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牢房的门被从内打开,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闪了出去,直到深夜才回到牢中。
“怎么样了?”孚木南一直没睡就为等他回来。
孚青瞟了瞟一旁睡熟的孚木桂,轻声回道,“这处牢房建在寨子侧后方,背靠寒潭,面向寨子的广场,场中有人定时巡逻,要出去十分不易。并且这寨子建在山坳之中,四周有茂林掩护,极为隐蔽,整个山坳仅有一个极窄的出口,有专人把手。”
“可有见到什么人?”
“这地牢中基本上是空的,寨子里面除了巡逻的就是守卫,没见到什么闲人。只是奇怪的是这寨子里居然有官兵,虽然并未着兵服,但从身板和行动中不难看出。我本想探入寨楼之中,但防卫实在太严。”
“你说这牢后是寒潭?带我去一趟。”
第二天一早,匪头鲁明被手下从宿醉中叫醒,“大当家,那天绑回来的那个瞎眼小妞病了,是不是请三当家去看看?”
病了?这些娇滴滴的贵小姐就是麻烦!“还杵在这里gān嘛?去请人呀!”说着自己也披衣起身向牢房走去,这几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只怕钱拿不到还会危及全寨,早知如此,就不该趟这趟浑水!
鲁明来到牢中时,只见gān糙上的女子已经浑身汗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cháo红,其他两人正围在她身边给她擦汗、降温,他心中一惊,转身呵到“还不把人抬出来!”
几个小喽啰一听,吓得连忙进去抬人,“你们想gān什么?”孚木桂见有人来抬人,急得拦在几人面前。
“若是不想她变得又瞎又傻就乖乖让开!”鲁明见这紧要的关头她还要胡搅蛮缠,火气也蹭蹭往上冒。
孚木桂被他一吓,愣愣地让出路,让他们将人抬走了。
☆、第十六章 转机
孚木南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嗓子又痛又哑,头也昏昏沉沉,抬手摸了摸额头,之前的灼热已经变得正常。
“醒了?”一阵yīn沉的声音让孚木南放在额头上的手滞了滞,背上不觉冒出一股凉气,有如毒蛇缠绕,“不知阁下是?”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只是下次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不管你死活!”
孚木南忍不住心惊,难道他看出了什么?好在她面色本就苍白,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阁下何意?”
“哼!还敢和老夫装傻!你身体好好的却突然惹了一身寒症,你当我不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敢轻易糟践?何况我家中富足,这小小的赎金怎会吝啬?阁下兄弟将我困于寨中却不加理会害我担惊受怕惹得风寒,不但没有半分惭愧之心反而恶言苛责,真是好一派鼠辈气概!”
“你!真是牙尖嘴利,老夫都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你不承认也罢,你这点小计量老夫还不放在眼里!”说罢甩袖而去。
孚木南还未从刚才的一番对话中回过神来,就听见又有人进了门,而后听见一物被重重地放到了桌上,不过一下又被拿了起来放到了自己手边,“喝药了。”
孚木南摸索着在chuáng头坐好,勉qiáng接过烫人的药碗,“多谢姑娘,不知我睡了多久,这一醒来都有些饿了。”
“你喝药就是,该吃饭的时候自然有人送饭过来。”
知道她定是被吩咐过什么,孚木南也未再问,只是手中的药还未喝上一口就被她手一抖全洒了。
“诶哟!”
听到来人呼痛,没顾上被药洒了一身,孚木南连忙道歉,“对不住,手有点软,烫到姑娘啦?”说着要就要起身去摸来人的衣裳,只是一个无力,又往前栽了去。
来人一个没注意被她带到了地上,听那重重的一声就知道定是摔的不轻,“诶哟,痛死我了!还不快起开?”说着用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只是那人刚准备起身,孚木南手一软又跌回了她身上,痛得她大吼,“诶哟,鲁明你个死鬼,还不快给老娘滚进来把这病痨子弄走!”
楼下本在和三当家刘束密谈的鲁明听到这声大吼连忙窜上楼去,一推开门便见自己夫人被人压在了地上,连忙跑过去将压在她身上的人拎开,“夫人有没有伤到?”
“什么破事?老娘不伺候了!”
“是是是,夫人好好休息,明个儿二丫到了就让她过来伺候。”鲁明边安慰边扶着人出去,哪还管一边的孚木南?
不过他虽忘了,跟着上来的刘束可没有忘,“丫头,老夫劝这几天你安分点,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再次听到这yīn恻恻的声音,孚木南还是忍不住惊了惊,“不知阁下有没有通知我家人来赎人?我可期望能早点回去吃顿饱饭,不然下次我饿的无力摔了什么东西,又要遭到阁下的威胁了。”她扶着chuáng边慢慢坐下,让人看着弱不禁风。
刘束这才注意到她一身已被药淋湿,而地上的药碗还冒着些热气,哼,他虽yīn狠但还不至于和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三当家,外边来人了!”
“鲁明呢?”
“这……还在夫人那里……”
“知道了,走吧。”
这一下,孚木南又被忘在了一边,她gān脆坐进被中,轻轻解开衣服才让身上的刺痛稍稍缓解。
本以为自己会被丢在这里没人来管,毕竟寨中的唯一一位能照顾她的被她气走了,没料到他们倒是放心地把木桂找来了。
“姐你怎么了?”见她身上略显láng狈,孚木桂怕她受了欺负,满脸的担心又夹杂些怒气。
孚木南示意自己没事,听到随行的人出门,才低声道,“你回去后让孚青想办法出去,他们送去的东西最好不要吃,晚间也要当心!”
孚木桂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仔细地听着她的吩咐。虽有满心疑惑,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只得暂时压着,待解开她的内衫时,孚木桂心里一惊,“姐,怎么回事,你身上都烫起泡了!”
“刚刚喝药的时候不小心洒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要点……咦,这篓子里有药,算他们还有点良心。”孚木桂打开瓶盖闻了闻愤愤地道。
孚木南又安慰了一番才让她放心的回了牢中。
第二天,孚木南身边多了个叫二丫的丫头伺候,相比于那位寨主夫人,二丫可谓体贴入微,药不用自己喝,饿了也会有吃食。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天之后,孚木南的房中又不太平了,这不一大早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说吧,你那个侍卫去哪里了?”刘束咬牙看着坐在chuáng上的人。
孚木南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被子,“阁下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侍卫去了哪里?难道是抱着一丝侥幸?”
“哼!这一路上我们都布了哨兵,你以为他能出得去?”
“既然如此,该担心的当是我才对,阁下这么心急火燎地gān什么?”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凭孚青的身手又怎会还被困在这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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