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指定这个计划的时候,很大的一个因素就是,就是催眠这个能力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这个东西,显然要有一定的天赋。或者,对某种知识有相当高的理解。
为了对抗公子世,他们两个在出发之前,都进行了抵抗催眠的训练,同时也学了一部分催眠手法。可是,无论林涛还是云横,在这一方面,都完全没有天赋。
所以,众人一致认为,祁国,只有公子世一个人,或者还有公子世最亲近的人会有这项能力。可是,刚刚祁皇说了什么,这个能力,是祁国皇族的能力,也就是说,整个皇族,每个人,都有这项能力。
这就很可怕了。
“暗示吧。”云横看着林涛,忽然开口。
暗示,是他们针对公子世的办法。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办法,在自己脑海里种下一个字或者一个词,只要这个字或者词出现,身体有本能的反应,会断开催眠。
这个办法,有点类似于条件反she训练。
两个人,剩下的时间,都在训练自己的条件反she。
公子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祁皇也不知道。父子两个,在研究怎么撬开林涛的嘴。催眠,这种控制人的手法,祁国皇族用的次数太多了,而且,很少听说能摆脱这种控制的人。
要不是林涛和陈辉祖的反应就在自己面前,祁皇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父皇,催眠已经没有用了。”公子冶看到祁皇准备的东西,就知道,自己的父皇,还是将宝押在催眠这个方法上。
实际上,催眠这种能力,祁国皇族,已经用了太多太多次,从内心深处,他们就相信这种能力能够带来他们想要的东西。
祁皇抬头,看了一眼公子冶:“用这个。”
公子冶低头,看着祁皇递给他的东西,那是一个摆锤。这是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接触过的东西。实际上,他们能够催眠他人的能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从小学习的。
伴随祁国皇子成长的东西,就是眼前这个摆锤。
声音,可以催眠别人,目光可以催眠别人。可是,用惯了声音和目光的公子冶,忘记了他们刚开始学习这项能力的时候,用的就是眼前这个摆锤。
“你知道怎么用,希望你不会让寡人再失望了。”祁皇将东西教给公子冶,便闭上眼睛,不在开口。
公子冶知道,这是他翻身的机会。他得用自己的能力,让别人知道,他还是能被寄予期望的大祁皇子,大祁的储君。
没有了皇长子,他就是储君。
林涛在从法场上下来的第三天,被换了个地方关押。那个地方有点奇怪,一个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会晃。或者说,整个屋子,都在晃悠。
这样,时间长了,林涛就有些站不住。扭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云横。
青年身上有伤,可身体也没有能支撑的地方,面前,全是摆锤,时间长了,青年的目光陷入混沌。林涛也只看到了这些,他的目光也渐渐涣散开来。
西北军的葬礼,经历了整整一天,葬礼结束之后,大雍的西北防线,往前推进了好长一段。祁国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守护这个地方,所以,这块地方,除非祁国再次发动战争,否则,就是大雍的国土。
容白也踏上回京的路。
她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西北了,卫玄身负重伤,直接被武侯打包送上容白的马车,卫侯爷自己则驻扎在边境,做回了自己的元帅。
容白肚子里还有卫侯爷的外孙,就算想留下来,也挨不过衡清和卫玄的目光。
路上的时光,是衡清这一年过得最舒心的时光。容白在他的身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原本提在喉间的心,现在乖乖的在胸腔里跳动。
容白所在衡清的怀里睡觉,难得的乖巧,让衡清有些享受。
从战场回来,容白就直接进入正常孕妇的状态,没办法,最关键的时候,她的生存状态很差,孩子还能稳稳的待在她肚子里,只能说,这孩子命大。
现在,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孩子就开始作天作地了。
车队,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到京城的时候,容白的肚子已经跟chuī了气球一样。
回到书院,全知达人无音就给容白做了一次体检。不是这个时代单纯的望闻问切,而是一连串高科技的体检。最后拿着体检单,递给了衡清。
体检单,是书院新制的纸张,滑溜溜的纸张,不大吸墨,上面的数据,是无音用碳条写的。
“无音姑娘,嘉看不懂这个。”衡清拿着纸张,只看了一眼就懵bī了。
纸张上,是文字。可是,这文字不是衡清知道的任何一种文字。按照衡清的博学,大雍的文字也好,祁国的文字也罢,就是南国的文字,衡清都能看懂一二,可是,这纸上的,他是真的一点都看不懂。
无音低头,有些尴尬。
她很久没有写过报告单了。这样写报告单,是她的习惯,可是,显然,这个习惯,是星际人民养成的,这个落后的时代,根本没人能看得懂。
尴尬的无音,尴尬的给衡清分析自己的报告单。
容白的身体不好,这个所有人都知道。别说,她现在怀着孩子,就是没坏孩子的时候,蜀州城的那个老大夫也看出容白身体的异样。
有些人,看着qiáng壮,从不生病,实际上,身体已经被掏空了。容白就是这样的人,她的身体,在还没穿越过来就已经被掏空了。
容白是灵魂穿越过来的,原主从小备受nüè待,身体遍体鳞伤,体质本来就差。而容白也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末世的医疗水平,甩这个时代十几条街。
就算身体烂烂的,只要你有钱,就有人会治疗你,无毒无副作用。
☆、第五百五十三章 生产
所以,让容白去养生,怎么可能?
身体虚,是没有足够的锻炼,那就锻炼好了。体质虚弱,就多吃些ròu。一具早就崩溃的身体,容白能用到现在,也不得不说,她运气很好。
“这是以前一位大夫给我的东西。”容白还躺在chuáng上睡觉,衡清很担忧的望着chuáng的方向,然后将一直带在身边的药方拿了出来。
这是他在蜀州城拿到的药方,是姓杜的大夫开给他的。虽说杜大夫的孙女差点坑死夫妻两个人,可是,这老大夫的心,却是个好的。
“药方?”无音好奇。
说真的,无音对这个时代的药剂真的很好奇,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混在一块,炖的一锅闻着就想吐的玩意,真有救命的功效。
接过药方,无音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前段时间,容白不在京城的时候,衡清除了正常上朝之外,一直在收集东西不就是药方上的东西么。正巧,这些东西,工坊现在还有一整份。
无音扭头就去煎药了。
无音走了,衡清就能进屋了。容白的肚子高高的隆起,里面的孩子,也有八个多月了。衡清走到容白旁边,伸手,落在衡清的肚子上。
不知道什么,从容白的肚皮上鼓起,正好落在衡清的掌心。衡清愣了,然后对上容白微微眯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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