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超将内力灌于双掌之上,劲风般劈向那人。那人不躲不闪,抬单锏在身前拦下掌风。
两力相较,轰的一声那人被震出一丈远,握锏的手发麻胀痛。他舌尖顶住上牙堂,调息内力,方见挥掌之人竟立于原地,纹丝未动。
作者有话要说: 消得chūn风多少力,将带儿女上青天。(明 徐渭 《风鸳图诗》)
今日结束。
我不会写男女之间的qíng感互动。我得去好好看看书学习学习……
还有我发现最近审核时间比较长,大家可以下午两三点钟来看。这个时间基本审核都过了。
☆、诡变(二)
“来者何人?”那人见新加入的这位并非善辈,那双虎目在黑夜中耀着杀意,自己恐怕力有不敌。
“呵。我还想问你呢。”说话间方超已晃动身形,立时便距那人一尺来远。
“你是方超?”那人见来者腰间挂着一把虎头弯刀,正是御前三品侍卫方超的兵器。
“呦呵。”方超握掌成拳,揶揄一笑,直击那人面门。
砰——
躲闪已来不及,只能将双锏在面门前jiāo叉,向上一挑,撩开拳头。那人即便借力化力,虎口依旧刺痛。
“方将军好功夫,都说您刀法jīng妙,却不知手上功夫亦出神入化啊。”那人嘴上奉承,手上分两路进攻,一锏扫方超下盘,一锏则刺向胸口。
“尔等宵小,还用不着拔刀。”方超岿然不动,抬腿拨开下路,胳膊却如灵蛇般缠绕住刺向胸口的那只锏,顺势向前,腕子一抖,将yù抬抓住那握锏之手。
“嘶……”那人倒吸一口冷气,转动身形闪开,却在移动间隙弹出一颗钢珠。
“黔驴之技也。”方超晃身子,躲开暗器,旋即又见一颗直捣自己咽喉。他不急不忙伸出两根修竹般的指头,硬生生接住钢珠,转而发力,那钢珠瞬时出发没入主人的身体。
那人被击中xué道,动弹不得,方超一个健步到身前,抬手卸掉下巴,防止其咬毒自尽。
“押下去。”方超眯起虎目,伸手将那颗she入树gān的钢珠抠出来,握在手中观看。
此乃神兵阁死士惯用的暗器,而神兵阁是皇室的暗杀部队,这人前来目的叵测,要留其xing命慢慢审问。
方超亦怀疑今夜并非他一人前来,飞身回到闺房门口,却听见屋内有人走动。柳菀的闺房内铺的是木制的地板,平常人踩上去会吱呀作响,而这声音细微,应是个会功夫的,从脚步声判断这应是个女子,身形瘦削不高!
心道不好,难不成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急遽推开房门,见一黑影站在桌前。
那黑影见人推门而进,竟惊呼出声,“啊……”出声瞬间方超便识出是墨jú。
“别叫。是我!”方超压低声音。
“将军?吓我一跳。哎……”墨jú问罢,长叹口气,拍了拍胸口。旋即问道:“怎么了?”
“无事!你在做甚?”
“我夜里口渴,起来喝口水!”
方超看着墨jú将手中杯子放回桌上,思忖了片刻,便放其回屋休息,自己守在门外。
夜风起了,chuī着花糙树木簌簌得响。方超脑中盘桓,今夜之事看来瞒不了皇上,这墨jú用脚尖走路,用的是羽安暗卫探子的轻功,羽安培养的人最擅长捕风捉影,自己本就被皇上怀疑,方才惊动于她,想必定会小题大做,若不想被胡乱猜忌只能先行上报,才可令皇上安心。
地牢之内,审讯之地,方超坐在桌几后面,其前空地上立着个木头架子,上面绑着个人,正是那日夜闯聆天苑的男子。
与其称其为人,莫不如道他为鬼,鬼尚且没有他的样子恐怖。
牙齿不留一颗均被敲掉,两颊深深陷进去,颧骨极其怪异的耸起。手掌被指头粗的钢钉钉在木架之上,尚潺潺流着鲜血;双腿的髌骨皆被挖掉,姿势扭曲耷拉在地上。
身上鞭痕不计其数,衣服粘着血液gān涸在身上;烙铁印子在前胸与腰腹这等肌肤细嫩之处jiāo叠,伤口已化脓,流着腥臭的huáng色液体。
此人已被上尽大刑,气若游丝,却刚刚被灌下一碗人参水,吊住这条烂命。
“还不招吗?”副将手中拿着锤子,问着那人。
语落却见那人双目yīn狠盯着自己,却不开口说话。他拾起地上的钢钉,抬手在那人股根处刺入,鲜血泉水般涌出。那人却眉头都不曾皱起一丝,仿佛不知疼痛。
方超放在桌上的手掌缓缓握紧。这人被抓住后所有该用的刑罚皆用了,未曾吐出半字。自己派人去神兵阁调查,竟查无此人。
皇上对此事十分重视,下令不探查出结果不能将其处死。这人来意扑朔,方超隐约嗅到危险的味道。当时应立刻斩杀掉,现留下成了烫手山芋。方超内心懊悔且矛盾,即想他吐出实qíng,又恐怕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
“皇上驾到!”方超的思绪被阉人的声音打断,眉心瞬间拧了个疙瘩,皇上怎么来了?
“臣方超,叩见皇上。”众人跪俯地上迎接。
“起来吧!”皇上今日jīng神好了些,见方超多日未曾审出结果,便想着前来看看。“还是什么都未招吗?”
“回陛下,臣无能。”
皇上扫视着绑在木架上的犯人,“看来嘴是真的硬啊。”那人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似鬼,却只字未漏,也不是方超的责任。
他抬手,单指在空中晃了晃,王重七会意,唤道:“来人,把新刑具搬上来!”
方超见几个御卫抬着个木头凳子进来,上面立着个胳膊粗细的铁橛子,大概半尺来长。
“哼哈哈哈哈……”与此同时绑着的那人发出厉鬼般的狂笑,张着嘴巴,光秃秃的牙chuáng皆是残碎不全的血ròu。“我看尔等还能用什么招数,叫一声疼,爷便是你们孙子!”没有了牙齿,他咬字并不是清晰,却因此呈现一种yīn森森的语调,尽显癫狂。
“圣上面前岂能容你胡言乱语,来人掌嘴!”王重七尖声呵斥,眼珠子却瞅着别处,显然被吓到了。
“算了,上了这刑,朕看他软不软。”皇上凤目睥视那人,讥讽道。
方超退作一边凝目观瞧,皇上带来的御卫粗鲁得将那人从木架上拖下来。双手被从钢钉上拔出,他疯癫着叫慡,然而眼里闪过一丝jīng芒,方超心中暗呼不好,这人的目的竟是要见皇上,无论今日刑罚是否狠厉,想必他定会吐话,只是不知这人要说什么。他咬了咬下唇,祈祷供词不要和菀儿有关。
皇上的新刑罚极为yīn毒,方超看了片刻便闭上眼睛。
用刑不久,室内便充斥了排泄物的秽臭。皇上见状到前堂等候。那人从开始的小声呻|吟到最后变成了惨绝人寰的悲鸣。不时便有行刑之人忍受不住跑出去呕吐。
方超调息内力入定,以免被那气味恶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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