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无事可做,只能看着那个胖子算账。
在容白那个时代,没有人会把自己搞成胖子。毕竟实力就是生命,一个胖子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别的方面,都只能拖后腿。尤其是战场上,毕竟胖子的脂肪率高,凶shòu更喜欢袭击胖子。
容白看不懂算盘,但是胖子的手速,比那个伙计要快很多。没一会,胖子就抬头,带着笑容看着容白:“诚惠,十一两一百五十一铜。”
还没等胖子将领头抹掉,容白就指着一直放在柜台上的银子:“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qíng都没有了么。”
胖子顺着容白手指的方向看去,柜台上还堆了些银子。和容白这个纯新手不同,胖子可是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别说用手掂量了,就是用眼睛看,胖子都知道,柜台上的银子和物品价格比起来,只多不少。
“找零吧。”容白朝胖子伸着手。
本来,容白是不打算让伙计找零的。小时候容白不得已,一块钱掰成两半用,后来年纪大了,在战场上挣得多了,容白就开始给那些店员小费。一次虽然不多,但是长久以来都形成习惯了。毕竟那些人,生活状态和容白小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这次的这个伙计,容白觉得,人家压根就不需要自己可怜嘛。
面向柜台之后,容白就背对着楼梯,自然没看到,依旧站在楼梯尽头的男人,对胖子使的眼色。不过,胖子看见了。
“咱家东家说了,这次这小子让您不开心了,多少赔偿一些。零头我就抹掉,您给十一两就成。”胖子一脸灿烂的笑容,眼睛都看不见了。
容白去了一趟车马行,顺便了解了这个时代的经济状况。根本没有到抹个零头,就抹一百多个铜板的可能。要知道,一千个铜板就是一两银子。够一个人吃半年的饭的。搁在容白那个年代,半年消耗掉的可是几万信用点。
容白皱眉,然后摇摇头:“该多少就多少。”
要是不知道这些,容白还可能会同意他的要求,可是知道了这些,容白怎么可能答应。自己这一答应,就是欠了别人人qíng,容白才不喜欢欠别人人qíng。
“这些东西,在铺子了一放就是好几个月,都没有人买,如今你买了,我想知道这些能用来做什么。”温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容白戒备的转身,看着突然凑近的男人。说话的时候,男人正在翻看容白买到的东西,将其中几个拎了出来。
那都是西域商队带过来的东西。这边没有人知道用来做什么,当初他们买来也只是当个新鲜物,只是放在店里时间长,价格一降再降,也没人知道用法,更别说买了。
容白扭头,看到的是自己挑选的调料。
男人拎出来的是小罐子,一个罐子里装的是孜然粉,一个罐子里装的是麻椒。这两个东西,是容白以前常用的调料。末世的时候,降雨很多,而且还带毒。就算人不出门,也会被湿气bī得全身难受。
容白自那时起,开始嗜辣,简直无辣不欢。如今来这个地方,接连十多天,吃的除了水煮就是水煮的东西,早就想要吃点辣的了。还有一个罐子,是辣椒。不是这边农人种植的那种肥大的辣椒,而是那种还没有小手指粗的小辣椒。小小的码在一起,也只堪堪一个小罐子。
“孜然、麻椒和辣椒,都是调味料。”容白将被男人拿出来的几个罐子重新放回原处。
“不知这种调味料,与其他调味料有何区别?”男人更好奇的问道。眼前这个女人,不仅知道这些东西是调味料,还知道这些东西叫什么。那一定知道,这些东西到底为什么这么贵!没错,是贵。
容白买的时候,这些小东西的价格,就很贵了,几乎都在五百文一小罐子上下。而且这还是店家亏本甩卖的价格,如果真按照进价来卖的话,这一小罐,就足足一两银子。
☆、第十八章 大失误
“比较适合我的口味。”容白想了一会,才说出了个差不多的答案。没错,就是对胃口。
其实这些东西,在容白那个时代,也是有不少人吃不来的。祛除体内多余水分的方式有很多,容白的这个,是最简单的方式。但是,显然,用这种方式,你的舌头要受得住才行。再仔细看看这个所谓的东家,皮肤白皙,嘴唇薄,一看就知道,是个不能吃辣的。
“若是有一日,能有此口福,那不枉我来此一遭。”听得出容白不想多说的意思,男子也只是温和的笑了笑。默默的退到旁边。
容白表示:这一句没听得太懂。
结账的时候,虽然容白一力要求,但是店家还是给容白把零头抹掉了,而且连那一两银子,也抹掉了。所以,容白买了一整车的东西,最终只花了十两银子。而后,容白道,去了米行,又买了五十两银子的米。
没错,你没看错,是五十两银子的米。
至于这五十两银子的米数量有多少呢,反正米行出了两辆马车来运送。
容白第三次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衡清在屋子里等待得很焦躁。十来天的时间,衡清已经习惯了没有午饭的日子,由于早饭和晚饭很规律而且营养丰富,衡清甚至还长了些ròu。可是,这次是容白第一次出门去外面。
已经婚嫁的妇人,出门必然有相公相陪。可是,他自己这般模样,怎么能陪伴保护容白呢。此时的他已经忘记,自己剽悍的妻子,已经独自一人几乎无消耗的gān掉一个近二百斤的野猪了。
容白将今天的战利品全部储存好,就去找衡清。往日容白离开的时候衡清都睡着的,今日衡清没睡着,容白还是会担心一二。其实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两个人之前根本不相识。突然一起生活个几天,就开始关心他了。
容白想的没错,衡清躺在chuáng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头顶的chuáng帐,容白一刻不回来,他一刻心里不安。
“饿了么?”容白一进房间,就感觉到男人并没有睡着。
衡清听到容白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渐渐落了下来。
“外头可还好,今日顺利么?”衡清很担心。他知道做生意有多难,也知道,容白一个娇娇弱弱(大雾)的小姑娘,在集市卖ròu,一定会被屠户欺负的。
“挺顺利的。”容白不疑有他,一边将衡清扶起来,往自己背上放,一边回道:“猪ròu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卖,还没进城,就有人抢着要了。我回来一次,把剩下的猪ròu都带过去了。”
衡清默默的点头,之前自己的说辞,也确实过于保守。
“然后,我还去买了一个车,他们说叫板车,我看样子挺不错的,就弄了一辆,以后要是想卖ròu,也不用把门板拆下来了。”容白拆门板的时候,衡清就在一边看着。虽然整个场面,作为她丈夫的衡清,都不忍直视。
等到进了厨房和仓库,衡清就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谁能告诉她,容白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厨房,还是原来的厨房,只是灶台旁边容白后来搭的一排架子上,堆了不少瓶瓶罐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容白也没跟衡清说。等到后面的仓库的时候,衡清就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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