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是真心想听。”
“与我无关之事,何来什么真实的感受。”苏晔然平静地说道。
程云笙突然抬起头,脱口而出道,“阿晔从未爱过她吗?”
苏晔然看着程云笙的眼睛,微微一愣,“的确不曾。”
程云笙的心微微一凉,她自然已经知道秦婉不是苏晔然要找的人,可她也不是,那如今苏晔然这样对她算怎么回事?她私下底对苏晔然的心思又算怎么回事?
若是不久之后那个人找到了呢?她程云笙又该如何自处?
她突然不敢往下想,觉得自己是个目光短浅的胆小鬼,珍惜此刻就好了,便假装打了个哈欠,“我困了,睡觉吧。”
苏晔然明显感觉到她的qíng绪有了些变化,但细想之下,觉得聪慧如她,便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她不愿意想也不愿意提及的事。
她不愿提、不愿问,他也选择暂且自欺欺人地当做没有那个人的存在。尽管他并不能在心底里原谅自己贪恋此刻拥有程云笙的美好,而刻意地将那个人模糊掉的无耻行为。
但就在此刻,让他自私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的我,每天都紧着时间码字,让亲们就等了,捂脸逃走……
☆、第六十二章 直接摊牌
第二日一早,程云笙便被苏晔然叫醒了,匆匆地用了早饭便告辞了程府一家子。
程云笙觉得自己是非正常起chuáng,所以上了马车便本能地开始犯困,迷迷糊糊地就靠在车柱上睡着了。
待程云笙醒来的时候,便是马儿一声嘶吼,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采jú东篱的门口。
程云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结结实实地被苏晔然抱在怀里。
程云笙挪开自己的身子,微微一皱眉,“你这样不会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么?”
苏晔然看着程云笙一本正经地问着,笑了笑,“反正我都是云笙的人,而且云笙不觉得靠在为夫怀里比靠在车柱上要睡得舒服么?”
程云笙笑了笑,违心的说道,“不觉得。”
苏晔然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先下了车,在马车下又稳稳当当地将她抱下了马车。
程云笙自己走进院子,看到苏晔然没有跟上来便松了一口气。
她最近怎么觉得苏晔然越来越喜欢粘着她?想着,心里隐隐不安。
程云笙回到自己的屋子,也懒得动,抱着大半日不见的小白窝在贵妃椅上,一边剥着昨日吃到一半的橘子,一边翻着瀚海斋最新的话本《娘子,我想吃荤》。
看得正起兴的时候,兰英过来回禀,梅大夫过来请平安脉。
程云笙说道,“我康健得很,不必请什么平安脉,送梅大夫回去吧。梅大夫都一大把年纪了,以后也别让他再特意跑过来。我不舒服的时候自然会去请他过来的。”
兰英正想去回话,清漪却拦着说道,“小姐不是说这几日有些积食,肚子有些胀气,何不请梅大夫开两幅健胃消食的汤药?”
程云笙摸了摸肚子,的确还是有些不舒服,且她一点减少食量的迹象都没有,再这样吃下去,恐怕会胖得不敢出门了。
“你提醒的是,那便请梅大夫进来吧。”
梅益拎着药箱便走了进来,问了声安便开始坐在程云笙身旁把起脉来。
程云笙笑道,“近日有些积食,梅大夫您开两幅消食的汤药便是。我自小身子便硬朗康健,不会有什么大毛病。”
梅益未答,还是继续闭着眼睛细细地把着。
程云笙心想凡是大夫皆是有脾气有个xing的,不喜欢问诊的时候病人cha嘴,也便止住了说话,静静地等待结果。
不一会儿,梅益睁开了眼睛,捋了捋下巴有些发白的胡须,笑道,“夫人却是不能再吃什么消食汤药了。”
程云笙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是小病平日不来,大病就容易不期而至么?
梅益看着程云笙有些紧张的表qíng,还是笑着说道,“夫人不必紧张,如今你怀有身孕,自是不能再吃其他的汤药了。”
清漪本想着给梅益倒一杯热茶,端过来的时候听到梅益之言,吃惊得手中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茶杯破碎的声音才让程云笙从梅益的话中清醒过来,便听得窗边一记微微的满足的嗤笑声,循声望去,看到玉树之姿苏晔然一脸笑意地站在窗边。
程云笙瞪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堂堂苏家家主,竟做得出蹲墙角这样的事么?”
苏晔然如今心里舒服得很,便是程云笙赏过来一巴掌也会笑呵呵地接着,别说什么讽刺之语了,“只要夫人开心,如何骂为夫,为夫都甘之如饴。”
程云笙捂了捂胸口,有些内伤,看来一眼梅益,“这所谓的把平安脉是夫君的杰作吗?”
“公子时刻关注着夫人的饮食起居,昨日夫人让侍女送橘子去书房之时,公子便有所怀疑了。”梅益解释道,站起身来对神识还尚未清醒的清漪说道,“烦请姑娘同我回一趟药庐,我写些夫人需忌口的东西jiāo给姑娘,再抓几幅安胎的汤药,日后定要按时服用。这日后要注意的事qíng还多着呢。”
清漪回过神来,点点头,跟上梅益。临走前叮嘱兰英兰芝照顾好程云笙,又让她们去通知正在厨房里摆弄吃食的初露,一些湿热或是凉寒之物不能再吃了。
程云笙听着清漪絮絮叨叨的吩咐,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鬓角。
不知何时,苏晔然从窗外便突然出现在房内,还自然地走过来坐到贵妃椅旁边,轻轻地执了她的手,双手护在手心,又呼呼了两口热气。
程云笙皱了皱眉,也没抽回手,没好气地说道,“房里烧了银炭,我不冷,呼什么呼。”
只见苏晔然低着头说道,“夫人可是在怪我?”
程云笙的心漏跳了半拍,她听着这话居然觉得有些心疼他,有些不知所措道,“也……也没有,上次之事我也有责任。”
下一秒,苏晔然便仰起头,一脸贱兮兮地说道,“那往后夫人可要乖乖听话。”
程云笙的嘴角抽了抽,刚刚那一瞬间觉得苏晔然可怜果然是错觉,“听什么话?”
苏晔然毫不避讳地说道,“既然我们有了孩子,此生定是要时时刻刻在一起的。”这话听着像一个qíng窦初开的少年之语。
程云笙觉得有些可笑,她是个会被孩子绑住的人么,然后委曲求全地和别人共侍一夫?
“听闻女子生育一次几乎会要了自己半条命,从我身下掉下来的ròu自然是我的。我们白纸黑字写的十分清楚,待大局已定,我们便和离,各自安好。”程云笙有些疏离地说道。
苏晔然笑道,“夫人觉得我还会同意和离么?”
程云笙嗤笑,“哪里由得你同意不同意?这是我们的约定,难不成夫君这是要反悔么?”
“我若要反悔又能如何?”
程云笙冷笑一声,“齐人之福不是人人都能享的,至少我程云笙的夫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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