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把他自己吓坏了。
因为他看到屋子内一条房梁那么粗的蜈蚣采食十几个童女的yīn血。
后来皮ròu骨头都没省下。
周复面无血色的出了国师府外,警告自己忘却才刚看到的。
拐角处的容煜把周复的表qíng收入眼底,抬眼定了国师府烫金匾额,正要去摸个底细,何德唤了他去说话,“有一事,何德不知当说不当说。”
容煜口中不耐,“婆婆妈妈的,快说。”
何德摸了摸鼻,单出三个字,“秦淮楼。”
杨休为了太傅,又是天子剑在手,花楼的事,早些了了,对容煜,对杨休,皆是极大的方便,容煜吸了口凉气,“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罢。”
“王爷”,金钰逛街,正瞧到忙忙匆匆的容煜。
容煜握着她的手,“快跟本王来。”
金钰不知容煜带她去何处,走至秦淮楼,挣着手不进去了,“王爷,钰儿是好人家的女子。”
容煜发急的把金钰搂抱进去,入了雅房,说开了事,“钰儿点子多,把本王的花楼转个面貌。”
金钰震惊的双手捂着口,“这,这,这,这是是王爷开的。”
“正是”,容煜没有瞒下去的必要。
金钰出了门外,一个个jīng致而典雅的花阁,逐一的看,再是把楼中的姑娘集了一起,“从今日起,这楼便不再接客了。”
不接客,做什么?
姑娘们议论纷纷。
金钰使了男仆端来十量一锭的银子,共是百锭,再是卖身契,“若是不想留在楼中的姑娘,即刻可以领了银子,拿了契约离开。”
“还请小姐把话说明白些”,鸨娘激动的道。
金钰望了银子一眼,看去鸨娘,“东家把这楼托给了本小姐打理,本小姐见不得出卖皮囊赚取银子,想改了此处为歌舞坊,做些正经生意。”
容煜掩了何德为他准备的面皮下来,“以后金钰说过的话,便是本公子的意思。”
金钰接着话说下去,“契约你们可以拿走,要离开的,我也不会为难,若是想留下,为坊中尽一分心力,以后坊中有了大赚,给大家分银子。”
姑娘们个个能曲会舞,chuī拉弹唱更是不在话下。
乐器之类,也是现有的。
再听,此时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还有好处可拿,没有哪位姑娘不心动。
鸨娘脸上堆满笑,“红姨年岁虽大,小姐若是不嫌弃,愿留下来为歌舞坊尽了心力。”
姑娘们一涌过来,团了容煜和金钰在中心,雨蓉集合了大家的意思,表话:“我们没有去处,左右也是自由,也甘心为这捞银子的大好生意。”
第81章 钰儿可为主心骨
出了秦淮楼的容煜故作感概,“本王这回亏大了。”
金钰斜乜了他一眼,“xing命和银子相比,孰轻孰重,王爷还要钰儿来教你。”
容煜左右瞅了瞅长街两旁的摊挡,“那百张卖身契,少说也是千两数。”
金钰美眸一愣,玉指提了提容煜的一只耳朵,“那宏蒙让蛇哥办事,千两银票,那是眼睛都没眨一下,你这金子堆儿里的王爷没有么?”
容煜忘了痛,也是愣了下,“宏蒙真那么多银子?”
金钰起初以为是宏蒙中饱私囊,或是私相授受得来的不义之财,后头听了杨休说,宏家是南江郡的大户,经营的茶香买卖遍了南方,银子赚下不少。
“南江宏家,王爷听说过没有”,金钰眨巴眨巴jīng神的眼。
容煜仰颊沉吟片刻,宏家不仅茶香上有买卖,那酿造出来的女儿红也是一绝,忙了话与金钰道:“本王去一趟侍郎府,荣景坊就jiāo给钰儿了。”
金钰本要在巨细上问问容煜,何德领了二狗何许过来,身后还跟着二十口jīng壮的汉子。
“以后双狗帮的人,除开何德,便听从杨夫人的吩咐”,何德眼中含了深意的笑。
荣景坊开门,少不了看家护院的,金钰把双狗帮众,一个个,认认真真、细细致致的看过,挑了挑柳叶眉梢,有了他们看护,没人敢来砸坊子。
“都给我来”,金钰菱唇扬了扬,往回走入了正重新装饰的楼子,字正腔圆道:“金钰还是那句老话,有了好处,楼中的人人皆有份”,目光狠辣的扫过一字排开的二十口,把后话定成桩,“倘若敢吃里扒外,便拖出去乱棍打死。”
二十人紧了口气,抱拳嘹声道:“属下定忠心耿耿。”
金钰摸摸脑袋,不知该说什么,指了何德过来,“先让他们添手,把楼子尽快翻新。”
何德走近了何许两步,“王爷的亲事近了,我正忙着,这儿便jiāo给兄弟。”
何许抬手散去手下的二十人,“兄长尽管去,这楼子中大小的事,阿许会办的妥当。”
何德点了点头,跟着金钰的后脚出了楼,同走东街,方向一致。
金钰还不晓太傅府在哪地,正好何德能识去处,同行道:“以前王爷做得是不正经的事,现在,钰儿想,把这楼子做去官办,何德意下如何。”
何德张了张嘴,去了宏侍郎府的容煜跳下马车,抢话笑道:“本王也是这个主意,这事便本王来办。”
何德掀了掀出气儿的鼻孔,把生意闹得这么开,办坏了,王爷的薄面就更薄。
容煜才不在意这薄的快化的门面,“本王想如烟来帮衬,可是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走动不便,钰儿不曾有喜,先费着心,帮本王管着事儿。”
荣景坊的人手不短,金钰只需每日三回四次的过去,问问进度、出出点子,也用不尽她贼好使的头脑,便一口诺下。
回王府的容煜对着那轮上弦的勾月,嗟叹了口气,不论荣景坊发展如何,单是往后没什么能让人抓住把柄,足够让他吃睡香甜,心qíng疏松。
不那么松的杨休瞧着入夜才回的金钰,冲出些小脾气,“为夫和离弟都在为新家的事忙着,钰儿半天不见人,还让为夫替你十分的担心。”
金钰靠了杨休的背,端看同一轮如钩的新月,“王爷说如烟害喜厉害,钰儿便去帮他掌管荣景坊。”
什么?荣景坊?杨休看着那秦淮楼的牌匾摘了下来,正在大费人力,不想确是容煜的产业,他到底还有多少黑钱的门路,心qíng迭起,他该不是要把他也拉下水,登时坐不住了。
金钰会意杨休的心思,扼住要去找容煜理事的他,“夫君只管宽心,王爷路上说,他已没有任何把柄,让人去拿捏。”
杨休这才歇灭了担忧,“那钰儿也得把心思多些放在为夫身上。”
金钰推开主房的门,脚下正前方是一小花厅,踩进内,歇睡的屋子大去原来的数倍,里面的梨花木陈设,样式简单而古朴,赏玩之物也一件不缺,再看通去书房的道,水晶珠帘隔开。
走进去后,宽敞的书房内,书架子上满满当当放着杨休之前的书卷,金钰看去一侧,一卷杨休和她亲密的丹青挂在壁面,单是看看,心里都是满满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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