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莫提否认自我。
东华:“你的xing命。还有你的选择。”
观日月:“你这是在瞎计较,东华。我不会轻易放弃自己。”
东华:“当真?”
观日月:……当然是假的。
未来那么远,变数那么多,谁能够保证到时候的想法也还是不会变呢?
况且她原本就还未下定决心,还在犹豫之中。现在说这话,也实在是太早了一些 。
观日月一低眉一垂眸东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紫衣的帝君轻轻的叹着气,觉得自己这段时间cao的心简直比之前一整个会元的都要多。但观日月执意要装傻,他也不能戳破,哪怕事实上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是而最后他也只是说:“九烟涅盘成功了,想来再过些时候就是她继任南离君的大典了?”
“是。请帖已经发出去了。”东华主动转移话题,观日月也乐得配合他,“我也有一份。想来碧华宫也有?”
“我便不去了。”东华道,“九烟这时候,应当更加想要见到西华你吧。”
观日月下意识的觉得这话里有什么不对,但她想了想,又的确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九烟应当也很想你。”gān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她视你为父。”
东华唔了一声,他想起来当年和观日月结伴出行(大雾)出差公费旅游的中途捡到的那个风凰蛋,稍微生了点怀念的心qíng。
涅盘火里孵出来的火凤却偏生觉得自己是只鸑鷟,将一切的异常都视而不见。这就算了,但鸟类天xing……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活物就是妈,从蛋壳里爬出来的九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东华和观日月。
风凰生而知之,哪怕因为在蛋里的时候营养不良外加颠沛流离导致传承不怎么完整,九烟也不至于会把两个人都喊作妈,所以九烟喊了观日月娘。
至于东华,他当然是爹。
幼年期的九烟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喜当妈的观日月和喜当爹的东华倒是有心想要纠正一下,但九烟长得太快,在被提醒之前脑子里慢慢灌输进来的传承记忆就让她反应过来自己gān了什么蠢事,飞快的就自己改了口。后来当了观日月的徒弟,也只是顺了东华的意思,称他为师叔。
然而这并不妨碍九烟自己在心里悄悄的把拉扯自己长大的东华当爸爸。
不论男女,一个人的生长经历之中总该有这样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作为成长过程之中的道标和引导者。一般来说这都是当爸妈的责任,但也存在着不少的例外。对于九烟来说,她的人生之中占据着这两个地位的便是东华和观日月。
长大了以后她倒是没胆子像是小时候不懂事那样喊爹娘,但心中总归是存着这么一份的念想。倒不是还渴望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来自东华和温柔又的温qíng和关怀九烟从未缺少过,然在这种梗人生的重大场合……她难免的还是希望家长(自认为)能够在场。
东华:“还有以后。”
说真的,东华真不觉得这次有多重要……大概等有一天九烟像是紫薇一样独立了打算办场典礼,那才算是重要吧。
没办法,活的时间太长见过的人才太多,眼界自然也被拉到了一个高度。一般意义上的人才压根不能入了东华的眼,九烟算是十分出色的那种,但也还没有到那种高度——潜力毕竟只是潜力,不能立刻折现。
“你决定就好了。”反正不是自家的事qíng。东华能不去,但她这个当师尊的可不能不去。观日月道:“我打算带上观澜。”
东华:“加上忘机,就是——两个人?”
“没说只能带一个吧?”观日月反问道,“不要因为我以前都只点一个就固定思维好不好,大家都是三个起算的……”我两个都算是少的了。
东华:“西华你这种说法……”
观日月:“嗯?”
东华:“总觉得要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求留言
动物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动物当做自己的妈妈,这是动物行为学中的印随学习。
大部分的鸟似乎也这样。
不要问观日月和东华会不会因为这事有什么尴尬的,君子坦dàngdàng,他们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意外并且商量了一下应该怎么教小鸟改口……然后在他们付诸实践之前,九烟自己改口了
是的,九烟是只火凤凰……然而她死心塌地的认为自己是只黑色的鸑鷟,并且qiáng行无视一切不对
☆、qíng之所至
“……”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观日月严肃的批评了小伙伴这只能够不靠谱的想法。“什么叫做要出事啊!难道我还成了乌鸦嘴?”
“不。”东华慢条斯理、不急不忙的给自己辩解,“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观日月很有兴致的追问道:“灵感?”
东华:“是。”
“真有意思……”自从选了观天机这条路之后观日月就失去了这项修士特权,她在观天机上走的越远灵感这玩意和她距离就越大,观日月从头到尾都没有感受过类似于这种灵光一现的体验。但人总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比较渴望,“要是能够研究一下就好了。”
观日月这般说道,话语之中不乏可惜。
东华:“……个中原理,你不是早已知晓?”所以你到底在好奇什么啊!
观日月:“毕竟少了亲身体验,个中感受,又如何能够说的清楚?”
理由说的真好听,然而事实上,观日月只是闲的没事gān导致研究癖复发了而已。东华以坚若磐石的毅力无视了友人渴盼的目光,道:“他人的体会,便是言语陈述,终究也比不得自身。”
死心吧西华,我是不会把自己送到你手上研究的。
“的确如此。”观日月微微颔首,脸上半点都看不出失望的意思。“说起来,东华,你要留在西昆仑吗?”
东华:“自然是随你。”他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说的像是你会跟我一起去梧林一样。
这个念头在观日月心中转悠了一圈,但她到底没说出来。“真好听。”观日月夸奖了一句,道,“又是临渊教你的话?”
东华:“并不……”他几乎都有些无奈了,“我只是说出了心中所想罢了,为何西华你总是觉得是临渊教我的呢?”
观日月托腮:“因为总觉得东华你说不出来这样的话啊。”她说的坦然极了,事实上这也正是观日月的真实想法。
像是东华这种一板一眼的人怎么可能说的出来这种近乎于甜言蜜语的句子?肯定是别人教的!而为什么这锅总是要扣在临渊头上,只能说前例在先,从前观日月都撞见好些次临渊厚着脸皮说是要教东华说qíng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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