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初卫玄刚到西北军营的时候,不少人不知道这个看着瘦弱的孩子,是统帅的世子。欺负起来,真是不遗余力。
惹火了卫玄的结果是非常可怕的,那时候,卫玄一个人挑了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当初,校场上躺了有这里一倍的人。造就出来的战斗环境,只有卫玄一个人能丝毫不受到影响。
卫侯爷目光又落在场中,现在似乎多了一个能不受影响的人了。
常睿诚其实并不是完全不受影响,他只是比别人熟悉一点这种状况。但是,跟他一起站在人堆上面的少年,更熟悉这种状况啊!
到这个时候,常睿诚真的后悔当初没跟着容白更刻苦的训练了。不然,这种qíng况,那个少年,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压制自己?
常睿诚的确被压制了,他虽然训练过这个,却没能像卫玄一样,毫无心理压力的站在一群哀嚎的人身上。
不,卫玄不是站在他们身上,他在他们身上不停的游走,好像在平地上行走一般。那么快的速度,着实不一般。
另一边,常睿诚能够发挥的地方,着实不大。qíng况虽然比之前好一点,但是,两个人之间的障碍物,对于卫玄来说不存在了。
“那后生不简单啊。”卫侯爷凑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比武台。
台上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所以,两个人的动作,毫无遮掩的都到了卫侯爷的眼中:“我以为,这常睿诚,就算厉害一点,只是那种普通的厉害,没想到,他还学了这个。”
“什么?”礼部尚书闹不明白。
“你看他的躲避动作,真知道什么地方,不能给飞鸾碰到啊。”卫侯爷饶有兴味的摸着胡子:“不过,他知道这招,为什么不反击,一直躲呢?他也用这招不就行了。”
卫玄的招数,卫侯爷算是研究过了。
这人身上,有不少地方,只要用力压,对造成各种各样的下意识动作。比如,最简单的就是,膝盖边的一个地方,只要敲击一下,人会不自觉的伸直腿。
要是战场上,这样忽然伸直腿,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qíng况。
常睿诚不是不想用这一招,而是,容白没教会他们啊。这样的招数,容白不是不想教,是根本教不了。
容白是经验流的。她找准这些弱点的方式,全靠经验和无数次的试验,军事学校还有专门的练习道具。
但是,临江县的基地里没有这些东西啊,要想训练,必须找人来训练,但是,用人训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你这一拳头或者一指头下去,对方失去的是战斗力还是生命力。
所以,面对卫玄的招数,常睿诚只能躲,根本组织不出来有效的反击。
“你输了。”忽然,卫玄停下脚步,偏着头,微笑着开口。
什么qíng况?自己还站着呐!
卫玄下巴微抬,示意常睿诚。
青年忽然低头,脚尖之前,是一条白线。那是这次比武的边界线,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被少年bī退到边界线外面了。
这也行?
同样有这样想法的是尚书大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中的两个人。这也太扯了,少年都没沾上青年的身体!
☆、第三百三十五章 武状元
“这?这也可以?”吏部尚书这次是真的懵bī了。这根本就没有打起来啊!
“自然,我们自己定下的规则,自己难道都不遵守了?”武侯爷倒是能接受。战场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军令下来,就是死的。别说这一个小小的规则,就是军令让一个队伍去诱敌当pào灰那也必须执行。
所以,才有军令如山这几个字。
当然,还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过,这都不是一般的将帅,不然,谁都不听话了,仗还怎么打?
吏部尚书依旧没有开口。他是在忖度,作为文官,他对武将这些东西不了解,他实在不能根据一个人失误走出了圈子,就判定一个人能力不行。
更别说,这武状元,总不能真是武侯爷的世子吧。
“你在犹豫什么呢!”卫侯爷奇怪的看了一眼吏部尚书:“我儿是凭着实力赢得。不然,你以为那人怎么躲出圈外的?”
吏部尚书的犹豫,让武侯爷对着人的印象分直线下降。要知道,在战场上,除了武力值高之外,脑子也要好一点。
战场上的敌将,那都是心黑手狠脑子脏的。只要能打败对方,不管什么样的招数,那些人都能用出来。
卫玄去西北之前,武侯爷率领的西北军,虽然常常打胜仗,但是总会被那些敌军恶心的不行。
后来,卫玄去了,被恶心的想死的人,换成了敌军。
见吏部尚书还在犹豫,武侯爷不满了,抢过他前面的纸张,直接在卫玄的名字上画了个圈。这就确定了这次武状元的人选。
校场下面,常睿诚忽然笑了:“一直不知道,容教官的战斗方式是什么人教的,但是着实厉害。”
说着看向卫玄:“不过,世子比容教官更厉害。”
这句话,并不是夸奖,常睿诚实际上也是这么想的。卫玄很厉害,比容白要厉害一些,而且,这个少年,比任何人都要冷静。
他的攻击速度太快了,快到常睿诚根本想不起这场战斗,还有一个边界线。可是,卫玄想到了。伤者成堆,挡住了场地一般的空间。剩下一半,在他的步步紧bī之下,留给常睿诚的地方会越来越小。
随着攻击速度加快,常睿诚全神贯注的躲避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忘记这条界限。
那么,结果会相当明显。
冷静下来的常睿诚能想得到,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赢的。从一开始,少年就知道自己的实力,所以,从一开始,就在设计自己。
“我可没有她厉害。”卫玄偏着头:“她只是现在变弱了。”
顿了顿,卫玄抬头望望天:“这里有一句话,送给你,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蠢女人生活在安乐世界里的时间越长,实力会越弱,所以,你看着她没我qiáng很正常。”
说罢,看着常睿诚:“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既然活着,就知道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是什么。所以,我们会一直很qiáng,甚至会,越来越qiáng。”
常睿诚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口中说出。可是,这个少年,到底怎么知道自己的实际qíng况的呢。
他不知道的是,容白被卫侯爷拐到军营的时候,卫玄早就把西北军的来人调查得清清楚楚了。要不是值得相信的人,你以为卫侯爷会那么容易把人带走?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站在边缘的一个将军忽然开口:“今年武举状元,卫玄卫公子!”
听到这一声,便确定了谁胜谁负。武举和科举不同的是,武举没有所谓的第二名第三名的说法。赢了,就是第一名,输了,便什么都没有。
卫玄脸上没有多少感触。在上场之前,卫玄就已经能确定,自己不可能失败。唯一有点值得开心的是,遇到了常睿诚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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