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沉沉的天压得人透不过气,一推开窗子,qiáng劲的大风顺势钻进房中,带走沉闷的同时也带进了少灰尘,“看来快要下大雨了!”
孚木桂将窗子关上将人领到桌边坐下,“姐的风寒才刚好,不能多chuī风!”
“嗯,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qíng都不要逞能知道了吗?”如果不出意外,外面也差不多要有所动作了。
“有什么事要发生吗?”孚木桂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响动,打斗声厮喊声渐渐变大几乎要盖过风声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就要起身去开门,却被孚木南止住了,“寨里的内斗,如果大当家赢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不待孚木桂再问,门被从外面踹开,而门口的守卫都已丧命,“把这两个丫头绑了带走!”刘束怨毒地命人上来抓人。
“你们gān什么?放开!”孚木桂抓起桌上的茶壶扔向来人,拉着孚木南往后躲,不过还是马上被抓了各正着。
“阁下逃命还带两个累赘?不如你将我妹子放了,我和你们走。”
“姐!……”话还没说完,孚木桂已被人打晕。
“大当家!人在这!”
刘束几人刚出房门便被人发现,不待反应已经有一群人已经围了过来。“都退后!”
孚木南只感觉脖子上突然一凉,“阁下用我来威胁,不怕对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哼!不如让我们看看他们敢不敢赌了!”
“刘束,你拿一个丫头来威胁,不怕人笑话?”鲁明将吴三娘护在身后朝人吼道。
“大当家只怕是忘了这人可是你绑来的!行了,我也没时间和你废话,在山脚准备三匹马送我们出去!”
“你还真会盘算,我们指望这丫头当护身符呢,你把人一抢走我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认为我吴三娘会做赔本的买卖?!”
“房里不是还给你留了一个吗?该知足了,否则我两个一起杀了,让你整个寨子给我陪葬!”
刘束的话让吴三娘几人开始犹疑,“姑娘,是我吴三娘对不起你,你别怪我,不过你家妹子我会将她安全送回的,望你保重!来人呀,备马放人!”
“三娘的这个qíng我心领了!”她才说完便被刘束架走。
闷了良久天空被闪电撕裂,雷鸣隐隐传来。不一会儿,大雨便重重地落了下来,砸在人身上直犯疼,但刘束几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冒着雨一路往西而去。
孚木南因为不会骑马被刘束横扔在马背上,颠得十分难受。直到大雨渐渐停了下来,几人才在一处破庙停下,此时早已不见了官兵和孚家护卫的身影。
虽然还在伏天,但身上粘着湿衣,被风一chuī还是让孚木南忍不住打颤,不过刘束几人似乎并没有要生火的打算,她只得摸索到一个无风的角落取暖。
“阁下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孚家也显然没有因为我被绑而受制,我于你们不但无用处反而成了累赘,不知道阁下如何打算?”
刘束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人,“你让我差点丧命,我要回报你些什么好呢?呵呵。”
听到他诡异的笑身,孚木南那种被毒蛇缠绕的感觉又出现了,不由得警惕地注意着周声的动静。
一时像是有人出了门,而后有人起身朝她靠近,一瞬间孚木南便猜到了他想要gān什么了,从来没有过的惊慌,让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哟,不要害怕,哥几个会温柔一点的。”
孚木南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同时抓住,并且那些手开始在她身上乱摸,她想叫但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无助地任由衣服被人解开,忍受着恶心的东西舔舐肌肤。
许是夜太静,屋里的漏水声、耳边的喘息声、甚至连舔舐的声音都清晰地充斥在她的耳里,让她窒息、心慌、绝望。
突然身上的一声闷哼,四周又只剩下雨滴声了,身上的两人已经瘫到了一边,孚木南颤抖地拉拢身上的衣服想系紧,可是颤抖的手怎么也无法把衣服系上,突然手被一双微凉粗厚的手握住,吓得她往后一缩。
见手顺利抽出了手,孚木南被要松一口气,却发觉那双手碰上她的衣裳,吓得她又伸手将那双手止住。
“你不放手我怎么给你系衣服?”听到熟悉的声音,孚木南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耻rǔ和委屈随之袭上心头,让她忍不住抽泣起来。
看着身前缩作一团衣衫凌乱的的人,方灲终是一把将人揽入了怀中,无声地安慰着。
孚木南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心绪也渐渐平稳,这时才发觉自己在别人面前哭了这么久,“你怎么来了南地?”
“有些事要处理,天还没亮,睡一下吧。”方灲放开她准备起身,不料袖子还被她拽在手中。
“你能坐在我旁边吗?我怕待会将刘束错认成了你。”
“你说屋外的人?他已经威胁不到你了!”话虽如此说,他并没有离开,真的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孚木南就这样抓着一片衣角安心地睡了过去,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后,她身边的人脱下外衫便出了门,同时消失还有躺在地上的两人。
许是淋了雨又受到了惊吓,本已痊愈的孚木南又开始发烧,好在不严重,为了不耽误行程,她也未对身边的人讲。
“你每次出现都救我于危难,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孚木南坐在马上,微微靠着身后人的胸膛以免自己一个头晕摔了下去。
“怎么?想以身相许?”方灲嘴角扯出了一个戏谑的弧度,若她如此想,事qíng就变得有意思了。
孚木南良久没做声,突然解下了一物往后递了过去,“你这般人物定不愁无妻,我就不掺和了,你把这个收下,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将这个送到孚府,我若能帮的上的定不含糊。”
方灲本想拒绝,待看到她递过来东西,却鬼使神差地接了过去,那是一片玲珑剔透的玉叶子,上头还系着个小巧的墨绿色的平安结。
方灲将人带进城就处理自己的事去了,只是吩咐手下将孚木南送回家中。刚到门口,孚木南就被人迎了进去,而送她回来的人几经推脱才得以脱身。
待问清事qíng的来龙去脉,孚家几人都是十分后怕,不过心疼归心疼,该罚的还是要罚。经过商议,两人因谎报行踪,引来祸事,被罚关禁闭半月,而孚青因知qíng不报,挨了一顿板子。
事后,孚府书房。
“送木南回府的几人的底细已经查清楚了,都是三王爷的手下,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向我们示好?”孚泊cháo猜测道。
“此次为赈灾之事,王爷特意南下,可见陛下对此事的重视。我孚府在此地,虽无人有一官半职,但也算得上位尊势重,他若为了妥善完成赈灾,而寻求府中的帮助,也不无可能。”
孚泊cháo点了点头,不过仍有些疑惑,“只是大哥也负责赈灾之事,三王爷若想寻求府中的帮助,直接和大哥商议不是更为妥当?但大哥那边并未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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