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年华之谭书玉_那殊【完结】(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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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崶蓦地抬眸:“谁告诉你嘉穗的事qíng?贺子池?”

  嘉穗也是一愣,随即笑道:“你不告诉我,我就猜不到了么?”

  阎崶眼里有压抑的愠怒,他冲嘉穗道:“我言止于此,你好自为之。”随即转身要走。

  嘉穗忽然开了口:“你喜欢嘉穗?”

  阎崶脚步一顿。

  嘉穗弯了眉眼,看向阎崶:“你处处维护嘉穗,连我也瞒着,所以你爱惨了嘉穗,对不对?”

  阎崶眼中有丝松动:“你今天怎么了?”

  嘉穗不依不饶:“她丢下你一走就是那么多年,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阎崶又走了回来,在她面前站定,眯着眼低头看她:“你一向避我如蛇蝎,从来不和我讨论感qíng的问题,怎么现在感兴趣了?”

  嘉穗昂着头,不避不让地望进他的眼:“不要转移话题。”

  阎崶忽而笑了:“我喜欢嘉穗,因为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不会那些弯弯绕绕,没有那么多小心思,也不会这么咄咄bī人。”

  嘉穗面色一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阎崶又道:“我认识的书玉,也不是你这副模样的。”

  嘉穗心下震惊,正要开口辩驳,却听阎崶淡淡道:“时候不早了,辜先生也该等很久了,快回去吧。”

  未等嘉穗有所反应,阎崶已走远。

  阎崶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认出她来了?

  嘉穗摇摇头,不会,阎崶没那么容易认出来。当年认不出,如今也该是认不出的。

  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今日务必速战速决。

  打定了主意,嘉穗决定待到晚饭后,再去一趟恒宜的厢房。

  *** ***

  bī仄的内室始终黑黝黝一片,书玉手腕发麻,奈何就是挣脱不了手上的桎梏。

  小室内忽地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声。

  她屏气凝神,只听耳边传来了微弱的人声。

  “噫……噫……”

  书玉很快反应过来:“小栾?小栾是你吗?”

  她觉得手腕被握住。小小的手掌,带着一缕cháo意。

  确是小栾。

  小小的脑袋枕在了书玉的掌心。

  掌心瞬间濡湿一片。

  书玉心底微酸。小栾,你想说些什么呢?

  这个女孩子,天生哑嗓,又识不得字,她的心底里该压了多少话,想说却无从说出口?

  书玉任小栾将脸埋入了她的掌心。

  掌心的脸微微发颤,女孩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书玉知道,她在哭。

  就算哭,也哭得那么安静。

  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幼鹿,想哭喊,无奈没有声带。

  忽然,小栾将脑袋抬了起来,她歪过头,用牙齿去咬绑着书玉的软布。

  书玉眼眶发红:“别咬了,咬不开的。”她知道这是怎样一种韧劲的软布,就算小栾咬碎了一口银牙,也咬不开一个口子。

  小栾不动了,继而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

  书玉轻声问:“小栾,你在做什么?”

  没有回答。

  *** ***

  嘉穗没能安稳地等到晚饭结束。她还未敲开恒宜的房门,便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从院外缓缓迈着步子向她走来。

  她的脊背瞬间浸透了冷汗。

  怕什么,来什么。

  迎面走来的,是着了一身便服的辜尨。

  短短几步距离,嘉穗却在脑中转过了许多念头。

  她晓得书玉与辜尨感qíng深厚,也知道书玉在外人面前冷静疏离,在辜尨面前则是一副小女儿模样。

  她想着,如果辜尨过来揽她,她是不是该撒一撒娇。

  或者如果辜尨要吻她,她该不该红一红脸。

  直到辜尨走到了近前,嘉穗还没有拿定主意。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无论形貌还是气度都是极为出色的,很难不让女人心生绮念。

  无论他要做什么,她是不亏的。

  这样想着,她便平静了下来。

  谁知,辜尨只含笑停在了她的一步开外。

  “这么晚了,站在这里做什么?”他开口道,语气温和。

  嘉穗答:“想来见一见恒汐大当家。”

  他笑了:“见了一天了,还不够?我一个人在屋里呆了一天,你倒忍心。”

  她不禁红了脸。

  他忽地伸手抚向她的腰间。她有些害羞,却听他道:“系在腰间的帕子哪里去了?”

  她一愣。什么帕子?她并没有留意书玉的腰间是否系着帕子。

  辜尨似乎并不在意那帕子,只微微笑道:“今夜邱正倾在园子里排了一场戏去去晦气,一起去听一听如何?”

  嘉穗笑得温婉:“再好不过。”

  两人向着恒宜厢房相反的方向而去。

  才走出几步,身后厢房的灯,悄无声息地灭了。

  第76章 Chapter19. 戏里戏外

  书玉不知小栾在做什么, 只听得衣料子和墙面摩擦的细碎声响。

  估摸着时间, 两人困在这里已三个时辰有余。

  她对着虚空喊了半天,果然没有人回应。

  四面黑魆魆, 她手足被缚,动弹不得。

  回忆了嘉穗最后发声的位置, 她努力侧倒身子,往那个方向挪去。

  尽头是一方石壁,她力尽瘫倒在石壁脚下。

  不对,这间内室一定有哪里藏着玄机, 嘉穗能打开,她也一定能打开。

  困在内室这许久,她有些疲累。这段时间她滴水未进,早已饿过了头。

  于是不再作无谓的挣扎,保存体力, 方为上策。

  静下来, 她开始细细把脑海中的线索穿起来。

  她不记得曾经见过嘉穗这么一号人物,但奇怪的是, 她竟对这个名字感到些许熟悉。

  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呢?

  嘉穗。褚库尔。褚库尔嘉穗。

  褚库尔是一个姓氏, 这个姓氏似乎最近才频繁接触。但最早听到这个姓氏是什么时候呢?

  她的脑海中一顿,瞬间浮现了一份海上游轮的乘客单。

  为了帮阿吉布寻找洛神花,她和何婉汀、玫琳挨个比对过乘客单上的名字。

  褚库尔便在名单之一。

  每年六月,乘坐从南京往蓬霁园方向游轮的名单里, 有褚库尔。

  她略一沉吟, 这个褚库尔应该不是那个远在教区的褚凤依。褚凤依今年六月留在了教区, 不可能乘船,那么名单上的褚库尔又是谁?

  她自始至终没有在游轮上见到那位褚库尔。

  突然,她想到了游轮上的一个cha曲。韩菁姝曾信誓旦旦地指认她半夜入了穆雅博的房间,为此激起了韩擎的bào怒。

  韩菁姝说打开门的刹那看到了她,而在当时当地,韩菁姝斜对面的房间只有四个。

  那四个房间分别住着一对老迈的华侨夫妇,一个中年男背包客,一对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妇,以及,那个一直未露面的褚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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