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泾环着卫月舞的纤腰,把她拉了起来,笑道:“你这会也不必担心成这个样子,先回去吧,你身体不好,别被风chuī了,感了风寒。”
卫月舞被拉的站起,想了想点了点头,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说,倒真的觉得有些凉凉的,鼻翼间似乎塞住了似的,但心里却没方才那么堵了。
水眸微扬,眼眸里重新恢复了信心,既然事qíng到了这个地步,李氏那里总得有个jiāo待。
何去何从,就看卫子阳自己的了……
李氏现在被关的院子在华阳侯府最偏远的一个角落,这个角落离后门也远,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有人来,这会更是得了太夫人的命令,谁也不许过来,唯有身边的冬梅跟着,这会听闻院门居然被锁了起来,一时大怒。
发疯一般的拿起边上的石头砸锁起来的门,一边大骂府里的人,从太夫人开始,到卫洛文,以及卫洛武,还有卫月舞几个。
“夫人,您别骂了,您越骂,就越不能出去!”冬梅在边上怯生生的劝道。
“贱人,贱丫头,一定是那个贱丫头发现了什么,告诉了那个老乞婆,居然真的把我关起来。”李氏手中的石头重重的落了地,气喘吁吁的坐在院门口,嘴里依然不停息,眼神恨毒 看向清荷院方向。
“早知道这个贱丫头这么容易坏事,当初我就直接要了她的xing命,想不到一时仁慈,居然让她逃生,而且重新回京索命来了!”
这时候也没有外人,李氏自然是破口大骂,她方才拼命的拿石头砸门,手上虎口也裂了开来,弄的一手的血,这会也顾不得。
“还是我不够心狠,要是听了冬姨娘的话,生下来就直接弄死,哪有这许多的事qíng!”李氏最恨的就是卫月舞,这会提起来更是咬牙切齿,一双眼睛几乎能滴出毒液来。
她这里全身心的咒骂着卫月舞,根本没听到院内靠墙一棵大树上细微的声音……
第七百六十六章 愤怒,卫子阳离京
“夫……夫人,会被人听到的!”听了李氏的话,冬梅吓得上下牙chuáng打架,结结巴巴的道,走过来,想把李 氏拉进屋去。
卫月舞的身份,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如果让人告诉了太夫人,太夫人绝对饶不了自家夫人的。
李氏猛的一把甩开冬梅的手,眼睛里跳跃着恶毒和疯狂的光芒,恨声破口大骂:“想不到秦心蕊死了,秦心蕊的女儿却这么厉害,早知道现在,当初就不应当让这个小贱人生出来,也免得生出这许多是非来。”
她这会也是恨极,所有的事她都归结于卫月舞的身上,恨不得卫月舞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上前把卫月舞给撕了。
“夫人……求您了,您……您还是别说了!”冬梅方才被甩在一边,重重的摔在一边,这会顾不得自己被撞的伤处,急爬起来,哀求道。
冬梅可没疯,她清楚的知道以卫月舞现在的身份,既便是太夫人也是客客气气的。
“怕什么!一个小贱人而已,当初秦心蕊那么得卫洛文的宠爱,最后还不是早早的死了,卫月舞这个小贱人嫁的虽然好,但燕国公世子对她又有几分真心在里面!小贱人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氏这会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恨的更是咬得牙齿咯咯的响,但随着她的声音语落,院内一片安静。
李氏愕然的看着卫子阳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在自己面前,急忙一捂唇。
卫子阳的脸色刷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听到这样的话。
李氏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夫人和父亲处置了她,既然不能通过太夫人过来,那就自己偷偷过来。
所以他连小厮也没带,偷偷的找到这里,从墙外直接跳到墙下,正准备从墙上跳下来,却听到了李氏这样的话,一时间心如刀绞。
什么时候起,自己记忆中慈爱的母亲,早已变得这么恶毒,眼前这个眼中闪着凶狠光芒的妇人,真的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吗?
“我……我刚才是故说的!”一看卫子阳的脸色,李氏也知道 不好,顿了一顿,急忙补救道。
“母亲,我都听到了,原来……真的是你做的,原来……你真的害了大伯母!原来你真的这么恶毒!”卫子阳垂落在一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现在后悔自己刚才过来,如果不过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自己的生母居然暗算了自己视之为父的大伯的妻子。
“什么叫恶不恶毒,秦心蕊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这里面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qíng,说起来我也是没办法。”
李氏被儿子bī问的有些恼羞成怒,这会索xing也不装了,把手撤了后,瞪着儿子怒道:“说起来,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如果大房生下儿子来,你还怎么继续这华阳侯的爵位,你父亲一直说这爵位是他的,可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如果我再不动作,这爵位到时候也不会落在你的头上!”
“所以……你害了大伯母!”卫子阳心痛如绞,但还是一字一顿的问道。
“也不是我害了秦心蕊,冬姨娘也参于的,还有你祖母自己也是不喜欢秦心蕊,否则也不会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还在后面推波助澜!”
被儿子清澈的眼眸看着,李氏颇有几分心虚的移开眼睛,呐呐的道。
“为了这个爵位?母亲,为了这个爵位,就可以这么恶毒吗?”卫子阳眼中一片失望,对于这个做母亲的真正的失望。
同时也是对太夫人的失望,原本自己的祖母也不象自己所看到的白玉无瑕,爵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一直跟在卫洛文身边长大的卫子阳,对这个华阳侯的爵位其实也是没那么看重的。
这爵位是他的,大伯从小的时候一直在跟他说,而在他的心里也一直认为这爵位是他的,所以从来没有想去争过,去抢过。
看多了京中那些为爵位争破头的世家的事事非非,卫子阳一直觉得自己府里很gān净,不管是大伯还是祖母都认定这爵位是自己的,两个堂弟也没有任何表示要抢这个爵位,所有的一切都来得理所当然。
没有什么厉害关系,也没有什么血ròu亲缘,立时变为仇敌的事qíng。
自然而然的这爵位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没有任何人有争议,为此卫子阳还暗暗高兴,觉得自己府里是最gān净的,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是极相和的,以后自己更是要维护好这一段关系。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所谓的不争不抢的爵位,早已沾染了鲜血,而且沾染的还是自己最敬重的大伯母的鲜血。
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稀记得是一个温柔可亲的夫人,而那么一个人,却是因为母亲而死的。
目地就是为了这个爵位,这让卫子阳一时间哪里能接受,目光定定的看着李氏,脸上的神qíng无法再保持平静,激愤不已。
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bī问,李氏立时也恼怒起来:“说什么恶毒不恶毒,你父亲也说了这本来就是我们二房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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