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神医最先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书玉和阳一。
“你俩也准备好啦?”廖神医jīng神不错,“那咱出发?”
mr. x转头看了看书玉,接着跟上廖神医的步伐,往那遍布暗沼泽的荒野走去。
清晨的河岸,气温有些低,空气里带着股微凉的水汽。
觅着昨日打下的记号,他们很快找到了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光线,mr. x的记忆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走哪一条道,过哪一片滩涂,避开什么样的险地,一时间豁然开朗。
连廖神医也不禁拜服:“先生你的记xing真不错,就像活地图,我这领路人倒没起倒什么作用。”
mr. x停在了一片沼泽前:“到了。”
书玉环视四周,这个地方已深入荒地腹地,像一个犄角,卡在福禄河与河背那座大山的jiāo合处。
廖神医揪了揪两撇小胡子,满脸不解:“到这里做什么?”
mr. x朝阳一招了招手:“挖。”
廖神医瞬间色变:“不能挖不能挖!这一片地本来就不结实,你这一铲子下去把地挖空了怎么办?下头空了我们都得没命!”
阳一并不理会廖神医的叫嚷,一挥长刀就这么戳进了土地里。
廖神医瞪大眼撕心裂肺地嗷嗷直叫,仿佛阳一戳的不是土地而是他的皮ròu。
书玉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一退便撞上了一个人。
她偏头,便看到江南站在她身后,正垂眸看她。
她悬起的心蓦地就落到了实处。
今日的江南,不知怎的,让她觉得莫名心安。
突然,伴随着廖神医一个高亢的尖叫,阳一的刀似乎戳到了什么东西,以刀为圆心的方寸之地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陷落。
书玉定睛一看,只见原本泥土覆盖的土地下竟是一块岩地。此刻,那片岩地被阳一的大刀掼出了个大dòng。
石砾簌簌往下落,眼见很快呈现出了个竖直的黑色甬道。
书玉目瞪口呆。这里的地貌竟如此诡谲,谁能想到在沼泽环伺的土地下还藏着这么一个岩石铸就的天地?
江南捡了块脱落的石砾往甬道里丢去。
没有回声。
这个甬道,深不可测。
“这是什么?”廖神医也傻了眼,“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mr. x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运气不错,我们找到了。”
书玉抬眸看向mr. x:“你要找这个地dòng做什么?”
mr. x没有回答,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横扫腿踹上一旁的廖神医。
廖神医正站在dòng口边,一点防备也没有,连踉跄都不带一个地就这么摔下了的甬道。
“你gān什么?”书玉震惊,“为什么杀他?!”
廖神医凄厉惊惶的喊声从dòng里传来。很快,声音消失了。
mr. x一身轻松地站在原地,淡淡道:“放心,摔不死。”
书玉冷笑:“你倒肯定,为何你不摔一个给我瞅瞅?”
身后的江南默不作声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她稍一用力,挣开江南的手,目光依旧无所畏惧地瞪着mr. x。
mr. x摊了摊手:“我说摔不死是有根据的。”他指了指漆黑的dòng口,“那个地方,很多年前,我去过。”
书玉一愣。
“底下是水,摔不死。”
mr. x又道:“听明白了?那抓紧,你也下去。我不是很想把女士踹下去,所以你看,你是自己跳还是?”
书玉气得发抖:“我不会游泳。”
mr. x淡道:“那么,你和一个会游泳的一起下去。”
书玉还要再说话,身后的江南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肩。
她只觉后背微痒,很快便察觉江南在她的后背上写字。
勿多言,同我下水。
“好。”书玉努力压下颤抖的嗓音,“我要和他一起下去。”说罢指了指江南。
mr. x耸了耸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书玉站在了dòng边,江南环住了她的腰。
她盯着他的铁质面具,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数三声,然后我们一起跳。”
耳边传来江南的低语。
他声音响起的刹那,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惊愕之余反手紧紧箍住了他的腰。
“三”
“二”
“一”
“跳!”
闭着眼睛,她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耳边有风声呼呼掠过。
她知道,她和他在坠落。
不过她一点也不害怕。
耳边是他的轻笑:“你说,我们这是不是难夫难妻?”
她忍不住也笑了。
他把她的脑袋护进胸膛:“不对,我们会大难不死。”
第132章 Chapter15. 地下暗河
mr. x说得不错, dòng底确实是一个大水潭。
入水时,纵然书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屏住呼吸, 闭上双眼,但水流的冲击还是让她两耳轰鸣鼻腔充血。
冥冥中, 一双有力的臂膀带着她往某个方向移动。她手忙脚乱,本能地缠住那水中浮木, 死死不放手。
不知在水里颠簸了多久,她忽然感到后腰一股力道将她托上了水面。
她巴住潭边的石壁, 大口大口地呼吸久违的空气。才呼吸了几口, 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身后, 有人将她抱上了岸, 不紧不慢地帮她顺气:“轻点咳, 肺都要咳出来了。”
她一边认真地咳,一边斜眼瞪辜尨, 想挤出几句话反击, 奈何咳得连说话的余力也没有了。
他乐了, 屈膝靠着dòng壁对她道:“咳完了把衣服脱了。”
她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呛过气去:“这种时候, 你你你要gān什么!?”
他脸上笑容更大:“我说, 衣服湿了,脱下来拧一拧、晾一晾。你看看你的毛衣, 得吸了多少水, 沉得我差点在水里托不动你。”
她愣了愣, 一时倒忘了咳嗽,又听他凑到耳边道:“你以为我想gān什么?嗯?”
过了半晌,他若有所思道:“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话还未完,就见一个白生生的拳头捣进了他的心窝。
他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虽然心里愤懑,她依旧听话地脱了外套和毛衣,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贴身单衣。
他不仅褪了外套,连贴身单衣也脱了。刚把衣服摊在石地上,他便瞅见他的小妻子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边,湿漉漉的长发盖住了整个肩膀,显得整个人越发单薄。
许是泡久了水,她的肤色略显苍白,鼻尖还挂着一滴小小的水珠。
他刚要伸手刮掉她鼻尖的水珠,就见她轻轻哈啾一声,晃悠悠的小水珠就这么被喷嚏震掉了。
他不禁莞尔,长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
她挣了挣:“我身上湿。”他光着上半身,水汽早就蒸gān,现在蹭了她身上的水,又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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