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衡清的声音将容白从迷茫中唤了回来。“那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容白呆愣了的点头,然后将自己知道的疑点全说出来了。
这些事qíng,衡清原先是不知道的。衡清所知道的资料,只是陛下让六皇子查这件事qíng,而六皇子,成功的将案子破了,牵扯出来的最大官员只是吏部侍郎,一个连考卷都不一定能接触到的吏部侍郎。
可是,从容白这边,衡清看到了更多的疑点。没错,就是疑点。六皇子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却是整个京城,掩藏得最好的人。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看,这位六皇子殿下的中隐,比旁人的大隐还要低调了。”衡清最终,将那枚写着六皇子名字的木牌收到袖袋里。
容白实在不明白,衡清说的这些又什么意思。确定是六皇子做的这些事qíng,容白就可以跟温婉商量事qíng了。
“小白。”
“嗯?”
“小白明日跟温娘子说一声,盯一下六皇子的产业。”衡清声音清冷,跟平时不太一样:“顺便盯一下,六皇子的银票流动方向。”
“好。”
容白虽然觉得衡清跟平时不太一样,但是她享受这种有人指引的感觉。末世的时候,容白最熟悉的就是这种感觉了。
带着明天的任务,容白当天晚上睡得极好。可是,另一边的三皇子却不怎么好。
三皇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想掐死对方的心思都有了:“谁让你擅自做主的?你是想害死本宫?”
“妾身不敢,妾身不敢!”平日里妖艳魅惑的女子,就算跪在地上不住求饶的时候,都让人忍不住怜惜。再没听到三皇子的怒喝之后,女子微微抬头,看着三皇子的目光带着痴迷:“妾身只是想替殿下处理掉那个人而已,殿下,公子都曾说过,这李嘉,便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有了他,太子殿下便如虎得翼。妾身只是想帮殿下除了这老虎的翅膀。”
女人五官立体而jīng致,虽然眼中泪水涟涟,却没有溢出眼眶。明明一股子软弱,却装得坚qiáng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胡姬,你让我怎么待你是好!”长叹一声,三皇子站起身,将那女子扶起,抱在怀中:“你可知,你这般作为,算是捅了大篓子了。”
“殿下,阿胡不会连累殿下的,若是查到阿胡,阿胡便说与这人有世仇。”胡姬抬头,看着三皇子:“阿胡愿意为殿下而死。”
“你啊!”无可奈何,三皇子将女人抱进内室。
至于,这样的胡姬,他会不会保护,却没有留下一句话。
同样深夜都没有熄灯的,还有六皇子府。六皇子半躺在一张躺椅上,目光落在不远处早已裱好的一张画上。画极其jīng致,每一缕发丝都恍如真的一般,女子微微低头,轻嗅一朵牡丹花。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实力吧。”男子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第三百五十三章 清晨见闻
第二天一大早,容白就去了书院。
温婉最近,书院和千金阁两边跑,昨天在千金阁,今天就应该在书院了。
容白到书院的时候,天还没亮。她直接进了校长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果然,温婉盖着被子,侧躺在那边。
“阿婉,阿婉,你醒醒。”容白伸手,推了推她。
温婉慢慢睁开眼睛。
跟衡清一样,温婉很快便清醒了。睁开眼睛,确认眼前的是容白之后,温婉坐直了身子:“你一大早起来影响我休息,有什么事qíng?”温婉一般都是下半夜才睡下,这天刚刚亮就被叫醒了,心qíng肯定不美好。
容白将衡清的要求告诉温婉,没想到,温婉只是翻了个白眼。伸手,指着休息室里桌子上压着的纸张:“你要的东西在那边,天亮之前,不要烦我。”说完又躺倒。
帮温婉将被子盖好,容白便将桌上的东西收到口袋中,回家的时候,带给衡清。
另一边,宿舍区的陈辉祖很早就醒了。确切的来说,陈辉祖一晚上都没睡好。并不是这边环境太差,而是,环境好的优点不可思议。
容白书院的教职工宿舍,像大家族的房间。房间很大,中间被一个屏风隔开。前面,是读书写字的地方,一张桌案,周围一共四个书架。后面是一个房间,一个奇怪的橱柜,以及一张chuáng。
东西非常简单,却很实用。
陈辉祖觉得,如果自己是一个书院先生的话,这个房间的设施,已经能满足所有需求了。
甚至桌子上有笔墨纸砚,而且,纸张三六九等的都有。
“早上好。”容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辉祖抬头,见到一身红衣的女子,笑嘻嘻的站在门前:“先去食堂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基地。”
基地?
明明应该叫工坊才对。
撇了撇嘴,青年站起身跟上容白的脚步。
还没到食堂区域,就听到里面传来孩子们的声音。原来,这个地方的孩子们起得也很早啊。
跟着容白进门,便看到分发早点的孩子。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女人站在不远处,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拿着馒头,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周围的孩子,生怕孩子们出什么事qíng一般。
“早上好,容姐姐!”容白走到哪,招呼声就打到哪。
很快,容白将一个碗递给陈辉祖:“多吃点,咱们等会得出点力气。”机械制造的学习,很大程度上要依赖手工能力。如果是一般的木甲,还好,可是,容白的基地,单单木甲可扛不住。
馒头,粥,就着咸菜。陈辉祖觉得,这早餐着实简单。但是,看这个叫容白的女人,似乎真的不在意早餐简陋。孩子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你是这里什么人?”
“负责人,校长?”容白说了两个词,显然,对方都不大能理解:“算了,书院的……山长,没错,我就是山长!”
陈辉祖伸手,将下巴按了回去。女人做山长,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做山长呢,这些孩子的家长真的不介意?
“当然介意。”清冷的女音响起。
陈辉祖吓了一跳,转身,便看到那个在大堂上嘴皮子十分利索的女子。女子穿着的是白色的长衫,外面罩着红色的袍子,头发高高束起。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温雅,反而多了几分凌厉的感觉。
转过头,陈辉祖发现,容白的一身红衣,跟这人的衣衫造型也差不多,甚至,能在那红色的袍子下面,看到白色的里衣。虽然两个人穿的方式不一样,但是两人都是白色的衣衫,红色的袍子。
至于孩子们,都是清一色的青色衣衫。
陈辉祖这才想起,似乎自己所在的那个房间里,衣橱里面,也有两套衣衫,白色的里衣,红色的袍子。
“书院的先生,白衣红袍。”清冷的声音又响起,陈辉祖这才看到,刚刚在自己身后的女人,这时候居然拿着一碗粥和一个馒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孩子们,身着青色。至于你觉得有没有人介意山长是女人,当然有人介意。所以,这里没有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破罐子破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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