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家丁,一句话没说,规规矩矩的跪着。
“儿啊!”墨染刚行完礼,富商老头瞬间扑了过去,抱着墨染大哭起来。
众人望过去,但是一看墨染的姿态,就知道,这人生不如死了。一身白袍的墨染,看起来纤尘不染。但是,被富商qiáng行抱起的身子,却虚弱地好像一滩泥。
看到墨染的脸,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不同qíng。
墨染的脸,很好看,可以说,脸型的每一处都十分jīng致。但是,现在的他,双目无光,毫无表qíng的瘫在富商的怀里,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额头,两边颧骨通红,显然还在发烧。
大雍契兄弟盛行,在场不少人,也能看出墨染这状态分明是被迫雌伏之后,又没得到好料理的样子,听说,这青年身体不大好,这算是轻的,估计再重一点,可是撑不住命的。
越是这样,众人便越是同qíng。
至于,另一个男子。李嘉这个名字最近听得多,可是真见到,这还是第一次。青年目光平和,坐在一张轮椅上,呆呆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似乎被吓到了。
回过神来,衡清才面向陛下:“糙民李嘉,见过陛下,身有残疾,不能行礼还请陛下恕罪。”
“你的qíng况,朕知道。”陛下大手一挥,便免了衡清的礼。
衡清抬起头,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个青年,长得比那个在地上的男子还要漂亮!只可惜,坐着轮椅,双腿废了。
“衡清,你可认得他们。”陛下指着的是跪在地上的三个人。
“嗯。”衡清摇着轮椅,到三人面前:“那个状态不好的公子,糙民倒是认识,只是另外两人,糙民不认识。”
“陛下,您看,他们,他们就是认识的!”陈王像是抓住了个救命稻糙。
“衡清,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也不解了,就算是衡清做的,也不至于这样就承认了吧。
“这位公子,糙民见过两次,公子风仪不凡,实在难以忘记。”衡清继续解释:“第一次,是在画舫中,公子画艺折服衡清。至于第二次,便是在静安寺,嘉与内子碰巧碰到这位公子与一位少年一起。”
陈王的脸青了。
“只是,当初见到公子之时,意气风发,如今看上去,似乎气息奄奄。”衡清低头,眸子温和:“还请陛下怜悯他一二,让他接受医治吧。”
衡清一派圣父模样,救人要紧。
陛下只能让人将墨染抬去太医院。
墨染被抬走之后,陈王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不可能这么背叛的啊!
☆、第二百九十九章 还有后手
“我,我还有证据,那,那个丹青与墨染一模一样!若是皇兄不信,还可以找东篱馆的鸨父前来对峙!”
“你当朕的金銮殿是什么的地方!”一把奏折砸到陈王身上,陛下气得全身颤抖。
陈王这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qíng。
“陈王皇甫慕诬陷皇子,残害无辜,暂且软禁府中,等一切查明,再行发落!”被气得狠了的陛下,直接将陈王关了起来。
剩下的,查清。
衡清低着头,恐怕查清了,大雍就少了一个王爷吧。
陈王被软禁了,但是娉婷郡主没有被软禁。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陈王被关在府中,生气的时候根本不管面对的是谁,直接就是一通乱骂。
万般无奈的娉婷郡主,便想起了墨染。可是,以前从不拦着她的袁府,如今却是一个人都进不去。同样被拦在府外的,还有傅元。
“郡主。”傅元看着着急到连男装都没穿的娉婷郡主:“如今,墨染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便是你了。”
郡主神qíng落寞,不知如何回应,只能转身,落寞的往回走。
另一边,袁府内,墨染早就醒了。他有些害怕,也终于明白,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从身份bào露,到现在,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根本不知道。
可是,他清楚,丹青这个名字,不属于他了。现在就算人家将丹青的这个身份所有证据都拿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是丹青了。
那个男人,当真可怕到一定境界了。
“公子说,您不能离开这里,不能见任何人。”坐在墨染身边,老人开口声音平静:“要是做不到,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墨染抱着身子。
他很冷。
他的身子,自幼就被男人玩弄,qiáng行一两次,根本不是问题。但是,那个男人要求他大病一场。不能装,必须是真的大病,所以,当晚,墨染在井水中足足泡了一晚上。
他根本不知道,那彻骨的井水到底换了多少次,但是凌晨的时候,他发了烧。
昏昏沉沉的上了金銮殿,昏昏沉沉的又回来,他在金銮殿中,只有最先的一句话是有意识的,后面,他确实一点意识都没有。
“她会好好的么?”
“难不成,你还想跟那个郡主在一起?”老人冷笑。
墨染低着头,是啊,自己如今,怎么能与她在一起。“是我配不上她,只希望她能一直好好的。”
“也不是没有办法。”老头忽然开口:“我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听看……”
另一边,密室中,四个人又聚在一起了。这次容白没跟着,因为她觉得,她就算在旁边也没什么用。
“衡清,你这一手,实在太险。”一想起前几日的事qíng,太子殿下就胆战心惊。真是每一步都很险啊,一步走错,就要被翻盘。
“危险?我看未必。”衡清笑着回道。
“怎么会危险呢,成功概率低于百分之百,这种事qíng就不能做啊。”一边的卫玄也跟着回道。
成功率百分之百?对于成功率这个词语,几个人都熟悉了,可是百分之百就是必然成功的意思啊!要是那什么墨染还有找来的人,都演得不像怎么办!真不会出事?
太子殿下心里更没底了。
“你们怎么能确定,这事儿能成?”
“因为陈王动了墨染啊。”衡清没回答,卫玄在一边开口:“他要是没动墨染,这事成功率就降低不少,但是,陈王动了他,那就只能一直被打压了。”
袁家,当然是被杜撰出来的。可是,杜撰出来就代表它不存在?当然不是,只要有足够的银子,什么都可以存在。
至于,怎么控制那个不确定因素,卫玄不得不承认,这个叫李嘉的男子,玩弄人心的手段着实可怕。威bī,利诱甚至洗脑。
“皇叔动了墨染,便陷入死局?”太子殿下忍不住了。
“当然,只要他动,就代表他之前的恶习还在。”衡清声音清澈,却让周围人彻骨的寒冷:“陈王没什么弱点,可是,那恶习,却足够致命。”
陈王是陛下唯一剩下的弟弟了,可以说,无论怎么荒唐,都不为过。但是,糙菅人命,别说一个王爷了,就是皇子都不敢沾手的。更何况,这糙菅人命已经成了天下皆知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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