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读书出来,便成婚归入后宅,那女子的教育,是极其làng费的。培养一个人才,花这么长时间,不能不体现她们的价值的。
不对,她们这样的人,是不会归入后宅的!
衡清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无论容白,还是温婉,都不是那种在后宅生存的人。容白说过,她少时要上战场,温婉说过,期货对冲是她的目标。
所以,这两个人生存方式,是跟男子一样的!
也就是说,她们所在的地方,绝对是一个男子女子地位一样的地方!这下说得通了,为什么容白那么厌恶这个时代对待女子的方式了!
可是,纵观大雍,还是这个世界,绝对没有容白跟温婉所形容的地方。
唐瑜和衡清,都在纠结两人的来历,只是,唐瑜还在以为,这两个人是来自某个隐秘之地。
衡清却认为,两个人来自另外的时代。
因为,容白总是不自觉的说出:你们这个时代,这样的词汇。
两个qíng商堪忧的女汉子,根本没意识到,眼前两个男人脑子已经转了十几个弯弯了。
晚上,衡清与唐瑜还在忙活编撰教材的事qíng。两个女人规划的字典,实在太诱人了,两个人都想弄。只是,如今时间太短,人才太少,光靠两个人,就算有极好的想法,也不能实施。
“还是人太少了!”唐瑜忙了半天,一下趴在桌子上。
“流风有没有发现,她们似乎和我们距离有些远?”衡清坐在桌前,他已经在这里坐上一天了。
“距离?”唐瑜奇怪的看了外面。
“是这里的距离。”衡清指了指自己的头。
“她们该不会真是世外之人吧。”唐瑜唯一能想象到的就是这个。
“应该是。”衡清仰头。
容白不是什么世外之人,她自幼到现在的事qíng,衡清都清楚。容白哑了十六年,成婚之前,失踪两天。回来后的容白,便不再是之前那样子了。
不,之前那人不是容白,那个女孩,叫哑丫头。
已经注意到容白来历的衡清,故意误导唐瑜。衡清能接受容白,不代表唐瑜就能接受。看来,今夜要好好找容白谈一谈,有些秘密,还是不表现出来得好。
另一边,容白跟温婉也聊了起来。
不是一个世界的两个人,却有着相同的文化。两个人自然也能聊得上来。
答应李嘉教他做生意,却好几天都不能真正开始教导。温婉挺好奇的是,容白的财产已经算得上临江县第一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赚钱。
“我没有钱。”容白回道。
在温婉惊讶的目光中,容白掏出了之前衡清一定让她带着的钱袋子:“我只有几个铜板,一直找不到赚钱的办法。”
温婉接过钱袋子,打开,确实只有几个铜板。
“你们剿匪,我给你们赚的钱,难道不是你的么?”
“你也说,是我们的了。”容白有些委屈:“训练需要钱,孩子们教育需要钱。而且,山里的汉子都是县令的人,这些钱不分给县令,实在说不过去。”
“总要分你一些吧!”温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分给衡清。”容白低着头:“我以前说过的,他腿不好,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给他一辈子要用的钱,也算照顾一辈子了。
“你不打算,跟他在一起?”温婉开口。衡清虽然残疾,但是,其他真没什么不好的。
这个时代,像衡清这样的男人,着实不多了。
温婉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跪在所谓的丈夫面前,丈夫在为小妾流产的事qíng责怪温婉,甚至,一碗汤药,流了温婉的孩子。
温婉相信,这种事qíng,衡清怎么也做不到。
“遇到一个能待你好的男人,真不容易。你错过了李嘉,说不定,以后再也遇不上这样对你好的人了。”温婉仿佛又听到,前几天晚上,衡清说的话。
“我知道,他对我好。”容白点点头。比起自己那个便宜爹来说,衡清对容白,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以前,小衡对她最好,现在,衡清才是对她最好的。
“你知道就好。”温婉撇撇嘴,要是容白不知道,那温婉就要帮李嘉哭了。
“可是,我弟弟可能也过来了。”容白低着头:“我想找弟弟,衡清双腿不行,不能跟着我漫无目的地满世界跑。”
“你打算把他丢下?”
“也不是丢下。”容白咬着嘴唇:“我给他规划了好路线了,现在这个学校,一定能发展起来,现在虽然只有唐瑜一个老师,以后会有更多老师来的。”
“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啦,你是靠着我的钱起来的,以后赚得多了,能不分点给衡清么!”容白对温婉的人品还是有些信心的。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抛弃你的丈夫?”温婉冷声问道。
抛弃。
这个词,是温婉不愿提及的,也是容白不堪忍受的。
“这算抛弃?”
“当然,他可是想要跟你生活一辈子的!”温婉厉声回道。
毕竟,嘉是小白的夫君。
如果当初那个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温婉就是为他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想抛弃
容白从来没想过,这居然是抛弃。她一直以为的抛弃,就是跟自己父母对自己的那样。毫无责任感的将自己丢入一个必死的境地。
自己明明帮衡清将后路,发展什么都的全部考虑到了,为什么在温婉的眼中,还是抛弃?
“你做的这个决定,打算跟李嘉说么?”温婉问道。
“等我走的时候吧。”容白低着头。
“你!”温婉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容白,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让人糟心呢!
现在她真的挺可怜那个李嘉了,遇到这么个qíng商低的媳妇,估计也足够郁卒的!
“我劝你,还是找时间跟李嘉说清楚,不然有你后悔的!”
晚上,衡清洗漱的时候,容白坐在圆桌边,陷入思考。等洗漱结束,容白还坐在桌边思考。直到衡清怎么都看不下去,到容白身边的时候,容白才回过神。
“小白何事伤神,不妨与为夫说说,或许有解决方案。”衡清伸手,帮容白倒了一杯凉茶。
容白看了衡清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茶杯。之后,又看向衡清。
“小白伤神之事,与为夫有关?”
容白点点头。
“为夫可不愿小白伤神,小白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衡清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容白能为他伤神,衡清痛并快乐着,一边心疼容白伤神,一边欣悦容白心里有他。
“我打算去行走江湖,不能带着你。”既然衡清要自己说,容白便直白开口。
衡清脑子轰的一下,他的注意力,全在最后五个字上。不能带着他!小白要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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