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屋里,族老叫她她也没反应过来。
“你是宋氏什么人?”那族老又问道。
“这个,这个嘛。”男人搓了搓手,给了族老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他的确是个混不吝的,但是做戏肯定做全套。
族老脸色瞬间便青了。
这回挡在容白面前的都是家丁打手,身高比容白要高,所以,这一个眼神,容白完全看不到。
容白看不到,但是衡清看得到。衡清面前可没有人挡着,那一个眼神,衡清瞬间便觉得,容白受到了侮rǔ。
“你胡说八道!”
怒极了的衡清,根本顾不上什么君子风度,飞快的摇着轮椅,却只能栽了个跟头。
轮椅倒地的声音,容白第一时间听到。好不容易扒开人群,容白便看到倒在地上的衡清。
只是,此时的衡清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状况,他愤怒的看着那个男人。眼神像是染了烈焰一般,恨不得将那人烧个gān净。
“我哪里胡说了,我是有证据的!”那汉子伸手,从怀中掏出钱袋子。抖了抖给众人看:“这是宋氏给我做的钱袋子,你看,跟他身上的衣衫是一个料子的。”
前面半句,是别人教的,后面半句,是看到衡清身上衣衫,自己补充的。男人恨不得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衡清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出声。
旁人瞬间往后退去,难道这李家二少爷因为接受不了打击,疯了?
容白终于成功扒拉开众人,奔到衡清旁边。先是扶起轮椅然后检查了衡清的双腿,没出大问题,才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上轮椅。
“这是第二次了,你就不能小心点!”
“没事,让小白担心了。”衡清拍拍容白的手,回道。
放心的容白直起身子,刚想往那人面前走,就被衡清拉住了。
“我真没打算揍人,我就想看看我做的钱袋子是什么样的。”容白解释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容白教你做人
容白能杀人能打猎,就是一群壮汉,在她面前,也得好好趴着。可是,这么厉害的容白,也有做不到的事qíng。
那就是女红了,一根针难倒一个女汉子,饶是容白拥有极qiáng的控制能力,极高的准确xing,可是那根细细的针屁股,容白就是穿不进去。
更别说,用细密的针脚把碎布条fèng成钱袋子了。
可惜,衡清没放开手。“这件事,jiāo给我。”衡清开口,容白只能摊着手,乖乖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容白就是不愿意违抗衡清。
衡清自己推着轮椅,缓缓的移到院子中央,面对着那个汉子,伸手问道:“你那钱袋子,能给我看一下么?”
汉子将钱袋子里五两银子掏出来,然后将空了的钱袋子随意丢在衡清的手中:“看吧,看吧,随便看,你那婆娘手艺不错。”
噗嗤,容白笑了。
自己的手艺自己知道,容白的手艺别说那出门了,放在家里,都嫌丢人。一听到人家夸自己的手艺,容白乐不可支。
衡清正正反反,前前后后的看了好几遍手中的钱袋子。
“你别看了,就是你婆娘亲手做的,就这两天做的。”汉子又开口说道。
这下,站在众人之后的林氏,跟莲心心里咕咚一声。那钱袋子,可不是这两天才存在的。
“你记错了,这钱袋子,一个月前就有了。”衡清淡淡的开口。
怒气冲冲的族老,被衡清这一句话堵得有些呆滞。什么qíng况,宋氏送给别人的钱袋子,衡清都知道?
“才,才不是,就是这两天晚上做的,就在我家炕上做的!”汉子扯着喉咙。不能承认,千万不能承认。
“这钱袋子,是我做的。”衡清仿佛没听到一般。“小白其他都好,就是女红太差,别说这钱袋子了,就是让她穿针,也跟杀了她没区别,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能让他穿针引线了?”
在场众人全都惊呆了,后面那句话,众人都没听见,大家脑子里只有前面那句,钱袋子,是衡清做的!
什么qíng况?林氏看着身边的莲心。
莲心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钱袋子,是临走的时候,在容白走过的地方发现的,当时里面只有一点花生瓜子,应该是不重要的东西才对。
怎么现在就成了二公子亲手做的了?
“这不是你做的那个!”汉子还在嘴硬。
“怎么不是?”衡清将钱袋子里外翻了个个,然后将里面绣着的一个字递到汉子面前:“看到了么?认得这个字?这是容字!”
袋子里还有瓜子碎屑,衡清顺便清理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下,族老还不知道,这人是来污蔑容白的,就白活这么大年纪了。
扑通一声!接着是哭诉:“老爷,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儿!”
容白本来就觉得这人看着眼熟,等到这一段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容白瞬间就对上了。
这货不就是当初剿匪的时候,差点被自己吓尿了的家伙么。这次不仅八十岁老母,还带上三岁的孩子?
“你有八十岁老母?”还没等别人反应,容白便脱口而出:“上次我记得我教育过你,说谎话要打个糙稿。”
一听到这个声音,汉子双腿一颤。
再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那小娘子身后的长刀怎么那么熟悉!不等容白走到汉子面前,吓坏了的汉子,忙不迭的往后退去。
“你往哪边走?”容白又开口。
这次,汉子连躲都不敢躲。眼泪都下来了,早知道来这边会遇到这个女煞星,别说五十两银子了,就是五百两,自己都不来啊。
“听说,你喜欢我做的钱袋子?”汉子不敢躲了,容白慢慢走到汉子身边蹲下。
汉子猛地摇头。
“我还听说,你晚上想跟我在一起?”容白又问。
晚上跟容白在一起有好果子吃?惟一不痛苦的,只有衡清了。这话要是落到山里那五十个汉子的耳中,恐怕活撕都是轻的。
给容白训练一个晚上,那何止是褪一层皮的节奏。
汉子又是摇头,别说一晚上了,就是个呼吸时间,都不想跟眼前这女煞神呆在一起啊,跟她在一起会做噩梦的!
天知道,剿匪回来,自己做了多少个噩梦,晚上一闭眼,不是山寨里缺胳膊断腿没脑袋的尸体,就是黑黢黢的地窖里到处袭击人的女鬼!
姑奶奶,我错了!
汉子哭了,大哭。哭得周围围着的一群人都懵了,这什么节奏,刚刚还吊炸天的汉子,这么容易就哭了?
这宋氏也没说什么重话呀。
拢共就两句,每句话都说得极温和,推敲起来,也没什么暗示的意思。可是,一个二三十岁的汉子,就这么哭了?
“别哭,你哭的我心烦。”容白可不喜欢听到人哭,哭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làng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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