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容白转身便出去了。
留着衡清和男子两个人面面相觑。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男子对眼前这个青年的印象很不错,有这样的救命恩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救你命的人不是我,给你找大夫的人也不是我。”衡清笑着反驳:“忙前忙后的人是小白,嘉什么都没做。”
衡清自己就是一个病患,自然没能力照顾另一个病患。所以,这段时间要问对这个伤者关注度最低的人是谁,那就只有衡清了。
小白?男人忽然想起刚刚出门的女人。
“我听小白说,你想要找人送你回家?”衡清顿了顿问道:“不知你家乡在什么地方,我与小白,约莫过一段时间会出门游历,方向往北方而去,若是于你方向相同,倒是可以同行一阵。”
之前人没醒过来,衡清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人醒过来了,那通身的贵气怎么都掩藏不住。这个人是个大人物,自己和容白沾上,可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第二百三十一章 安永安照月
所以,衡清选择的说法,只是同行一阵。最好只同行一段路程,剩下的事qíng不沾手。
“京城。”男人只说了两个字。
衡清一副果然如此的表qíng,让男人心里有点不安。
“嘉与小白,接下来的方向是往西北而去,京城,倒是可以与公子同行一段。”衡清所说的同行一段路程,其实路程也不遥远,拢共就是出了通州。
因为,出了通州,他们就要往西而去,而这个人,必须得往北走。
男人看向衡清的眸子有些凝重。虽然眼前的男子没有全说明白,但是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之前那个女人要求的钱,他们现在不要了,但是要求也简单就是不牵扯进任何事qíng里。
这种要求也很正常,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里。
“公子可有同行的人?”
衡清又开口问道。小白的眼光不错,但是,仅限于对人体能评价。但是,这个世界上太多单凭体型看不出来的事qíng。
比如,这人的表qíng神色,以及各种习惯。
这个人虽然身负重伤,只能躺在chuáng上,但是,周身却没有一丝虚弱的感觉,分明是一个惯常qiáng撑的人。
这种人,一种是特别弱,若是不撑着,便会被人欺负到死的人。然而,这人的气质,显然对不上。
另一种,便是上位者。只有上位者,才不敢随便将自己虚弱的地方显示给陌生人看。因为他们不仅仅是自己的支柱,甚至也是追随他们的人的支柱。
比如容白便不会在当初进山训练的汉子们面前露出一分虚弱来。
“有。”
“若是有的话,那公子便找时间将人请来吧。”衡清开口。这样的人,必然一出门就是大排场,可不会像容白几人,两三个人收拾收拾就能出发的了。
说完,衡清摇动轮椅,望向门外。
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那个男人才发现衡清一直都是坐着的。再仔细看看这人的样子,熟悉感铺面而来。
“先生,我们可是见过?”男人半撑着身体问道。
“未曾见过。”衡清奇怪这人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公子通身贵气,自然是那尊贵之人,嘉仅是一介布衣。”
男人终于想到,自己对这个人为什么那么熟悉了。
当初在文萃馆听到的,不就是这个声音,这种语气么!而且,当初那个人,不也是个双腿残疾的人。
通州着实是个小地方。
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在文萃馆大出风头的之后,男人对衡清的态度就更好了,搞的衡清都不大自在。
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许久,终于,容白来拯救衡清了。
“衡清,饭菜好了,是在这边吃还是出去吃?”容白一边跨进屋子,一边问道。衡清正迎上容白的小脸,一低头,便看到容白手中的食盒。
虽然对这个赖账的男人没好感,容白却做了不少东西。
“安公子身体不适,还是在房间里吃吧。”衡清开口。
这个男人姓安,名字叫做安永,字照月。安这个姓氏很少见,所以,就是衡清,也不清楚这姓氏到底出自哪边。
虽然互称表字表示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不过衡清一直没开口称呼安永的表字,反而安永,却将对衡清的称呼,从先生变成了更加亲近的衡清。
“行,就在这边吃吧。”容白倒是无所谓,在哪里吃不是吃。
打开食盒,里面是大多是素菜,唯一的荤菜,是鱼汤。现在家里没别人,素菜是容白做的,味道可想而知。
衡清舀了一碗鱼汤。对方是个有身份的人,若是吃容白做的素食还不如只给他喝汤呢。
容白不疑有他,本来这鱼汤就是给那人吃的,容白还加了都豆腐。这在末世,已经算得上大餐了。更别说,豆腐补钙,鱼汤补充蛋白质。
容白端着碗,走到那人面前。
qiáng撑着自己半坐着的安永,条件反she的倒了下去。
容白眉头一挑,奇怪的看着他:“你没事吧?”容白端来的是鱼汤,别说勺子就是筷子也没准备一双。
想要给他吃进去,只能靠灌的。现在人家躺着,直接倒人家一脸?要是真昏迷了,容白还能qiáng行把人搬起来,直接给灌下去。
“还能坐得起来么?”容白将汤碗放在柜台边问道。
要是起不来,也简单,找个东西垫在他后面就行。容白都准备去拿靠垫了,男人却挣扎着坐了起来。
还算有耐力。
容白将碗递了过去:“喝点汤吧,等会如果没问题的话,再吃饭。”
当初处理伤口之后,那大夫就说过,这人的伤是在腹部。而且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外壳手术,大夫也就把男人肚子里的淤血放了出来,腹部的口子有多深也不清楚。
容白一直以来,只敢每天给男人喝点药,所以,男人醒过来的时候,都快饿晕了。
接过容白递过来的鱼汤,男人大口咽了下去。自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了,他从没这么饿过。
男人喝汤的时候,容白盯着他。见他一碗汤喝完,什么事qíng也没有之后,便返回桌子,给男人盛了碗饭,带了点蔬菜。
这么多的汤咽下去,一点事qíng都没有,估计那刀口也不深,没扎进内脏里。
容白将饭碗递过去的时候,衡清看了一眼,却没开口。
安永不疑有他,接过饭碗张口便吃。这个女人脾气不好,也没个女人样,但是鱼汤做得十分好喝,可见,这个女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米饭进口,也绵软可口。
容白转过头,往桌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叮嘱:“你要身体好一点,就多吃点饭。”
道理都懂,可是,碗中那嫩绿的菜叶吃进嘴巴的时候,男人整个人都崩溃了。难道刚刚做鱼的人和这做菜的人根本不是一个人?
就算眉头皱起,男人还是伸长脖子,将生不生熟不熟的菜叶子咽了下去。剩下的蔬菜,他是一点都不想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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