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皱眉上前,左右看看,铁环都没有打开的地方。
“我十三岁进了这个密室,如今已经七年了。”青年叹了口气。十三岁的孩子的手,是可以穿过铁环的,但是二十岁的青年已经没有那么小的手了。
因此,现在没有人看守他。反正他逃不了。
容白目光落在地上,那是铁锁的尽头。伸手,拉住铁锁,一顿猛拔。可是,地上的铁锁更本没动静。
“别白费力气了。”青年伸手,拉住容白:“这个私库是为我准备的,我出不去。”
“那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容白咬着唇。
“报答我?”青年仰着头:“如果蔡家哪天没了,别忘记来这边救我就行。”青年的声音带着感慨,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跟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这种话。
容白点头,从青年指引的地方离开密室,带着青年的账本。
衡清没睡觉,他根本睡不着。容白天一黑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外面又传来更声,已经五更了。衡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容白在门口的时候,被对门的阿玥堵住了。阿玥起得早,小姑娘一大早就要收拾家里,给爷爷准备早点,然后还得照顾药糙。不过,今天一开门,就看到容白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整个人都惊呆了。
“阿玥?”看到呆愣愣的小姑娘,容白有些疑惑。
“你?”小姑娘一只手指着容白,颤抖不已,然后猛地回头关上了大门。
容白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好像明白了什么。容白一身黑衣,不过,这时候,已经看不清颜色了,林姓青年指点的出路,确实是出路,但是那出路显然,比较坑爹。
只容一个人过的密道经过一个小水池,容白从中爬过,身上的衣服都不能看了。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从蔡家闯回来。
摇摇头,推开自家大门,容白径直去厨房烧水了。这样泥猴一般的自己,进屋子,也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清理。
等洗完澡,容白端着早餐进房间的时候,衡清的脸已经刷白一片了。
“你终于回来了。”衡清哑着嗓子,心中一块大石悄然放下。不管容白打没打听出来什么消息,只要人好好的,就好。
容白放下早餐,看了一眼跟昨天离开时一模一样的被窝,叹了口气:“你让我做事,怎么又不相信我,一整晚不睡觉,你的身体是铁打的?”推着衡清到桌子边,容白把自己拿到的账本递给衡清。
容白衣衫不整,可是,那账本却没有一点污渍。
衡清接过账本,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容白不在意,絮絮叨叨将自己在蔡家的奇遇说了一遍。
“我想救那个人,他很聪明,要是进了临江集团,阿婉就能轻松很多了。”容白用这一句话给自己的经历结尾。衡清吞了几口粥,看着将一碗粥一口咽下的容白。
“你怎么不说话?”
“你困了吧,眼眶都黑了一圈了。”衡清开口。
“还……好。”不知怎么的,本来还不困的容白,听了这话,真的困了,她这一晚上过得太jīng彩了。
“你去睡一会把,家里有我。”衡清揉了揉容白的头发,笑着回道。
容白嗯了一声,连衣服也不脱,扑到chuáng上直接睡过去。衡清定了半晌,端起用完的早餐,摇着轮椅出了房门。路过门槛的时候,低头看被挖得跟狗啃一般的门槛,内心又是一片火热。
容白到底有多温柔,也许,只有他衡清才有感触。
☆、第四百五十五章 雇人
检测出盗版!容白一觉睡醒,已经临近中午。她是被屋外的喧嚣声惊醒的。
这大白天的,大家没事,聚在自己家里做什么。容白揉着眼睛顺着声音响起的地方走去。
到正屋外面,容白就听到吵架的声音。没错,是吵架,而且,是衡清在吵架。
容白的印象里,衡清绝对是个没脾气的,再怎么欺负他,也没见过他生气,更别说,他还吵架。衡清要是会吵架,那整个临江县,就没有不会吵架的人了。
“若是众位没有其他的事qíng,还请回吧,嘉不欢迎你们。”衡清坐在正屋中央,看着外面周围围着的一群人。语气前所未有的冷硬。
他是气狠了。
容白昨夜未归,今天清晨回来的时候,似乎被人看到了。而后,便被传了出去,什么难听说什么。
而且,说的最凶的,正是周围的几个邻居。每个人,都受过容白的帮助。
“不是我说啊,大侄子。”衡清这句话说完之后,还有人不知死活的开口:“这年头,娶妻娶贤,你这妻子,白日天天在外面晃dàng不着家也就罢了,这晚上,怎么的也得暖被窝啊。这大晚上的,不回家,指不定是在哪个野汉子的chuáng上呢。”
“滚!”紧跟着那人的,是一声极怒的咆哮。
那人被衡清吼得浑身一震,最后只能讪讪离开,结果,一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前的容白。
那人也不怕,路过容白的时候,还啐了一口,骂了句dàng妇。
等人都走了,容白才缓缓进屋。怒极的衡清,正弯着腰咳嗽。
“衡清。”容白开口,声音很小。
“小白?”衡清猛地抬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退却。
“你别生气。”容白开口。
她从没见过生气的衡清,一直以来,衡清给他的感觉,就像水,像风,能包容一切。可是,今天看到的,却是沸水,是bào风,是恨不得将那些人撕碎的衡清。
“我保证,不躺在别的男人chuáng上。”容白蹲在衡清的轮椅边。
这段时间,在温婉的教育下,容白知道,女子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更何况,她连别的男人把舌头伸进自己嘴里都忍不了,更别说,跟别的男人睡一个chuáng上。
“我知道,我知道。”衡清伸手,揽住容白。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些人,擅长捕风捉影,胡说八道,小白不必在意。”衡清下巴抵在容白的头顶:“而且,他们除了一张嘴什么都没有,若是下次在外面,他们敢欺负你,你就打他们,打到他们不敢欺负你为止。”
衡清咬着牙的声音,听得容白忍不住闷笑起来。
“衡清,你们那圣贤书上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么,你怎么就撺掇着我打人?”容白带着笑的声音从衡清怀中传来。
一早上郁结的心思瞬间开朗起来:“嘉是君子,君子不动手,可是,小白,你不是君子啊,你是女子,女子该动手的时候,就动手。”
两人相互逗乐,很快,便将之前的气氛一扫而尽。
容白脚蹲麻了,顺势坐在地上:“衡清,那个账本你看了么?能看出什么,有没有用,没有用的话,我在去找那谁。”容白只记得那人的姓氏,好像还有个名字,容白已经记不清了。
“要知道的东西,早就知道了,只是,这只是那人自己记录的账本,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希望,找到真正的账本了。”衡清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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