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谢宿笑道:“走吧,大俗人,有你在,我怕什么。”
突然觉得自己男友力MAX怎么办……
谢宿推开门的声音唤回了正洋洋得意的清昭,被门带起来的尘土扑面而来,应该是积攒已久,谢宿被呛了好几口,他挥挥袖子确定没问题了才让清昭进来。
屋子不大,且空空如也,又或者说,这里面,满室瑰宝。
里面是满墙的壁画,画中的人物全是汉高祖刘邦,静待于泗水亭、挥剑斩白蛇、举兵入咸阳、赴鸿门宴等等,人物姿态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让人叹为观止,仿佛能感受到少年前刘邦睥睨天下的气概,杀伐与君临天下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放在外面不知会让多少史学家历史学家疯狂的壁画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已经不知沉默了多少年。
清昭收回眼神,对谢宿问道:“看完有什么感想吗?”
谢宿忽然摇起头来,笑的很是从容,叹道:“渺小啊真是渺小,和刘邦比起来即使是我大哥也显得那么渺小,刘邦不可能从影视剧里活过来了,无论是人物气度还是恢宏的场景,千秋万代只有那么一个汉高祖。”
清昭认同道:“难怪塔塔的先祖背弃所有心甘qíng愿的呆在这儿。”
谢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清昭:“神器真的会在这儿吗?”
清昭点点头:“应该是在这了,虽然我也很佩服他,可为了我的私yù,这神器我不得不拿。只能百年之后再去找他赔罪了。”
末了话风一转道:“可这件神器不仅庞大而且隐藏极深,没有守陵人的帮助我再能都办不到。”
“那就别出去了。”
他们身后忽然传来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他俩转身,自门口的逆光处有人影缓缓走近,不似之前的佝偻沧桑,背脊挺得笔直,一步一步,步伐沉稳。
☆、长陵邑
是塔塔的父亲,眼角眉梢都褪去了初见时的苍老,取而代之的是正值壮年的威严。
“这么多年来,听闻神器的传说来到这儿的盗墓者不计其数,可一个个都没能活着回去,你们也一样。”
他站在光亮处,看着清昭与谢宿,面无表qíng的说着这一切。清昭这个时候想躲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便大大方方的站着接受塔塔父亲目光的审视。
门瞬时间被关上,又是扬起尘土一片,两方已经成对峙的状态了,谢宿便直截了当的问塔塔的父亲:“你为何之前作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他看了一眼清昭,笑着开口:“正是因为这样,你们才放松了警惕不是吗?”
满室壁画无言沉默着,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谢宿才感觉到了危险,清昭问塔塔的父亲:“既然守陵人都是没有姓的,那我们称呼您什么,老头子?”
“我的先祖可是被高祖皇帝赐封‘刘’姓的,且以‘忠’字为名,世代都是如此,这般无上荣耀普通人哪里享受的到。”
说完这一通话,刘忠转身,不知道是动了哪里的机关,只一瞬间,自他身体周围宕起白烟,连带着他的话一起模糊起来:“我已经不记得你们是第多少个葬生在这儿的人了,就让高祖陪你们最后一程吧。”
话音刚落刘忠就消失了,大门紧闭着,谢宿赶紧上前试图开门可努力了半天一点fèng也没有开。
“这下就是塔塔想送我们出去也没办法了,之前和刘忠jiāo锋,他话语里似乎没有动我们的意思。”谢宿颇无奈的对清昭道。
清昭冷静的分析着一切:“因为我们让他产生了威胁,如他所说,这里关的都是盗墓人。我们两个人却被锁在了这儿,不是你的原因的话,那就是我。”
谢宿敲打着墙壁,坚硬无比,根本无法从这里出去,而刘忠刚刚的手法也太快,他们看不清他到底做了什么。
谢宿盘腿坐在地上,难怪希冀的看着清昭,清昭却是在走着奇怪的步伐,小心谨慎似乎是在试探。
和清昭相处久了谢宿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她,直到清昭停了下来他才去询问原因。
清昭一边蹦哒着一边解释:“这里这么奇怪,那就代表心长陵邑一定有风水师参与建造,我曾和小扇学过关于风水yīn阳之类的知识,我现在试试可不可行。”
谢宿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扇求保佑,诸葛亮求保佑……
清昭突然不试了,看起来是没办法了,过了半晌她又开始尝试。快一个小时了,一遍接着一遍,谢宿看着也心疼,忙叫她停下,清昭擦擦汗:“我本身就是幻灵不存在什么死不死的,但你不同,缺水缺食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撑不住的。”
谢宿站在清昭身旁,看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忽然回忆起了他们的初见。
那时他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一个,在清昭面前逞能的很,总想证明自己却每每失败。他也看着清昭从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变得慢慢活泼起来甚至偶尔会耍点小可爱。
他们都在逐渐变成最好的自己,那么……
“对了!”谢宿正发呆想着清昭猛然想起了什么惊喜的叫了出来,她走到壁画旁边,细细摩梭着,对谢宿道:“我怎么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壁画。”
说完她就开始认真研究壁画,想看出一些古怪来,谢宿也拍拍身,一起仔细的找着。
过了没多久,谢宿欣喜的指着一副壁画对清昭道:“清昭,我现在站在樊哙画像前,你去西南角的那副张良画像前。”
清昭虽然糊里糊涂的,但是也乖乖的去了,刚站定只见谢宿抬头望着顶部,似乎是在默算什么,十几秒后他对着清昭说:“你和张良呈45度角的差距出来再看着我这儿樊哙的方向,有没有发现什么?”
清昭按着谢宿的指示做完后,头望着樊哙的方向,忽然眼睛瞪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对谢宿道:“樊哙本来垂着的手竟然在指着一个方向,你是怎么发现的?”
谢宿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走近清昭解释道:“这里的壁画都是讲述的刘邦的生平事迹,他本人的画像并无奇怪的地方。那就从他看重的人那儿下手,后来我就发现,壁画里的樊哙和张良之间好像存在着某种联系。刚才让你站那儿试一下,然后我用我大哥教我的一套方法默算出了结果。诺,就是刚才让你做的,古代智慧真是令人叹服啊。”
清昭边拉着谢宿朝她刚刚看到的方向走去边感慨道:“你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张良所指的方向只是一面墙壁,上面绘着君臣齐聚长乐宫的场景,大大小小有上百人,轻歌曼舞,并无什么异样。
谢宿与清昭都没有再说话,开始认真的研究这幅画像,突然,他俩指着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侍女异口同声道:“是她!”
这百来号人的宴会,君臣同乐,只有她是眉头紧锁的,但她隐于众人之外,很难发现。
姜谢二人互相点了点头,最后由谢宿尝试着去敲那位侍女的面庞,令他们失望的是,整个房间没有任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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