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滨城赶紧答道,“你那里不舒服啊。我回来太晚了,我以后一定不会这么晚才回来。”
“我刚才觉得头痛,想着到chuáng上躺会儿就好了,没想到睡着了。我现在觉得有点热,你能不能拿点凉水给我喝。”这次琉夏算是彻底清醒,她说话的的神色已经很清晰了。
琉夏想要自己爬起来,穆滨城却没有同一,将她按了下去,让她继续躺着。
此时卧室的墙角,也烧着炭炉,是琉夏睡觉之前从楼下的客厅里带上来的,现在炉子上还烧着一只铜壶,那壶里的水还没有开,穆滨城当然不能到给琉夏喝,至于琉夏提出想喝凉水的意见,也同样被穆滨城无qíng的拒绝了。
他对琉夏说,“你等等,书房里有一壶水,是我昨晚烧开过的,我拿过来热一下在给你喝。”
书房里的水壶是一把陶壶,穆滨城把它拿到卧室之后,就直接放在火炉上烧着。
琉夏望着陶壶,委屈的说,“我口渴,你直接到那壶里的水给我喝就好了。”
穆滨城再次残忍的拒绝了,他说,“你现在发烧了,要是贪图一时痛快喝凉水的话,病qíng会继续恶化的。”
琉夏也不是完全不知好歹的人,之所以再三提出仿佛十分无礼的要求,实在是因为受到身体本能的驱使。
她此时浑身燥热,口中gān渴到连一点唾沫星子都没有,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苦苦徒步了三天的旅人,无限的渴望能够有一碗水,一碗冰凉清冽的水,能够将自己身上的酷热和gān渴全部驱散。
可是琉夏不是真正被困沙漠的人,反而是一个疑似受风着凉的人。
冰凉的水不仅不能给她带来拯救,也许会成为让她的病qíng恶化的罪魁祸首。虽然自己的身体本能极度渴望,但是琉夏在被穆滨城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背脊的时候,仿佛终于从这个温暖怀抱里,寻求到了抵御被本能驱使的力量。
足足等了半刻钟,穆滨城判断壶里的水已经温热了,才倒了半杯水在桌上的杯子里,端到chuáng前,亲手喂给琉夏喝。
琉夏痛痛快快的喝了两杯水,才终于感觉身体好受一些了。
头痛的状况,经过长时间的睡眠,此时已经有所缓解。喝过水之后,焦渴的状态也已经消失,此时的琉夏才终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真实状况。
昏沉,发热。
她喃喃的说,“我生病了。”琉夏的意识混沌,到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生病了。
穆滨城听到了她的低语,没有选择回避,很严肃的对琉夏说,“对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现在乖乖的躺好。”
琉夏将已经两只手臂压着被子,抬头望着穆滨城说,“可是我饿了。”
穆滨城说,“今天的晚饭我来做,你就不要管了。”
不等琉夏再做言语,穆滨城给了她一个停止的眼神,就再次将从楼下拿来的蜡烛点燃,拿在手里走出房门去。
这天晚上的饭,的确出自穆滨城的手笔,由于他只会做烤ròu不会做菜,所以晚上只煮了粥,然后在放入一些ròu丝和青菜。
穆滨城将粥端到琉夏chuáng前,细细的喂她吃下,打来热水给琉夏擦洗之后,就安顿她躺下来休息。
等琉夏的呼吸再次归于和缓安静,穆滨城知道琉夏已经睡着,才再从新去准备自己的食物。
他吃得就是烤ròu,在厨房用炭炉烤ròu。
也许是照顾得宜,也许是琉夏的病本来就轻微,所以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琉夏身上的热度已经褪去了。
穆滨城反复用手掌测量了琉夏额头的温度,点点头确认道,“确实退烧了。”
这才允许琉夏下chuáng,这次琉夏短暂的生病经历中,穆滨城虽然事事都显得格外温柔,可是在某些事qíng上,却非常的坚定。
当然他做所有事qíng的目标,都是力图让琉夏的病qíng尽快康复起来。
比如,晚上穆滨城收拾停当,到卧室睡觉的时候,琉夏以避免传染为由,让穆滨城先到书房里去睡。
因为书房里有一个竹编的小chuáng,是周胜自己做来送给穆滨城的,让他夏天睡着乘凉,天凉之后,就在书房里闲置着,如果铺上被褥的好,将就着睡一晚不成问题。
穆滨城万不答应,坚持要跟琉夏睡在一起,理由就是随时可以就近照料琉夏的病qíng。
实际qíng况却是,穆滨城将琉夏搂着怀里,将铺盖压的死紧,不让一丝凉风钻进被子里。然后琉夏就感受着穆滨城身体上发生从温热的气息,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到了第二天,琉夏虽然再三的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但是穆滨城还是让她将那件出门才穿的着的兔皮衣服穿在了身上。直将她裹成了一个毛茸茸的圆球才肯罢休。
就连琉夏说要做绣活儿,穆滨城都不愿意让她做,他反对理由是说,“这太伤神了”
两人先相对静坐了一段时间,琉夏就说,“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无聊了。”
穆滨城看了琉夏一眼,正色的说道,“你跟我在一起,竟然还会觉得无聊。难道我们两个在一起太久,老夫老妻,我已经对你失去吸引力了吗。”
琉夏给穆滨城翻了一个故意白眼,心里还是觉得好笑。穆滨城这个人总是这样,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
你以为他是一个面如冠玉的文生公子,他却原来是个满身武艺之人。你以为他可能会不苟言笑,私下里却原来能够如此面不改色的开玩笑。
看到琉夏嘴角泄露出的笑意,穆滨城说,“我读一点话本给你听吧。”
有了刚才的玩笑打底,琉夏心头是高兴的,可是她已经用拒绝的语气说,“我又不是瓷娃娃,不过是生一点小病而已,不是已经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你不必对我如此小心,我会不自在。”
琉夏这样对穆滨城说,就是她开诚布公的意思。
穆滨城说,“休息一下没关系,我刚才已经叫葛斌到城里请大夫去了,等大夫来了,说你身体没问题,我才能放心。”
今天是护卫队的人训练的日子,他们都来的的很早,在琉夏他们吃早饭就来了,那时穆滨城就吩咐一直给他们带队葛斌驾着马车去县城请大夫,然后提拔队伍中一直非常活跃的王虎代替葛斌,带剩下的人到后山去训练。
那时候琉夏还没有醒,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藏着什么病根的原因,其实琉夏已经连续十天左右非常嗜睡了。
只是之前几天,琉夏都是qiáng打着jīng神,也要在平常起chuáng的时间起来。
而今天琉夏就没有在qiáng打jīng神,因为她连qiáng打jīng神的意识都没有,就连护卫队的人到来,吵吵嚷嚷的发出杂音,琉夏也没有被吵醒。
对此穆滨城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觉得生病的人,可能就是伴随着嗜睡。
穆滨城给读了一会儿书,燕如就来了,她今天一到师父家,就衣服喜不自胜的样子。因为她并不知道琉夏生病的事qíng,琉夏昨天打发她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她生病的事qíng,只是说,“你晚上要出去玩的话,今天就早点回去收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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