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画末诧异的问道,“金铃姐姐说这镯子不是一般人家戴 得起的,所以才让奴婢带过来的。”
“画末,你放在桌上!”羽燕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好!”画末也看出些不对来,忙点头,看了看左右,特地挑了一张离卫月舞有些远的桌子放着。
羽燕走过去,用帕子捏起断了的镯子看了看,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
“可有些不对?”卫月舞笑了笑问道。
“主子也知道?”羽燕诧异的回头问道,她这才想起来方才自己的手还没有伸过去的时候,主子的手就已经停了下来。
“上面有药味!”卫月舞笑着,漆黑的眸子几乎锁住了一些光亮,“这上面涂的东西,对于普通身体尚好的人,应当没什么,但对于我这样体虚的人却是虎láng之药,那镯子在这药汤里浸过,那药和我之前调补身体的药相冲。”
很淡的一抹味道,但卫月舞向来谨慎,自不会就此真的伸了手。
居然有人用这样的法子对付自己,而且应当是对于自己的病qíng极熟悉的病qíng,否则又怎么可能这么了解自己,至于所用之药还是和自己之前所服相冲的。
能这么熟悉自己所用之药的,除了燕王府的太医就只有明大夫了,燕国公府的太医自不会泄露自己的消息分毫,那么更有可能是从明大夫那里了。
看起来明大夫那边出了问题,自打嫁到燕王府,华阳侯府的一应事等卫月舞便没有cha过手,燕王府的太医医术也高明,自不需要再去请明大夫过来,更何况燕怀泾现在还给她配了羽燕在身边。
“主子,这上面的确是用了药,而且药也如主子所说的,的确和主子的药相冲,而且还是主子所服的主药,这样相冲的结果,不但让主子之前服的主药没用,甚至还会让主子的身体更弱……”羽燕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但想起卫月舞的聪慧,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到主子的子嗣,主子原本就比一般的女子更弱一些。”
“所以说,那人应当也知道我之前宫寒之事?”卫月舞心头一动,直言问道。
“应当是的,否则不会如此,只是奴婢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人算定主子一定会拿起这枚断玉查看,不过是枚玉色很好的断玉而已,况且还是一个卖菜的。”羽燕不解的道。
“这枚玉镯和我娘亲留下的一对很象。”卫月舞眸色一片寒洌。
娘亲留下的东西,到现在自己也没有全部收回,她可以肯定的是冬姨娘和李氏手里肯定有,但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
那份嫁妆单子上的一些东西,早就没了,太夫人说做价赔给自己,也只是稍稍的做了价而已,最多是这些物品一半的价位。
卫月舞当然不便和太夫人争,于是那些东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眼前的这枚断玉,卫月舞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只因为这是外祖母给娘亲的陪嫁,据说还是外祖母自己从娘家陪嫁过来的。
一对玉镯有两只,但卫月舞收回来的时候,只有一只,玉镯通透,但因为玉色有其他的玉色稍稍有些不同,所以卫月舞乍看之下,便认了出来,原本还想仔细看的,却不料已被人下了药。
“主子,那现在怎么办?”画末吃惊的道。
看着桌上放置的断玉,卫月舞娇媚的唇角微勾:“说我出事了!”
“这……主子,这断玉一下子也不可能会出事!”羽燕迟疑了一下道。
有些药下的较缓,并不会一时半刻就见效,这也是那些人敢把这送进来的原因,想到娘亲的玉镯成了别人陷害自己的工具,美眸中浮现一片寒洌。
“就说我吐血晕过去了!”卫月舞冷冷的道。
羽燕还想说什么,画末已忠心的点头。
“派人把厨房那边的人全部抓起来,把那带头送菜的人送官府,就故意谋害我的罪名,并且把之前林小姐在鲁国公府出的事也迁扯出来,就说林小姐自那日回到府中,一直缠绵病榻,既然有人算计,那就让人清清楚楚的知道,燕王府才是被人算计的那个。”
卫月舞顿了一顿,又道:“厨房那边送来的菜里,也稍稍落点料,至于落点什么,就让金铃自己去处理就是!”
相信金铃有这个能力gān好这件事。
“是,奴婢这就去找金铃姐!”画末点头,匆匆退了下去。
这些关乎侍卫的事qíng,都是金铃在管束的。
“羽燕,你把这镯子再摔一下。”卫月舞吩咐道。
“主子……”羽燕一时跟不上卫月舞的节奏,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道。
“拿在手里,仓惶间,自然会掉落在地上,玉质清脆,从手中滑落下来,又岂会不断!”卫月舞咬了咬唇角,娘亲的遗物她却不得不毁坏。
羽燕终究还是聪明的,立时明白了卫月舞的意思,拿起断玉放置到胸口位置,然后手一松,掉落下来,立时原本就不大的断玉,又碎成了三块。
羽燕蹲下身子,把三小块的玉镯全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裹在了帕子里。
卫月舞一指桌子:“就放那边吧!”
她们这边把屋子稍稍布置一下,看起来更象是突如其实发生变故的样子,羽燕是医女,卫月舞也懂些医术,两个人这里稍稍布置了一切。
这一会时间,画末已到了厨房偷偷把金铃叫到外面,把卫月舞的意思传达了,金铃立时心领神会。
转身回到厨房。
厨房门口已是乱成一团,地面上,墙角都是菜,这会早已分不清楚哪几种菜是才送来的,哪些是原本就有的。
几个 送菜来的也全是四、五十岁的婆子,这会有两个倒在地上撒泼,一边大哭:“就算是燕王府,也不能这么欺侮我们几个小的,明明说好了要接收菜的,却跟我说这菜不好,我们家的菜不好,你早说了,偏偏我们拿过来了,你才说,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
“对,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总是比燕王府bī死的。”
“以前还是燕国公府的时候,倒也还算客气,想不到这才多久,就已经这个样子了,实在是太过份了。”……
几个婆子你一言我一语,配合的很好,燕王府的管事婆子几乎cha不上一句话,所以gān着急也没办法。
“来人,把这几个故意下毒害世子妃的人,直接送官!”金铃进来,脸色一板,厉声道。
她之前还是满脸笑容的帮着和解,但这会出去,却是眉毛都竖了起来。
听到她这么一句话,立时厨房那里蓦的安静了下来,俱愕然的看着金铃,都觉得自己听错了,这几个送菜的怎么也达不到谋害世子妃的程度,况且纵然是谋害世子妃,也要世子妃认识的人,
这几个显然是不认识的。
“还等什么?敢谋杀世子妃,那可是谋逆的大罪。”金铃看了看周围呆若木jī的人,再一次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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