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年华之谭书玉_那殊【完结】(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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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他又蹙起了眉心:“你问这个做什么?要cha手书局的单子?”

  辜尨挑眉:“只是看贺小公子近日来老在我宅子附近徘徊,说是要找内子。”

  闫崶不解:“有什么问题吗?”贺子迟上门找书玉和咸丰书局派给贺子迟什么任务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辜尨笑了笑:“问题倒没有,只是每次贺子迟这般动作的时候,总会把内子扯进他的任务单。这一次希望是我多心了。”

  闫崶不置可否:“我帮你去问一问。”

  “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闫崶忽而蹙眉道,“你最近的大动作是什么意思?谭公引咎辞职已经在北平掀起了波澜,你这番动作也想步谭公后尘么?你可知道如今局势已紧张到了何种地步?”

  辜尨轻笑一声:“我问你,忍rǔ负重和慷慨就义,你选哪一个?”

  闫崶若有所思,半晌后答道:“我选慷慨就义。你怎么选?”

  “我么?”辜尨眯了眯眼,“我两个都不选。”

  闫崶一愣。

  辜尨淡淡道:“我早该退了。该安排的我已安排妥当,彻查清朝遗族的事一了,我就请辞。”

  闫崶只觉不可思议:“你以为你想走,北平那位就会让你走么?”

  “那要看我拿出的筹码够不够分量。”辜尨嘴角微扬。

  闫崶愕然:“你……”

  辜尨笑得无害:“权力这种东西,对我而言本就意义不大。自打把老婆拐进了被窝,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从中抽离。”

  “阎王,我劝你与我一道。”辜尨看着闫崶,难得郑重,“放权,退吧。中国人和中国人打得头破血流,没意思。”

  送走闫崶,后半夜已走过一半。

  辜尨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屋子里。chuáng榻上,书玉睡得正浓。

  他脱了外袍,却不急着钻进被窝。待身上的夜间凉气走透了,他才趟了下去,习惯xing地反手一捞,将身畔之人揽进了怀里。

  鼻尖嗅着她的发香,他这才安稳地合上了双眼。

  天边夜鸟咕咕啼鸣,咸丰书局楼内的某处耳室亮了一整夜的灯。

  闫崶推门而入,便瞅见了靠在沙发上的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闫崶蹙眉看向贺子桓。

  贺子桓揉了揉太阳xué,站了起来:“我为你jiāo代的事奔波了半年,你见到我就这个态度?”

  闫崶缓和了眸中神色:“今晚心qíng不大好,对不住。”

  贺子桓不再废话,递给闫崶一份纸袋:“找着了,这一次应该不会有错。”

  闫崶捏着纸袋,微微出了神,只听耳边贺子桓又道:“淮宗县天保村有一条河叫福禄河。大约两百年前,当地人管它叫,七霜河。”

  第122章 Chapter05. 地下刀场

  辜尨这两天过得很是滋润——最近他的小妻子对他分外百依百顺。

  虽常言道无事献殷qíng, 非jian即盗,但这殷勤献得他通体舒畅,纵有yīn谋诡计, 他也认了。

  今日放晴,书玉在院子里头修剪盆栽。一旁, 辜尨懒洋洋地躺在摇椅里,腹上盖了一本书, 手边摆了书玉今早刚做的甜点。

  书玉剪了一束多余枝桠,状似无意道:“听说贺子迟失恋了。”

  辜尨的视线原本随着她修建枝叶的双手而动, 此刻移到了她的脸上。

  她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了, 又重复了一遍:“咳, 贺子迟表白被拒了。”

  他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所以?”

  她被他玩味的目光盯得心虚, 索xing放下剪子, 坐到他的椅子边缘:“贺子迟恋上的姑娘据说喜欢身手厉害的男人,贺二只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公子哥, 那姑娘自然看不上眼。”

  他耐心地等她继续往下说。

  她又向他坐近了几分, 道:“所以, 贺二托我找一找舞刀弄剑的好手,他好学一学这方面的技艺。”

  他忽而笑了:“你又去哪里找这样的好手?”

  她摊了摊手:“我天天呆在屋子里, 当然找不到呀。”

  他配合地问下去:“那你想怎么样?”

  她舔了舔嘴唇:“今日我想出趟门。”

  “哦, 我明白了。”他仿佛这才恍然大悟,“你嫌成日里与我呆在一起闷得慌。”

  她赶紧摆手:“哪里的话, 你晓得我最喜欢与你一处了……”

  “那我们一起出门给贺子迟找刀剑师傅吧。”他自然而然地接话。

  她一滞, 连连摆手:“这等小事, 你不用跟来……”

  他看上去有些受伤:“所以你还是嫌弃我。”

  她立马否认:“没有……”

  “那我们同去吧。”他看上去心qíng很不错。

  “……”

  贺子迟见到书玉并辜尨二人时,不免有些充愣。

  诶?不就是找个耍刀厉害的人么,怎么连带辜尨也过来凑热闹。

  辜尨走上前,道:“听说你要找舞刀弄剑的好手。”

  贺子迟点头:“对,我要找整个大陆刀术最好的人。”

  辜尨挑眉:“不过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把你教会。”

  贺子迟:“???”

  末了,辜尨拍了拍贺子迟的肩膀:“失恋一次不要紧,一回生二回熟。”

  贺子迟:“……”

  贺子迟内心咆哮,所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像全天下都知道他失恋了?

  书玉有些心虚,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不是说要去地下刀场么?再不走就要晚了。”

  贺子迟收回了复杂的面部表qíng,瞥了瞥辜尨:“我不知道辜先生也会来,所以只拿了两张票。”

  辜尨微微一笑:“不必管我,你带路就好。”

  一行三人果然畅通无阻地进了场子。

  尤为令贺子迟挫败的是,明明辜尨没有票,场子里的招待人员却前呼后拥把他迎了进去。

  还附赠了三人一个视角独好的观场包厢。

  贺子迟忿忿不平,对着书玉低声牢骚道:“腐败,太腐败了!”

  书玉斜睨了他一眼:“不然,你把包厢给退了?”

  贺子迟为难地咽了咽口水,没话了。

  辜尨悠闲地坐在靠背软椅里,啜了口茶,慢悠悠道:“你们确定要在这里找?”

  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得书玉微敛了容。

  她当然知道在这样的赌博场里不可能找到所谓大陆最厉害的刀者。

  但她没有时间。

  她承认她心急了,可她实在没有办法慢慢消耗光yīn去寻遍使刀的隐者。而在这样的赌刀场里,她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一位相对合格的用刀者。

  刀术不够jīng湛不要紧,这些身上押着赌金的刀客会拿命来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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