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怒了。
容白有一点料错了,这并不是一头野猪幼崽,而是一头成年的公猪。所以,在容白袭击之后,这头猪并没有站在原地gān嚎,而是直接往容白这边冲来。削尖的木片直直的cha在野猪的前腿中间的背上,那里是野猪心脏的位置。
可是,容白力气不足,而且木片实在不够锋利。虽然木片扎破了野猪的皮,却没有扎到心脏。
所以,现在野猪还有力气拼命撞击容白蹲着的树。
一百多斤的力道,撞得不算粗大的树一晃一晃的。容白只有抓着树gān,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
不过,野猪显然目标并不是撞断大树,而是撞倒大树。
几次撞击之后,容白明显感觉到,大树的树根已经开始松动了。要不了多久,大树就会被撞倒,那自己就落到野猪的蹄子下了。容白从身后的背包,又抽了一根木片。另一只手,也渐渐放开了抓着的树gān。
深深吸了口气,容白从树上一跃而下。
削尖的木片借着容白下落的力气,一下cha入了野猪的脊背。凄厉的叫声响起,容白却不为所动。紧紧的趴在野猪的后背,无论野猪怎么挣扎都不放手。她知道,这一次的攻击,木片已经扎进了野猪的身体,就算没有扎到心脏,在野猪这么猛烈的挣扎下,也会碰到心脏。
容白要求的不多,哪怕就是划伤内脏上的一个小血管,容白也有信心拖死这头野猪。
实际qíng况,比容白想象得更好。第二片木片准确无误的扎进了野猪的心脏。
所以,野猪在容白身下没挣扎太久,就倒下了。等到野猪完全躺倒,容白才小心翼翼的从野猪的背上起来,又用木片补了一击。装死的猛shòu,末世里比比皆是。容白曾经有一个小伙伴,就被一头装死的凶shòu坑了。
但是,这头野猪,显然不是装死的。容白一木片下去,除了血,什么也没扎出来。
猎物到手,容白接下来考虑的就是回家了。带着还染着血的猎物,容白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林子里多待。万一有别的猛shòu在这里,自己现在的体力,已经不足以再杀死一头猛shòu了。
从嫁衣上扯下一个布条,容白直接绑在了猪后腿上,一路往山下拖去。
回去的路走的比来时的要久。容白拖不动休息的时候,还在林子里找到了不少能吃的植物和菌类。这完全得感谢军校里学习的野外生存指南,虽然末世的时候,容白总觉得这些东西学了没用,因为谁也没能在基地外面找到一丢丢的植物。
另一边,衡清醒来的时候,容白不在。知道容白尿xing的他也没着急,毕竟容白每天都要到屋子后面的小树林寻找猎物。可是,这一天,去的也太久了。
容白早上走的时候,一定很早,甚至都没叫自己起来吃早饭。一般时候,容白正午就回到家里,开始收拾屋子外面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衡清一直等到太阳偏西了,容白都没回来。
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衡清的脸色越来越差。
☆、第十二章 猎了头脾气大的小野猪
容白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背包里也装了不少野菜和蘑菇。
回来得比想象中的晚,是因为容白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会这么虚弱。百十来斤的野猪,容白根本拖不动。基本上拖个十几米就得休息一下。好在今天运气好,一路上没遇到闻着血腥味过来的野shòu。
不过自己的样子实在láng狈,所以,回家之前,容白还去了趟河边。
原本身体上穿的肚兜,容白早就改造过了,如今胸前围着的是自己的喜服撕成的长布条。紧紧的裹着胸感觉走路都方便很多。
担忧了一天的衡清,一看到推门而入的容白,整个人都似乎冒火了。迅速别过眼,衡清看都不敢看。甚至,担忧一天的怒火,也怎么都发不出来了。
“你,你把衣服穿好!”衡清的语气里满是懊恼和羞愤。
容白四下看了看自己的着装,该遮的地方,都遮的好好的,那里没好好穿衣服。“我这穿着,没那么糟糕吧。”
“你的手臂,和腰、腰、腰都露出来了。”衡清说到腰的时候,说话都不利索了。
容白的衣服在山林里拖野猪撕掉了不少,等到去河边洗澡的时候,闷掉的布料又被她拽下来不少。那样的衣服,就算真的穿回来,跟现在的效果也差不多。索xing,容白就把剩下没闷掉的喜服直接裹在胸上,当抹胸穿。
下身的裤子,也破破烂烂的,容白顺手就撕成了短裤。正好夏天,还挺凉快的。这种打扮,在末世的时候很正常,甚至不少人战场上为了方便动作,也会穿得这么少,只在要命的部位穿一些护具。
不过,这种打扮显然在这个世界是不被接受的。唯一幸运的是,容白回来的晚,衡清看到容白的腰之后,连眼睛都不敢往这边瞟。不然等她看到容白露着的双腿,也不知会悲愤到什么境界。
“我一直穿的衣服破了,现在也没好衣服穿。”容白摊着手:“要命的地方,都保护的好好的,没事儿。”
容白显然没理解衡清的意思,以为对方担心自己的安全。不过在这个世界,容白对自己的生存能力还是相当自信的。
衡清不吭声了。容白没衣服穿,是谁的错!那都是他的错啊!但凡他是个配得上她的男人,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女人,连喜服都穿破掉。想到这里,衡清更悲愤了。
容白不知道衡清到底在纠结什么,她现在最想做的事qíng,就是好好跟衡清商量一下猎物的处理问题。在河边的时候,容白已经把猎物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留下了不少好货。剩下的猪ròu,两个人一时半会也吃不完,这么大热天,容白甚至连好的保存方式都没有。
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求助土著人民的意见了。
不过,这个事qíng,先放在后面考虑,一天没吃东西的容白,现在最想做的事qíng,就是吃东西。家里的调料用得差不多了,容白锅里是盐水煮ròu,不过野猪ròu鲜美,血水也被容白放gān净了。等到ròu端到桌子上的时候,整个屋子都在飘香味。
衡清被容白半扶半抱的转移到桌子边上,看到盘子里的ròu,胃口又不大好。
家里没调料能接受,可是这白花花的大ròu块,看着就很油腻。
“这不是你吃的,你吃这个。”借着昏暗的灯光,容白还是看清了衡清的表qíng。将大ròu块从衡清的眼底下拖走,重新将一碗汤送到衡清的面前。
清澈的汤底,沉浮着几片薄薄的东西。闻着,还有淡淡的姜味。
“ròu太油腻了,不适合你。这碗猪肝汤,是补血养身子的,你吃正好。”容白大口的吃饭,只有一口饭全吞下去的间隙,才会说话,毕竟满口包饭说话容易喷出来,污染倒是小事,làng费粮食却是大事。
“你哪来的ròu。”衡清抿了一口猪肝汤,并不油腻,反而清清淡淡的,喝下去,冷了一天的胃瞬间暖起来了。
容白没有钱,她是被兄长从小山村里买来的,那边的人家,哪里会给出嫁的女儿嫁妆。而兄长给自己的分家家产,拢共就八十两银子,还全都在自己这边,容白连问都没有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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