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快到了,我先去那边用斋饭。”刚刚说了这些话,娉婷郡主可不好意思继续待在墨染身边了。
“好,我随后便来。”做戏做全套,至少,他现在得看着满树的布条感慨一下。
郡主走了,墨染一个人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红绸,有些碍眼,刚想伸手,忽的,又放下了。
走到那贩卖红绸的地方,提笔,又写了一条红绸。
等他离开的时候,这树上,又多了一条红绸飘扬。
“小白,没有你,为夫连这一个门槛都过不了。”在被容白连人带轮椅一起抱过门槛,衡清又开口。
“哼,你不是有启忠么?你不是有陈老幺么?怎么就过不了门槛了?我看你这段时间,一直还好好的啊!”容白开口,依旧不留qíng。
只是将衡清放下的动作,依旧十分温柔。
“为夫错了。”衡清哭笑不得。容白这般,便是女子的撒娇么?只是,这撒娇的方式,衡清又想哭又想笑。
摇着轮椅,到卖红绸的摊子前,衡清挑了一条:“小白,我们也写一句?”
“写什么?”
容白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个许愿树。这树年纪可不小,容白伸手敲了敲树gān,树的内部非常结实,一定是制作兵器的好材料。
当然,这种材料,长得非常慢。能长这么大,一定要用很长时间。
抬头,秋天,树上的叶子开始泛huáng了。只是,这些泛huáng的叶子更衬得树上那些红绸好看。真像衡清说的,想一树火红的花朵。
“小白,帮为夫挂上去。”容白回过神的时候,衡清正将一个红绸递给自己。
那红绸不大,只有手臂粗细,长度也不长,反正只有腰带长度的一半。上面是红绸,下面有一个挂牌,挂牌上,是姻缘两字。
容白在小衡的高压下,认得了大部分字,所以,一下就看明白衡清那些字的意思。这人,居然又是qíng诗。
“你这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说我们两个心意不通?”这种许愿,都是带有祈求的意思。祈愿这个,不就是认为现在容白与他没能达到这个程度么!
“衡清,你是不是在京城找到比我好的人了?”容白咬着唇:“你如果找到比我好的人,你告诉我。”
顿了顿,容白抬头:“你告诉我,我就,我就,我就……”
容白连说了三次,愣是什么都说不上来。成全?容白可没那么大方,也舍不得。要是不成全,容白更看不得衡清难过,两个人被qiáng迫在一起,会多痛苦。
“若是,我弃了小白,与别人在一起,小白便杀了我吧。”衡清开口,然后盯着容白的目光:“只是,还请小白信了为夫。”
信啊!怎么可能不相信呢!
☆、第二百八十八章 素斋
容白无奈的耸耸肩,你说的都是对的好么,以后哪个人敢破坏我们的感qíng,我就弄死谁!
容白抿着嘴。
“小白,将那张布条取下来。”衡清忽然伸手,指着树上的一个红布条。容白奇怪的上前,在一众布条中寻找了好几次,才将衡清说的那根找了出来。
“别人挂上去的布条,你拿下来做什么?”嘴上虽然这么问,容白的手还是很听话的将布条拿了下来。
衡清接过容白递过来的布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仔细折叠好,放在怀中:“小白不懂,有些东西,不应该那么早让别人知道。”
不懂。
容白的确不懂,反正不懂就不懂,反正这跟她又没关系。
“小白,听说静安寺的素斋不错。”衡清建议道。
素斋不错?容白瞪大眼睛。难道这个时代,人的口味其实跟末世不一样吧!容白上次过来,可是陪着长公主吃过一次这里的素斋。
反正跟自己做的烤ròu完全不一样。
“那个,素斋不好吃的。”容白小声提醒。
比起ròu来说,容白更喜欢吃糙、不、是菜!可是,吃糙的前提,是这糙好吃。静安寺的素斋,是真的纯素,基本上都是水煮的东西。
对于水煮加盐的蔬菜,容白可吃不下去。她宁愿吃生的!生菜撒盐做沙拉,都比这个qiáng,水煮透烂的植物可是含有致癌物的!
“上山吃斋,小白若是不想吃,吃一口便是。”衡清笑着反驳。
好吧,败给他了。容白在衡清面前,完全提不起反对的心。只能认命的推着衡清往后面的斋堂走去。
斋堂里,坐着两个人。
衡清的轮椅声响起,两个人的目光瞬间落在衡清的身上。一个女子,推着残疾人进斋堂吃饭,这本来就不值得人瞩目。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背后推着轮椅的女人不是容白。
容白不记得娉婷郡主,可是,娉婷郡主记得容白啊!从小到大,除了宫里几个大公主能压她一头,其他女人,就是小公主青缇公主都没办法在她面前大出风头。
可是,这个人不一样,现实在宴会上压自己一头,然后又在花园里压自己一头。
至于墨染,他看的是衡清,或者说,是衡清胸前那一段红绸。因为红绸的折角一个丹字清清楚楚。
容白无视了两个人的目光,推着衡清到窗口处端了一碗面回来。
“这东西,我可不吃。”容白脸色难看的看着眼前的素面。这玩意有多难吃,容白心里清清楚楚。
衡清端着素面,在容白的帮助下,移到一张空桌子上:“小白若是不喜欢,吃一口便是。”
衡清双手如玉,手中一双竹筷,看起来就很养眼。武侯府众人,吃饭的动作,除了小衡一个会在意仪态,其他人,都跟容白有的一拼。
所以,想看到这样优雅的姿势,实在太不习惯了。
衡清的一口,是真的一口。竹筷子上,只有一根面条,缠缠绵绵的绕在竹筷子上。容白不太习惯,找了个条凳坐下,张口将面条吞了下去。
实在太难吃了,容白甚至连咀嚼都没有。
衡清微笑着看着容白艰难的将面条吞下去,然后也不换筷子,低头,自己安安静静的开始吃面。
食不言?容白看着衡清的动作。
好吧,还真是这样,无聊的容白,便将目光移到周围。也不知怎么的,今天静安寺没有人,斋堂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只有那边坐着的一对男女。
至于,容白是怎么认出娉婷郡主的真身份的?
那么明显的胸没看到么?还有,那纤细的脖子,雪白的皮肤,现在靠近了还能看到耳朵上小小的耳dòng。
这些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来好么!
不过,两个人怎么都很眼熟呢?
她看过来了,她看过来了!现在娉婷郡主脑子里只有这两句话。容白不知道娉婷郡主是谁,娉婷郡主可知道容白是谁。
不然,也不会被抢了风头之后,乖乖的蛰伏着。
因为,这个乡巴佬,身份还真的很高。武侯,那是掌管西北十万大军的人物,至于武侯世子,那是个睚眦必报的恶láng,还是武侯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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