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把准备好的一碗jī血洒了上去,jī血缓缓的涌了下去,起初还可以看到上面的血红之色,但全渗入进去之后,这层血红之色,便消退了,到最后只是依稀看得出是一些淡淡的红色。
屋内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大家似乎都有些紧张,有些答案只是猜测,但这会在考证的时候,还真的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住的。
对于这一切,卫月舞早已成竹在胸,给了涂玉珍一个安抚的眼神之后,继续站在太夫人身后,安安静静的等着。
时间过的似乎特别的慢,也或者是真的慢,反正太夫人这里已有些烦燥起来,紧紧拧起来的眉头处,眼神有些发跳。
“太夫人……”宏嬷嬷看了一眼太夫人,犹豫的叫了一声。
但下刻,她的声音被小丫环惊呼的声音吓断了,接着丫环、婆子都惊叫着往后退去。
一只蜈蚣,两只蜈蚣,三只蜈蚣,缓缓的从地下爬了出来,就从那个小小的dòng里爬出来,之后便没有任何迟疑的往放置在一边的新chuáng边爬去。
新chuáng早已移开了原来的位置,但那些蜈蚣还是全往那边涌去。
一只只从dòng里冒头,然后又一只只的往新chuáng过去。
须角张扬,看了让人心里发麻……
这会新chuáng上没人,要是涂玉珍躺在chuáng上,不知不觉之间被这些毒蜈蚣咬了一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卫洛文今天会在外面待客,看这qíng形绝对不可能早回来,涂玉珍等的累了,可能会早早的休息,若有人在那个坑dòng上倒上一杯jī血,不用多久,那些毒蜈蚣就会被引过来,而且还目标明确的往chuáng上爬去。
一无所知的涂玉珍看着眼前的一幕,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一把扶住边上小丫环的手,qiáng撑着才没倒下去,她算来也是胆大的,但这会却恐惧不已,眼前的一切,早已颠覆了她所有的想象。
这种事,她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的!
同样颤抖的还有太夫人,只不过她不只是恐惧,而是恐慌 和愤怒!
“来人,快来人……”太夫人嘶声道,“打死它们,快打死它们!”
跟着过来的丫环、婆子,瑟瑟的没有一个敢上前,看着一个接一个的蜈蚣从dòng里面钻出来,有的已经快到chuáng脚了,而后面却一直没有断过,这样的qíng形,已不是久处后院的她们都能接受得了的。
惊叫着都往后面退去,竟是一个也不敢上前。
连带着太夫人也被带着连连往后退。
卫月舞也跟着众人一起退了下去,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眼眸处闪起一抹深幽的戾气,果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早布置下的,而目地就在于父亲成婚之日。
父亲的成婚之日,就是祸起之时……
李氏不但恶毒,而且疯了!
门口处出现了卫洛文的身影,他大步的过来,看到眼前的一条从毒蜈蚣组成的“路”,先是愣了 一下,然后回身走到烛台前,上面燃着大红的喜烛,拿起一只,又顺手把放置边上的一大朵喜绸扯过,用烛火点着,直接扔在了chuáng前的位置。
“都退了出去!”卫洛文厉声道。
看到卫洛文来了,太夫人松了一口气,把这里jiāo给卫洛文后,自带着所有的人都退出了。
一时间新房内,火光点点,许多易燃的物品都烧着了。
卫洛武过来,也是二话不说的进了新房,帮着卫洛文处置这些毒蜈蚣,至于青石板处的那个满是毒蜈蚣的dòng,太夫人也让人扔了许多着火物进去。
一时间清玉宛看起来火点阵阵,浓烟滚滚,仿佛整个清玉宛都着了火似的。
有人觉得奇怪,早过来问过,但被赶走了。
有宾客远远的看到这一处烟起,急忙把华阳侯府的人叫来一问,却知道这是府里烧一些东西,才松了一口气,但许多人心里还是怀疑的很,这大好的日子,没事烧什么东西,把个新人的园子烧的这么浓烟滚滚,仿佛着火了一般。
华阳侯府莫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但不管宾客怎么想,华阳侯府的下人们还是一本正经的告诉你,没事,就只是烧一些不要的东西罢了,至于其他,再问不出什么来,宾客们问来问去就这么几句话,问完之后,只能作罢。
既便心里还是很怀疑!
大大小小的蜈蚣被烧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又发现了许多小的孔dòng,也全有上了烧着的绸布,待得所有的全处理完,几个人才重新的坐了下来。
心腹的丫环、婆子们全在整理屋子里的东西,外屋卫洛文兄弟面沉似水的坐在太夫人的下首,涂玉珍则是坐在另一边,她的下首是卫月舞,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涂玉珍捏着帕子,这会也察查到了点什么,低头不语,她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qíng,这才新婚第一天,就有人想要她的命,而且还是要这样的方式,想来都觉得后怕不已。
但她是新婚娘,这会虽然暗恨不已,也得听太夫人的处置。
“老二,这是李氏gān的!”太夫人不客气的对卫洛武道,不用太多的证据,只需稍稍想想,太夫人便已经明白这事是李氏gān的,纵然李氏表现的再无辜,联想到她这阵子和卫风瑶的反常,以及李老夫人的事。
证据其实不一定要对方承认,便已经知道了。
“ 这……她……疯了!”卫洛武倒吸了一口冷气,呐呐的道,他这会脸上还有火烧弄下的黑道,听闻此事又急又恨,不需要想太多,卫洛武立时相信了太夫人的话,最近李氏给人的感觉就是这yīn阳怪气的样子。
“她是疯了,她是真的疯了,老二,我说你当初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失心疯的毒妇!”太夫人气的拍着手边的椅栏,“她这是要毁了我们整个华阳侯府啊!她就没为子阳想过,这若是华阳侯府毁了,他还哪来的爵位可以承继!”
太夫人气的眼睛都红了。
生死悠关的大事!
有些事,一经联系起来,便清楚这里面的一切了。
前阵子府里传出卫洛文对于这门婚事很不满的传言,这边也很少来,倒是他原夫人的院子,几乎每天都去,那就更坐实了卫洛文不想娶妻的事实,只不过是因为皇上的旨意,迫于无奈而已。
现如今涂玉珍如果死在新房,大家一定觉得必然是卫洛文下的手,是他害死了涂玉珍。
有了之前有传言,再加上卫洛文的行为,大家都觉得这是真的。
皇上赐婚发生这样的事,卫洛文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吃不了篼着走,这爵位怕是不能保全,甚至还会下狱,而整个华阳侯府都可能会受牵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的结果必然是整个华阳侯府一起连坐。
“她是疯了,真的疯了,老二,这事就看你的了!”太夫人铁青着脸转身卫洛武。
想到这一点后,卫洛武脸色也惨白若雪,他和卫洛文争斗是一回事,但是跟着卫洛文一起连座又是一回事,想着自己差一点点毁在那个疯婆子身上,卫洛武就气不打一片来,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母亲,我知道了,她是真的疯了,而且还是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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