背了无数心甘或心不甘的黑锅,然而这却又是后话了。
正当上官安认真地在心里盘算自己的小九九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众宫女太监“五殿下”这样深切的呼唤。
程云笙为了避免麻烦,决定脚底抹油先溜了,“若是无事,臣女先告退了。”
上官安正盘算着要去面见上官乔,自然不会急着挽留她,毕竟来日方长,“嗯嗯,我要去面见父皇,就不陪你玩了。”说着,指了一处方向说道,“那边有个园子,里面的花开得极盛。平日里那些年轻的妃子惯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那里扑蝶或者dàng秋千什么的,以便与我父皇来个偶遇。只是她们不大了解,我父皇一贯不爱开这些花花糙糙,倒是经常能招来顾贵妃。我好几次在那处玩,都看到顾贵妃让她们吃瘪的模样,真的甚是有趣呢。”
程云笙有些许佩服他,三言两语又将宫闱秘事泄露了出来,这真是一个专坑自己父皇的好儿子。
“如此说来那是贵人们常去的地方,臣女倒是不便去了。”程云笙可不想遇见个什么身份尊贵的妃子,没准被看不顺眼又是掌嘴又是罚跪的,这毕竟是宫里最常见的宫斗桥段,即便她不是这宫里的人,也难免受牵连。
上官安却是摆摆手摇摇头道,“但今日却是不同,不管平日有多少人,今日都不会有一个人。因着今晚的迎秋宴,她们肯定都忙着在自己宫里梳妆打扮呢。”
程云笙点点头,深深佩服这个不过四岁的小孩既然能将这宫里的常态看得这般透彻。思及此,又不禁有些担忧起来,若是上官安和程小墩二人混到一起,以这二人这般早熟的心态,实在不知道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即便是程小墩以往是再闹,也有她这么一个成年人理智地面对,这两个尚不足一丈高的小孩真的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但程云笙一直是个随遇而安的xing子,这样的担忧也只是想想,后面的事qíng还未发生,现在烦恼实在不是她的作风,便放心地迈着大步向上官安所指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存的稿,发布时间错误,抓紧修改补了回来,不好意思,掩泪逃走……
☆、第十二章 花园看戏
程云笙进了百花园才发现上官安的推荐着实没错,果然是百花斗得正艳之时,若不是这里是处处有禁制的皇宫,恐怕她会忍不住摘一束回府,cha在房中当摆件。
然而程云笙更想不到的是,有人和她一样有远见,来到了百花园赏玩。这人还不是一个,是两对主仆。
程云笙便条件反she地带着清漪和初露躲在一处不显眼的假山后看好戏。
“小姐,我们如此不妥吧,这毕竟是皇宫。”初露低声提醒道。
“皇宫怎么了?皇宫也有八卦。再说了,你看这偌大的花园,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其他人吗?有好戏不看是我们这做话本一行的一大忌讳。”程云笙理直气壮地瞎扯道。
三人就此罢声,很有职业素养地静静地看戏。
两对主仆从衣着上看都不是宫中女子,想必是哪位程云笙素未谋面的世家女子。
气势较为qiáng悍的一对主仆中的主子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身着逶迤拖地huáng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梳着高高的凌云髻,发间cha着玫瑰晶并蒂莲海棠的修翅玉鸾步摇簪,这样高贵的装扮,恐怕还不是一般的世家女子。
而相对气势较弱的一对主仆的主子就显得小家碧玉了些,但也同样是闭月羞花之色,身着浅蓝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梳着典雅不失庄重的云水髻,发髻两边cha着四蝴蝶银步摇,看起来修养却是不错,只是面中露着淡淡的微恐之色,恐怕是惧怕对面气势qiáng悍的女子。
听得qiáng悍女子的婢女一脸不屑道,“郡主,这就是那位秦姑娘。”
郡主?程云笙想了想,在凤都能被称为郡主的除了宁国侯府的那两位,没有其他人,而听说小的那位宁语芝不过才十三四岁,看如今这位恐怕和程云笙年纪差不多了,所以她可以断定这位就是宁国侯府的宁菀芝郡主,便是上次上官瑾造访程府时,无意中提了一句的那位和苏晔然有着不可告人关系的菀芝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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