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高人,老夫未曾远迎,莫要怪罪啊!”第五贺起身拱手,也不等对方还礼便又坐回椅子上。
气氛有一瞬的尴尬,李橙见第五贺依旧那副不yīn不阳的样子,硬着头皮说道:“此乃北戎的婴元老祖,宫主要相信她是能治好柳小姐的。”
“我这丫头并无大碍,就不劳烦老祖了!”第五贺从进门就看出坐在轮车上的人有些可疑,身上并无人的气息,而那站着的却内力浑厚,想必是个高手。不过听到是北戎的婴元老祖,广袖下的手不禁握成空拳。曾听过北戎有这么号人物,jīng通五行八卦,通晓功法玄理,恐怕坟山的阵便是她部署的。
婴元老祖动也未动,从斗大的帽兜之中传出声音:“宫主,我既然已来了,难道您要赶我出去不成?”她的声音依旧如孩童般稚嫩。
第五贺蹙眉,这人他在年轻时就听过,说到现在至少也应有五六十岁了,怎说出话来依旧是童声,难道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功法不成?他抿了抿唇,道:“老祖说笑,老夫岂能赶您出去,不过丫头辈分低,不敢动用老祖罢了。”
第五贺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皆是那几句,听得婴元有些恼怒,“今儿你拦不住,我定是要见到柳菀。”她上一次不知出现了什么纰漏,竟然转魂不成功,还令人逃了,这厢焦急难耐,不愿再客套下去。
“老夫见过求人看病的,头一次见大夫一定要治病的。”第五贺眉眼带笑,缓缓说着,不恼不怒。
“哼!”婴元冷哼,她身后的小奴立时上前就要动手。
李橙连忙拦住,他不能让双方打起来,自己人少势寡,打也打不过,还容易坏了三皇子的大事。
“宫主,咱们就看一眼,老祖也是好心不是?”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李橙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笑嘻嘻的,不伤和气,一切都好说。
第五贺在心中琢磨了片刻,他不明白请来这老祖对于柳菀来说是做什么,难不成真异想天开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不成?何况这样下去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左是看一下,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便点头应下,带三人到了柳菀的卧房。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病的一塌糊涂。
新晋就这么下了。
停了几日手也生了。
不开心啊。
最近不能保证3000+
我写多少就发上来多少吧。
我整理了大纲,文已经到了后期。
再有二三十万应该就能完结。
我心疼我的男主。
也心疼我的女主。
哎。
我要准备新坑了。
☆、破(一)
冥然对婴元老祖十分抵触,近日他连丫鬟都不让触碰柳菀,更何况这个三皇子请来的人。
第五贺将儿子拉到一边,表面上轻声规劝,暗地里在泯然手心写下一个“诈”字。诈,即是说明了来者有诈,又表示了他们也要顺水推舟诈一下来者。
冥然不qíng愿地点点头。他相信父亲不会做出对菀儿不利的事qíng。
婴元见对方同意,道:“你们退出去吧,留我与小奴在屋便是。”
“不行!”未等第五贺拒绝,冥然厉声喝止。
“到底要不要治病?”婴元见到柳菀的一刻便按耐不住,可人在她便不好下手。
“不治了,你走吧!”冥然瞪了婴元一眼,拦在她与柳菀只见。
李橙见状脑袋都要炸开了,但还要压制住心中不快,安慰婴元:“老祖,您就这样治吧!”
婴元叹气,她要先看看才行,或许那日的阵还在柳菀身体内,只要最后一步便可,若是阵破了,她今日定要带走柳菀。示意小奴推她过去,婴元从斗篷之中伸出枯掌。
第五贺看罢倒吸一口冷气,婴元的手比之前的还要枯gān,皮肤呈现褐色,皱巴巴包裹住骨头。这也令他确定了之前的猜想,婴元练了返老还童的法术,不过既然是返老还童为何身体却变得油尽灯枯的老者一般?
冥然见婴元不在执着于独自留在屋内,稍稍让开身子,令婴元接触到柳菀。
枯手伸直,抚上柳菀苍白如纸的面颊,一路向上触碰到额头。婴元低笑出声,果然阵还在柳菀体内,只要此刻与之额头相抵,念动咒语,魂魄便会jiāo换,大罗神仙也阻止不了。
听闻婴元的笑声,冥然拧眉问道:“可是有救?”
婴元收回枯手,正了正身,“魂魄受损,我需与她额头相抵,问一下她的魂。”
这说法在座的人谁也都是闻也未闻,互相面面相觑,并未阻拦。
小奴抬手抱起婴元,令她靠近柳菀,随后掀开帽兜,婴元那张孩童的脸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五贺眯着眼睛观看,果然是返老还童,身体是耄耋老者,脸却是孩童,没想到世间真的有这种功法。
众目睽睽之下,婴元与柳菀额头相抵,口中念念有词,那是一种上古的语言,谁也听不懂。此刻之间天空之中忽而乌云密布,遮隐盛好的阳光。
婴元依旧在念着,乌云带来狂风,瞬时间电闪雷鸣。
婴元忍不住心中的狂喜,她就要成功了,若此番灵魂jiāo换她还能再活几十年,这几十年中便再能找到通灵者,如此她便会得到永生。
惊雷破天,将yīn沉照亮。
就在众人不曾察觉的天际,一道紫色细雷酝酿多时,陡然落下,震破屋顶落在屋内。哄得一声砸在chuáng上。
冥然一惊,立时扑过去挤开婴元抱住柳菀。
然这雷似乎并不是劈中柳菀,拐了弯直接击中婴元的脑袋。
ròu体被击中,散发出烧焦的味道,待众人缓神之事,婴元已被雷击身亡。孩童般的脸逐渐幻化gān瘪,直到化为一个骷髅头。
“啊!”小奴尖叫着扑过去,搂住那一把枯骨。
突如其来的变故,谁也摸不到头绪,李橙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呆若泥塑一般。
婴元就这样死了。小奴哭过之后,抚摸着婴元的遗骨,喃喃自语:“□□母,你这又是为何?”
□□母?
第五贺活了大半辈子,此刻却词穷至极。先是bī着他们非要为柳菀医治,后又被雷劈死。到底是闹得哪般?翕动了两下嘴唇,还是先安慰了一下这哭成泪人的姑娘:“姑娘,节哀!”
小奴没有应声,依然捧着枯骨,定定趴跪在原地。
第五贺看了看láng狈不堪的屋子,以及闻声而来挤在门前的众人,说道:“姑娘,此处已不能谈话,我们去别处可否?终究是为丫头医治酿成恶果,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满足!”
小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了看真挚的第五贺,道:“小奴在这里谢过宫主。不过,此事与您无关,皆是□□母qiáng求。”
这姑娘要是哭闹着要他们善后才是常理,但却通qíng达理得令人摸不到头脑。
“阿行,你去买副上好的棺材,尽快!”第五贺吩咐展行,又回过头来:“世子,你劝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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